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山上。
朱雁边翻着白眼,边看刘凌摆姿势,时不时言点评一番。
刘凌觉得有道理,便按照朱雁的所说的姿势去摆,便是连摆了数次,皆以失败告终。
“到底是什么姿势呢?”
刘凌在咕噜。
朱雁闻言忍不住连连翻白眼,倘若有外人在此,她必定会转身离开,以免让外人认为他们认识。
这个脸她丢不起。
而在此时,赫连山从思索中回神过来,看了看天宇便下山。
“公子刚才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在下山途中,朱雁忍不住好奇问。
“公子自然在想如何借天运。”
赫连山未开口时,刘凌倒是抢先一步道。
“你以为公子像你如此蠢啊,居然真相信白衣君之言。”朱雁不知道该什么说好,打击已经打击过,嘲笑亦嘲笑过来,但是刘凌这家伙,却认定了般。
“我的确在想着如何借天运。”
赫连山一笑道。
“啊――”
朱雁惊呼一声,愕然看向赫连山,道:“公子在说笑吧?”
刘凌则一脸惊喜,犹如遇到知己般,得意洋洋对朱雁道:“谁是蠢才?看吧,公子亦如我所想般。”
“不是说笑,我是真如此认为,天运可借。”
赫连山停下认真道。
“公子……”
朱雁有些怔住了。
“哈哈,天下智谋之士所见略同耳。”刘凌大笑道,一副俯视朱雁的姿势,令朱雁气恼得翻白眼。
“但这借,不是以往的借。”
赫连山道。
“不是以往的借?”刘凌有些好奇起来,便问:“那是什么借?又该如何借?”
“这,正是吾之所思。”
赫连山笑道,便朝山下走去。
“完了。”
朱雁回神过来,拍了一下脑门道。
“什么完了?”
刘凌不解道。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朱雁叹气道。
“什么意思?”
刘凌一时不明朱雁所言何意。
“我是说,连聪明绝顶的公子,亦被你这头猪给影响到了。”朱雁忧心忡忡起来,对着刘凌认真道:“刘凌,你还是去灾害剑雅歌吧,我早便看她不顺眼了,整天装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装给谁看啊?”
“朱雁!”
刘凌怒喝起来,道:“吾与你不死不休!”
这时赫连山有些头痛,权当没有听到般,这两人真是一日不吵,便不会罢休。
心累啊。
片刻后,赫连山便回到书院,刘凌和朱雁二人跟在身后,还是吵个没完没了。
“公子,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见刘凌……”
朱雁满脸担忧道。
“朱雁,你有完没有完啊?”
刘凌怒发冲冠,恨不得一刀劈了朱雁,道:“你以为公子如你般肤浅?你以为白衣君所言,真是一句戏言?简直是愚昧无知,愚蠢至极!”
“刘凌你个猪脑子!”
朱雁同样怒气冲天。
“行了。”
赫连山摆了摆手,转身就朝书院大殿走去,瞬间便走出十数丈。
眼不见心烦。
“公子。”
“公子。”
刘凌和朱雁二人,皆是大喊起来。
“都怪你!公子生气了。”
二人异口同声指责。
“哼!”
二人同时转身背向。
而在此时,赫连山走进大殿,向安修请教借天运之事。但安修亦不知,最后只说:“天运或许可借,但不易借。”
在赫连山离开时,东楼晦便道:“你认为天运可借?”
安修亦有思考这个问题,他沉默一下,便点点头道:“但不易借,白衣君能借,是因他是白衣君。”
东楼晦若有所思点点头。
赫连山从大殿走出,便仰望天宇,不仅在思索白衣君之言,亦在思考老师之言。
片刻后。
赫连山再次上到葬山之巅。
他没有仰望天宇,而是眺望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十分入神。
不知不觉,天色便黑了。
但是赫连山一直站在山巅上,一直在眺望什么。
在葬山下。
不少学子有些诧异起来,纷纷询问二师兄到底在眺望什么。但在天黑不久,赫连山便下山,用膳后便去读书。
此时,风采楼的光芒,已经点亮葬山方圆万里,暂时不需他们去支援……
而在此时。
白衣君亦来到城隍府。
城隍府的大门,早已经被封青岩打开。
他走进城隍府,直接来到城隍大殿的后殿,打量着那具城隍金身。他审视片刻后,身体便化为丝丝缕缕的白色气雾,融入到城隍金身中去。
不久后。
他的白衣君之身便出现,发现自已竟然无法融合城隍金身,有些诧异道:“无法融合?”
“难道封兄……”
他摇了摇头,再次审视城隍金身。
但在片刻后,他就发现问题所在,无法融合城隍金身,是因他还不是城隍。所以,他现在需要成为青山城隍府的城隍,才能够去融合城隍金身。
他回到大殿扫了一眼,看到神案上正摆着一枚令牌。
正是城隍令。
白衣君没有迟疑,便拿起城隍令,接着融入一缕意识。此时,他感受到整个人,发现巨大而玄妙的变化。
青山城隍府的一切,亦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时,他已经成为青山城隍府的城隍,便回到后殿去融合城隍金身。虽然城隍金身可融合,但是比他想象中要难,需要他一点点去炼化……
“看来需要一些时日,方能够融合了。”
白衣君淡淡道。
此时,他去关闭城隍大门,方安心去融合城隍金身。
在白衣君成为青山城隍时,一直守在城隍府外的图央,感受到背阴界发生微妙的变化。
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了。
他没有多想,在城隍府大门关上后,便离开了。
而天下。
一直在等待第四道天运的落下。
虽然有不少人,在议论着白衣君所言之借,亦在分析着有没有可能。但整个天下,几乎没有几人认可,认为是白衣君的一句戏言。
这数日来。
赫连山一直在读诗。
不知为何,这数日来读诗十分有感觉,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慢慢清晰了。
但还隔着一层纸,让他无法看清楚。
在葬山书院中。
这时亦有不少学子,在争论着白衣君所言之借,双方各执一词,争论得颇为激烈。但相信白衣君之言的学子,却始终处于下风,在辩论中节节败退,毕竟连书院的教谕亦不认同。
况且谁都拿不出证据。
“不管汝等信不信,反正吾与公子信了。”
在书院的一角,刘凌正与不少学子在争论,争论不过便气恼放狠话道。一副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说是就是的无赖样子,如此不要脸的辩论,让同伴忍不住掩面而遁。
这头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