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能量,混沌能量,它们彼此对冲爆发的光辉,洒落的灰烬,让源初之地都为之震颤。一次次的对碰,爆发……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沉浸在无尽的冲击中活动,要么被撵着打,要么抄着这一堆能量冲击撵着对面打,来来回回,不过是一次接一次的循环罢了。
不管如何变化,他们依旧能将全副身心投入到这激烈的战争中,也不管遇上什么情况,他们都能释放出最最极限的力量: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必须,做到极限,哪怕燃尽灵魂也在所不惜。
只是,这场对决,这场决战对他们、对秩序而言还是太过于仓促了,他们,还有很多没来得及做的事情,他们距离“解开限制”那天才刚过三个纪元,与从上个时代末开始就筹备,一直筹备了二十几个纪元的冥界相比,还有极其遥远的一段距离——时间的差距让他们之间拉开了一条鸿沟,需要用极其巨量的“特殊”予以弥补,补不齐,那就……那就完犊子。
好在他们家的“特殊”还挺多,多少能弥补一下差距,不至于从头到尾被撵着打。
身为追赶的人就是这么苦逼,他们只能倔强仰起头去追赶冥界的背影,而且一边追一边被拳打脚踢,被打得鼻青脸肿,被……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但,他们也别无选择,一切说法,一切情况都已经不重要了,五十九纪元中期的今时今日,这三个纪元里所做的一切,此时此刻所得到的一切,就是秩序“解禁”这些年的成果,无论这成果有多么不足有多么仓促,他们也只能抡起它冲上去与冥界死磕——这是赌上秩序虚空无数世界无数生命生死存亡的一战,无论有没有做好准备,他们都需要应战。
只因为,他们起源一系,是秩序最结实的壁垒,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秩序虚空,他们都要冲上前。
这是早已经有的觉悟,这一道觉悟,伴着他们度过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伴随着他们无数次挥舞兵刃释放力量。它永远不会熄灭,就算精神会疲倦,灵魂会枯竭,这道意志也不会熄灭。
“轰嘭——!”
一声悠长的能量爆发声将他从微微失神与晕眩的状态里炸了出来,他抬头看向被疯狂的灰暗浪潮压得接连后退,辉煌圆盘不断炸成烟花的阵列,强提起一口气,再度将起源领域绽放到极限压在全场上,让秩序战士们抗揍能力和生存能力大幅度提升,被撵着后退的阵线一下子稳定了许多。不过,他的脑子也因为此举而变得迷糊了许多——刚正脸挨了一发起源之杖拼命式的冲击,现在都没缓过神来,有点懵。
有他镇守的战场都是如此的情况,他真不太敢想其他战场会是什么个鬼样。没了枫带着几大领域镇场,虚空前线真的快陷入节节败退的境地了,区区十几分钟的功夫,整个虚空前线差不多都退让了一个节点的位置,受损程度还在快速提升,无论是有传承者镇守还是没有传承者镇守的节点都是如此——传承者与起源堡垒镇守的节点情况可能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唔,他忽然想到一个词,叫“负隅顽抗”,就很适合……啊呸。
“咳……我是真没想到,压力会暴涨到这种程度。”辉捶了捶胸口长舒了一口气,甩手丢下守护者之盾,拎起两柄大剑就要出阵再冲锋一回。
“我倒是早有预料……就是没想好该怎么解决就被对面的浪潮给淹了。”燧风咧咧嘴,灵魂映像也是一副带伤的模样,“对面冲击防线的力量还在不断加强,再加上,这一时代的秩序力量,最‘特殊’的那部分都聚集在中心战场上被隔离了——秩序的力量有差不多一半都在起源领域里——尤其是‘特殊’程度最高的枫小哥,有他镇守的战场和没他镇守的战场完全是两码事,把他与整个虚空前线切割开,对秩序来说,就已经是一记重创了。”
“哈,那听起来可真糟糕!”辉骂骂咧咧一脑阔把某不知名的冥界战士给砸得昏迷,自己也踉踉跄跄退后了好一段路,看到刚那家伙被集火的能量洪流给淹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甩手把两把大剑连着周围一片守护者之盾丢出去给对面开颅,完事了正要再冲锋的时候,他忽然浑身一颤,动作僵硬,迟钝了好几秒才低下头看向自己轻颤的双手,“小风风,我有濒死的感觉了咋办?”
“哈?!”燧风猛地被这话吓了一跳,赶紧扭过头看了眼辉君的灵魂映像,看他脸色惨白,身体摇摆不定的模样,再看了看他的灵魂,顿时明白过来,“概念级力量影响,濒死只是错觉,不过你现在状况确实很危险——十分钟前还不至于如此,你做什么了?”
“脸接了一发起源之杖的冲击,大概是那时候染上的……概念级力量……呼。”
燧风:“……”你他……
“不过不接下来,刚刚秩序领域就要破了——那一击能把守护领域和秩序领域一块贯穿。”辉喘了一口气,晃悠着回到了秩序领域里,扶着一座能量塔站好,抬起昏沉的脑袋费劲望向战场,尽可能瞄准了目标再攻击。
燧风咬咬牙看了看可观测源初地图的情况,不过片刻便替他做了个决定:“辉君,收拢你们节点的所有力量,放弃路上两个节点的防御,把留在后方两个节点里的造物统统都炸了稍加拖延时间,你赶紧带队退后,去到新的节点那边恢复力量。我顺便安排旁边的节点诱导敌人过去,带着起源堡垒调整节点的位置去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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