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是一件很“看运气”的事情,因为不知道当天闭上眼睛下次再睁开会是什么样子,特别是他这种时间观念薄弱的家伙,有时候不乐意赖个床可就不是三两个小时的问题,可能就是两三千年,或者两三万年,也有可能是四五千万年,六七千亿年,霎时间沧海桑田,沧海桑田化作平野,星河干枯,万界成空。
呃,这次赖床没有发生那么严重……啊不是,他觉得这次赖床的严重后果没有体现在时间与世界变化上,倒是体现在了人际关系上,比如某两个丫头想要更进一步,这个倒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相处那么多年了是吧,他也算是……默许?默许……嗯默许了这种情况——就是自认为时机和时间不是特别好,他怕这一步迈出去自己的觉悟会变弱,有点担心,不敢尝试,但也不拒绝就是了,他又不是害怕变化的东西,就是略有点担心而已,毕竟觉悟如果变弱了,对于此间之事的影响……呼,算了先不谈,等变化来了再说吧。
但是,小时又算是怎么回事?他两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初见面也好,还是认识了五个纪元也好,他可完完全全没有看出半点苗头……是的完全没有,这绝对不是他迟钝或者啥了,这可真没有,平日他两交流的话语也不多,也就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要折腾与起源有关的诸多破事所以交谈多了一些,从每天道一声好变成工作同事需要日常频繁交流的程度,说来说去也是“工作”上的事情,偶尔说一说昔日的故事也很少会提到有关自己的事情……也就这么回事了。
话说他两算是啥关系,他想想……其实他与二代传承者们的关系都一样的:比亲友高一些,亦是战友,要按照起源天神他们的想法来算,他们算是家人,此时在这里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可以算是这样——虽然这个屋檐特别大——也就这种关系了吧。
然后她忽然拉着自己的手说要生孩子……他脑筋没转过来,他觉得现在特需要找一个混沌概念体全力全开打上一场冷静一下。
那边燧晴拉着白衣女孩很有点激动地快速交谈中,平日里燧晴也是挺淡定的,所以看现在给她激动成什么样就知道白衣女孩刚刚到底扔出去一枚什么程度的炸弹。
虽然很激动,但小时还是很淡定地说出了理由:
“老师的夙愿,想看造物生命与造物生命所诞生的二代生命,不巧,我们那时只有我一人,并无另一半,也没空重新造一个新的。”
众人:“……”这理由简直……简直……
“这理由简直混账好吧,为神魔起源天神也会搞这种乍一听就很不人道的东西啊?”辉脸皮抽着就把这话给捅了出去,让燧风他们忍不住苦笑,他们也想这么说但是就是不怎么敢说,毕竟是尊神……那啥……他们在思考比较委婉的说法。
云诺星听得也脸皮抽,眼睛瞪得眼角都要裂开了,但他还是要为起源天神辩解两句:“不不不,你仔细想想,三百多个纪元的时间他们有的是功夫去整——如果真要整的话——既然三百多个纪元过去都没有整,还只是夙愿就证明只是想一想的而已,就好像我天天念叨着迟早要崩了秩序虚空,你们也没听我实际说出什么时候要崩了秩序虚空不是?就是一个想法而已,所以你也不需要当真啊!”
嗯,附带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白衣女孩听的,总不能是起源天神把这个愿望强加在她身上的吧?那这可真的混账了,下次他跑进破碎起源大陆的时候非得把人揪出来打一顿——打不打得过另说,打一顿以明其志很重要。
从他那略微扭曲与狰狞的表情上看到很多信息,白衣女孩觉得他误会了什么,淡定地开口解释:“此事老师认真与我讨论过,原意仍是探究我所走的本质之路,造物生命与造物生命的二代,似乎是探寻本质之路的一个更高级的路——老师他对此事比我对此事更感兴趣,只是此事探寻了很久也没能在虚空范围内寻到恰到好处的条件,漫长时间过去,最终只能将其放置不理,虽并未将此愿强加于我身,但,我姑且是在意上了,就如你在意起与混沌对敌的此间事一样。”
云诺星听完张了张嘴,片刻后急得直跳脚:“……我这算是被强加于身又因为自己折腾了很久所以不得已干脆当成自己的事情了,这是两码事!两码事!”
“只是在意上了就无需那么在意,是吧,是吧,是吧!”
云诺星龇牙咧嘴,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忽然就拽着他念叨生孩子,原来还有这么个情况在里面……但是……但是……总之这情况就很混账,果然下次进去破碎起源大陆还是要二话不说把丫给打一顿再说。
“原本,我也不在意,毕竟没有条件,不过现在,有条件。”白衣女孩说着说着,忽然又来到他面前,拉着他双手,微微仰头看着他,面无表情:“所以,生孩子。”
云诺星急得汗都给憋出来了:“打住,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你别说得这么随便!你也别这么随便啊!”
“不随便,有过思索,何况,刚刚也‘深入’检查过,条件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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