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设想过无数次听到这个名字的场景——在这场已然与历史出现了“微弱差错”的回溯之旅中,他想过自己终会有见到她的那天,想过无数次,只是没想到想法从一开始就出了岔子,人家根本就不在黑暗时代里,她出现在更早的神话时代中,且,已经暂时性地结束了与他的因果纠缠——因为他稀里糊涂人就没了,所以因果也强制性切断了,即便只是暂时性切断了也是如此,再加上他没有这部分记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吧,等下一次再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太上古时代……啊,不是,那次其实不算数,弦音自己说了还不是,大概意思是说太上古时代的他不是他,这个就是黑暗时代结束后的事儿了,现在说不上,现在还没有“经历”到,不知道后面做了什么会导致轮回中的自己不是自己的奇怪操作。
所以当年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儿,不声不响人说没就没,就算知道自己是个倒霉至极的虚空第一事儿逼,随时随地玩死自己都不足为奇,但是一声遗言都没有留下就莫得了,这不得行,这不像是自己的风格——呃,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时代的风浪太过强大的缘故,他刚啊的一声喊出来,遗言就被掐断了,是的这很有可能,对天吐口水最后糊在自己脸上什么的,这很正常,所以他的“遗言”估计只有自己听到了。
啊,不管了,暂时不想管了,这世间的事情怎么就那么的……又破又烦,能不能给他个痛快?但是不管又不得行呐,这事情,这事情……麻烦,真麻烦。
看着这小伙子把脸埋在桌子上晕乎乎不想面对人生的模样,再看了看她一只用手摁着他的脑袋一下下捋着像是在撸猫顺毛一样……呃。
青年干咳一声让自己转过注意力:“不过,我们可万万没想到弦音会与你有关系,我们也曾找过与她有关的那人——你猜怎么着?”
这神神秘秘的卖关子说法,这一听就不像是有好事的语气,云诺星都懒得用脑子去判断,这肯定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你直说就是,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如此但是配合一下呗——”青年耸耸肩,干咳一声:“于我们的探寻与观测中,弦音好像并无自己的因果线,既没有当下存在的因果线,也没有已经结束的因果线——把我们的摘掉,见到我们的那会儿这一条线就自己缠上了所以不算,我说的是见到我们之前,除我们之外的因果线。”
云诺星脸颊跳了一下:“……你是说你们是麻烦聚合体,只稍见到就会强行给别人牵一条充满无限麻烦的线吗?”
众起源天神:“……”嘶,忽然觉得这小伙子说的话好像很在理完全没有办法反驳怎么办?
“咳咳……我们的事先不要说……”
云诺星猛的抬起头,俏脸上都是被板儿砖磕出来的红印,一脸愤懑:“不我偏要说,你们就是一超级麻烦聚合体,我自打碰上跟你们有关的破事后就成了虚空第一事儿逼,走哪哪出事,走哪出事到哪儿,啊甚至往外转一圈都要强行变成外来闯入者,擅闯领地的——你们就是麻烦精!”
众起源天神:“……”虽然觉得确实可能是与他们有那么一点儿关系是吧,但是他们总觉得这肯定不只是他们自己的关系,这小伙子自己本身也是足够倒霉才会在遇上与他们有关的事情强行牵起一道道不稳定的因果线后才麻烦缠身的。
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这小伙子八成是快被这纠缠的线给缠窒息了。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长舒一口气:“行,你继续说吧。”
青年:“……”他还能把话题给扯回去。
“……简而言之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不曾在见到那个小丫头的时候发现与她有关的任何事与任何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我们也有很多设想啊,奈何小丫头确实就是个凡人,这点不可能在我们面前伪装得下去——你看看你自己就晓得了,你以为你做了好些年的人结果到头来往我们眼前一站就知晓了,就是个本体不明的‘非人之物’,能在虚空里摘出来自成一纲的存在。”
云诺星:“……”妈蛋的好端端的说着弦音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扯到他头上来,他不是个人也不做人也不打算做个神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所以,在知道这种情况的前提下还听你说你就是弦音她‘哥哥’,我一开始就十分怀疑,要不是看你那要死不活又不会开玩笑的样子咱可能真的不会相信。”
云诺星一脸郁闷与纠结,俏脸都拧得跟核桃似得:“所以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啊总之不是个人。”
“我打一开始就说我不做人所以你能说点别的消息不?”云诺星白眼朝天。
“比如确认了你确实在咱还在的那个时代活动过?但是却一丁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来。”青年摊手表示无奈:“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弦音算是吊住你‘曾存在于上一个时代’这一存在感的最后线索,很薄弱,却又非常坚固,与我们有关的事物,会因为受到我们过于庞然的规则性与秩序性的影响而被强行‘固化’存在性得以继续留存于虚空中——打个比方说,‘思念型生命体’,或者叫‘思绪的生命体’,你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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