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规则纠缠点的人……也许在很多世界里会被安上诸多听起来很厉害又特别响亮的名头,美其名曰又是恩宠又是赐福啥的,不过这东西本身就是世界里一个基本存在物——一个世界光团有一个,自带世界之心的“小”世界也有一个,等级上来说当然是前者更高级——可能是“裤衩”一声忽然从天而降莫名其妙就被选上了,也可能这玩意就搁在路边是个小石头完全不惹人注意,没有限定它一定会是什么,会是什么基本都是看世界自己的选择,毕竟是它的规则纠缠点嘛,而至于世界本身是怎么想的,这个,它其实很单纯的,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随机发生,就算真的“天恩浩荡”让谁成了个规则纠缠点,也不过是随机性的事件。
当然,除非遇上了有关虚空级的破事、灾难,遇上这些事的时候世界也许会采取一系列紧急自救措施,会对它内部的一切进行趋向明显的干扰,不过很可惜的是,它自己并没有办法直接做到什么,只能是进行干扰、引导,让一切尽可能朝着有利于世界本身延续、存活的方向发展——除非世界本身诞生了真正的意识而非只会遵循规则与概念进行一系列从古至今就安排好的自动行为,世界有了意识就有了变数,不只是活动趋向的变化,还是因为它正式成了一个能拥有自我活动能力的生命,不必再完全借助世界内生命的力量对世界做出改变,它自己就能给自己梳妆打扮——那啥,其实一个世界梳妆打扮的动静也挺大的,说不定它会忽然脑子一热想换一个星系,然后把两三百片星系给揉搓在一块什么的,“小”的世界内么,也许就是地貌变动之类的咯。
规则纠缠点……呃,说实在的,这玩意就跟起源传承者一个样,你以为是赐福,是天降大任,是成为这神那圣的捷径……不,其实这是考验、是灾难、是倒霉的象征,啊反正对他来说就是这样,无缘无故就被选上了啥的,光听着就感觉挺倒霉的,就好像那个被自己所在世界的生命坑死的那位身负规则纠缠点的倒霉小伙子一样。
“很久远很久远的以前……嗯,要是这样说下去,我泡壶茶把一湖的水喝光都没说完,我就简单点说说吧,反正只是题外话——”云诺星干咳一声,开始慢慢叙述,都是在灵魂传讯内交谈,速度挺快的:“还是很久远以前,虚空本身的活动引起的灾难将一个世界集团拖进了灾难爆发的范围内,那是数以亿兆生命上演生死逃亡以及与虚空拼力量拼速度的故事,世界本身则遵循规则概念内置的‘求生欲’进行紧急自救,其中有一个世界,就有一位小少年提前撞破了这事而被选为了规则纠缠点。”
普通的虚空灾难通常会持续比较长时间,是缓刑……唔,不对,应该说每天都能看着世界本身被处决中,是一个正在进行时的事件,所有人都能看着世界在被侵蚀的时候完全无视了所有规则、现象,所有事情同步发生,每时每刻每天每月都在发生——比如某天晚上仰望星空的时候发现,遥远星空中的星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虽然那些也许是早已经在很多年前就熄灭的星火,而它的光芒仍然在往他们眼中投映所以看着暂时还存在,但虚空灾难的降临让这一现象提前结束了,已经结束寿命的星辰,它所留下的光芒、现象已经被虚空所吞噬。
普通的虚空灾难发生时,生命将有很长的时间进行自救和抢救,对于还未能挑战虚空的生命来说,在自己的世界被完全处刑之前的这段时间,将是他们用以进行最后挣扎也是最绚烂的时刻——通常而言得绚烂,这只是书面说法,怎么好听怎么说,实际上么,就呵呵了。
“大难当前,又是缓刑,还是可见的虚空级灾难,世界被侵蚀被摧毁,死亡一点点逼近,如此情形的世界里催生了一大堆神经病、精神病、疯子、傻子、无药可救的、跳楼的、搞事情的、满世界搞破坏的……啊就是那些性质的家伙,其实以他们自己的性质来说,挑战虚空就是临门一脚的事儿而已,奋力挣扎一下越过去,来得及,绝对来得及,那位小小少年也确实是这样做了,很努力挣扎着,为了这个世界而行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于混乱的世界上将仍怀揣着希望的有识之士汇聚,奋斗、抗争,这些几乎就是生命在面对虚空级灾难时必定会上演的剧本。”
云诺星长舒一口气:“然后,大概过去了两三千年吧,在虚空灾难即将席卷到他们世界的时候,他们成功突破了虚空的封锁,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辉听着感觉不对劲:“那后面呢?你不是说被坑死了么?”
“哦,那世界仍带着希望在抗争的人只剩百分之……十一点几来着,还是十点几,那剩下的部分呢?全都是药丸的,满脑子都是完犊子的家伙,他们集结起的力量可远比少年他们多多了。”云诺星耸了耸肩,即便跨越了虚空的封锁,但也不意味着马上就能掌握虚空的力量,他们只是勉勉强强搭起了一座桥,而非一瞬间从旱鸭子变成了水中的健将,但是至少能过桥了,握着压根就没摸清楚的虚空的力量并没能让他们一瞬间就强大到能对抗整个世界:“然后,集结了那个世界百分之十一左右的力量制造出……虚空传送门?还是与虚空有关的别的什么东西,我不太记得了,反正是可以勉强在虚空里晃悠着离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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