日到正午,江知然喝的烂醉,骑着马慢悠悠的朝古都洛阳前进。
其实这都是他刻意为之的,目的就是要走的慢一点,让想杀他的人有那个机会。
从西川回到这河南府,不知不觉间时间过了好久。去时还是春日,现下回来都已经是清明大节了。晨起便有些细雨天还有些冷,到了正午时分,天气炎热的要命。
一人一马晃晃悠悠的沿大路走,人喝醉了马也好似喝醉了。不过这样也好,人人都说酒是坏东西,但凡饮酒,不可尽欢,人言酒能成事,亦能败事。可在江知然看来却不是如此,人在烦恼忧愁的时候喝上一杯和人在欢喜的时候喝上一杯都是一样的。古时壮士办大事之前不都得喝酒吗?难不成失败了就归罪于酒不成?
晚间人马便到了洛阳,只是可惜了一路上没有人出来喊着要杀自己。
进了城,捏了捏身上的钱袋子。一路喝酒过来十两银子也只剩下五两了,但他还是找了洛阳城最大的客栈歇脚,即使钱不够也得让人家知道自己住在什么地方。
在房中休息片刻后,下楼高声喊道:“小二,上酒菜来。”
坐下稍等片刻后,小二捧来一壶酒,三碟小菜,道了声慢用退了下去。
江知然白天时酒还没解一双眼睛看东西摇摇晃晃的,但是看到这酒,嘴角还是露出笑容,二话不说就抬起往嘴里倒了满满一口。舒爽咽下,吼了一声,道:“好酒!”
四周客人见他这般,都怕的起身离席,不一会便只有一两桌的客人还在吃酒了。
掌柜的难为情的走上来道:“客人,小店小本生意,小的无意扫您的兴,要不您拿着回房里吃,一会小的差人给你清理房间?”
江知然看了看这掌柜,那是三双眼睛五张嘴,六个鼻子八张脸,吓得他哎哟一声,一脚将这掌柜的踢开,道:“哪来的怪物?”
那掌柜的哎哟摔倒,屁股生疼,见他这一脚不凡想来也是个江湖人士,不敢招惹,急忙走了下去。
其实哪有什么怪物,他是喝的醉了,看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隔桌人中一人冷笑道:“世上哪有什么怪物,朋友怕是到了阴曹地府了。”
江知然看了看那张桌子,竟有三十几个人在那坐着,心中吓了一跳。他以往从来没这么醉过,喝酒都顾忌着门规,现下被逐出山门,就放开了喝。仔细想了一会才知道自己喝醉了,哈哈大笑,道:“是是!哈哈,只怕是到了阴曹地府了,一桌子能坐三十几个人,不是见鬼了还是什么。”
那伙人高挑秀身材,身着上好丝绸外装皮凯,腰间悬一把斩马刀,面容俊俏严肃使人迷恋却又不敢靠近。
只见一名公子冰冷眉眼瞟过去,一人拔刀引狂风朝江知然头顶砍去。
江知然人醉意不醉,心中暗喜人可算现身了。一脚重重踩地,真气涌出,人带着椅子挪开了两步。
那人劈了个空,手上招数也不含糊,顺势从下往上斜劈而来。
江知然那里还给他机会,当即拔出寒光宝剑斩上去。
只听铮的一声,两人兵刃交接,真气相碰。显然是江知然更胜一筹,那人被直直震飞跌破一张桌子。
那公子冷冷道:“阁下好内气!”声随刀出,身如闪电。
江知然不敢轻视,两人盘旋相斗,狂风骤起,每一个呼啸间都传出一声刀剑交接的铮铮声。
那公子占据先手,连连劈砍刀势猛烈,先攻肩,再攻胸背,刀法高明。
高手对决往往都是一招一式之间,那公子即是先攻,自然便有先手优势,江知然虽然处于劣势,却能够从容应对,见那公子刀锋誓在取自己的性命,当即使出那下等二十二式来。
公子喝道:“你是看我不起!”当即猛攻江知然几处破绽。
奈何这武功是新学,并不熟练,几刀下来,身上多了几道口子。危的还是只离几处要害仅有半寸距离。
斗了数招,那公子越斗越气,身上破绽越来越多,江知然随意的在所学剑法中挑取几招杂糅攻击。
在外人看来乱无章法,然而在两人的相斗中,却成了精妙绝伦的剑招!
那公子大吃一惊,连连闪躲。江知然乘胜追击,一招一式中破绽百出,似乎只要点一处便是胜局了。可那公子愣是不知从何处下手,逼到几乎绝境,拼死反攻,却让江知然刺伤手腕丢了兵刃败下阵来。
虽是胜了,却因为首次使用不够熟练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那公子得了命令,要江知然的人头,当即喝道:“都给我上,砍他头来!”
江知然身上带伤,一招一式都要出大血,如此下去必然要气血两虚败的彻底。
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好汉都不吃眼前亏,自己现在又不是好汉,先跑为妙。
身躯闪躲数招,接连刺伤三人杀出路来飞身到马房骑上马扬长而去。
那公子看了直气的跺脚,旁边人凑上来他就是一巴掌,喝道:“没用的东西,六个人抓不住一个人!”
江知然方面也不见得很好,虽然是逃了出来,但是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加上体内酒精作怪,跑了大约十里地就再也撑不住的从马上跌了下来。
那马似乎跟着江知然几日受了影响将他认作好朋友了,看见他跌落,自己也不再跑,回到江知然身边嘶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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