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店小二的说法来看,李裴丰的死的确很难查出什么来。进出从头至尾都是只有张自正和李裴丰两个人,而且那点穴的手法很明显的就是他江家的手法。他思来想去,始终不明白这世界上有谁会这门手法?父亲没有收过一个徒弟,自己当年纨绔不堪压根就没有学到,按理来说这手法是绝迹了,为何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杀了李裴丰。
江知然走到客栈旁的巷子中,看了看四周没人,跳进了客栈的马房,从马房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李裴丰当时住的房间。
江知然看了看高度,心中盘算着,也并不是很高,就算是一般的江湖人士都能够接着马房的几处棱角跳到二楼。
他看了看四周,这一天的时间来往的客人颇多,就算当晚有人来过,那什么蛛丝马迹也不会留下了。
看了看那房间,施展开雁行功直直飞起平稳的落在里面。
江知然看了看四周,走上前去打开茶壶。
里面茶水不是满的,店小二还没有上来整理过房间。但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窗口,床,桌子椅子,甚至是门墙,都没有发现什么。
江知然有些烦恼的坐到椅子上,正要喝口水时,门边角落迎着照射进来的太阳光闪出一道白光来。
走上前去,那角落卡着一枚令牌。
江知然伸手去拿出来,这是他们太湖剑庄的令牌。
自从张自正带着门派崛起之后,为了防止有人借着名号招摇撞骗,他就下了命令今后门人上到他这个掌门,下到做饭的厨子,都要佩戴这枚太湖剑庄的令牌。而这令牌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易复制,人人都一样。
江知然拿着看了看,发现令牌一角有剑划过的痕迹。他伸手去仔细的摸了摸,痕迹没有发黑,还有些锋利刺手,明显是新的划痕。
最近弟子们让韩罡联合云海庄的人抓了,可能是当时这令牌的弟子反抗的时候让什么人划出来的,他也没放在心上,收回囊中等日后和师兄弟见面在交出去就是了。
正要起身时,扭头看见了一旁椅子上一角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江知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地方,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
这椅子外围都染了色,划出来的痕迹里面是黄色,那么证明这痕迹也是新的没有错。江知然想着想着,心头突然一震!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将令牌放回到刚才的位置。走到哪椅子痕迹的正面,那令牌的痕迹居然和椅子的痕迹居然呈一条直线!
也就是说,这房间曾经打斗过。但是这令牌绝对不可能是李裴丰掉下来的,因为他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放在囊中。
也就是说,这一剑,是李裴丰打的,但是没有打中。打到了椅子边缘,那剑气连同椅子和令牌一起划了过去。而正好令牌便让李裴丰的剑气震掉到那个角落中,由此也能推算出,那令牌的主人,很喜欢把令牌挂在腰间。
得到这个信息江知然欣喜若狂,他找到了能够洗清身上冤屈的证据了。弟子们每次出行,张自正都会亲自清点人数的,所以绝对不会有别派的高手混进来,直接可以排除掉别派高手这一条。而这令牌,一人一张,一会只要让师父检查一下出行的弟子中,谁身上没有令牌,谁便是凶手了!
但是随之一起来的,并不是只有喜悦,还有一丝恐惧!
那弟子为什么要杀李裴丰?他怎么会有江家的点穴手法?他武功这么高是怎么在张自正的眼下隐藏这么多年的?他隐藏这么多年为了什么?绝对不会是仅仅杀一个李裴丰这么简单!
他心中宛如被刀剑刺了一下,囔囔道:“师父!师父!他的目标一定是师父!师父他现在有危险!”
想到这,他心急如焚。虽然张自正冤枉了他,将他逐出师门,但是他并没有一分一毫怨恨过张自正。他心中对这位恩师是绝对敬仰的。
想不了那么多,将令牌收拾好,飞身跳出东风客栈。
骑上了林守江借给自己的那匹宝马,拍马朝张自正狂追而去。
......
日到中午正烈,市井小贩也都换了个阴凉地继续做生意。
林守江一行人带着东风客行动缓慢,不过一上午的时间,也都到了渭南。东风客在路上便已醒来,林守江还以为他一直在睡,不曾想他早就醒来了,但是他却没有叫这要回长安,这确是在他意料之外。
正午吃完饭后,林守江请了渭南四边最有名的大夫来给东风客看伤换药。等大夫弄好出来之后,他才进去。
林守江坐到椅子上,笑道:“心里是不是怨恨我?”东风客笑道:“我怨恨你干甚?”林守江道:“把你从你兄弟身边带走啊?”东风客叹了口气,道:“他不想我留在那而已,方才一路上我也想过了,我一个废人,若是留在那,他的危险就多了几分,还不如离开的好。”林守江微微一笑,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东风客看着他,不自觉笑了起来。林守江不解,问道:“你笑什么?”东风客笑道:“我笑我那傻兄弟有福气。”林守江道:“有福气?”东风客笑道:“那可不是?阁下伪装的手段如此高明,这世界上只怕都没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林守江心底有些急,道:“你在说什么?”东风客笑了笑,道:“你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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