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九十五章信使的汇聚

    杨间从这个叫老李的人身上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这些信息很关键也很重要,让他大致了解了邮局五楼的情况。

    从老李的口中得知,邮局五楼的信使已经停止送信很久了,因为这封黑色的信件被留在502号房间里的缘故,导致邮局的运作无法正常进行,而以前五楼的信使也得意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

    以前从四楼上来的信使有一部分也因此得到了短暂的自由,也有一部分选择和杨间一样进入502号房间试图取走黑色的信件让邮局恢复正常,但是很可惜以前的人都失败了。

    而长时间的僵持,让老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邮局正在失控。

    失控带来的危害更加可怕,于是老李一直在等待一个可以处理这封黑色信件的信使。

    杨间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他有这个实力处理502房间里的灵异。

    简单点来说,他足够强大。

    之前的信使或许运气,头脑,能力都有,但是实力差了一些,只能十分遗憾的死在这里。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银子的女子?”杨间忽的问道。

    “是有这么一个人,她也进入了这个502号房间,我影响很深刻。”老李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以前的事情。

    杨间看着满地残破的尸体:“她死了?”

    那个化名银子的女子是总部内定的队长级人物,身份神秘,疑是很早就是邮局的信使了,但是现在却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失踪前只有灵异公交车上的周登见过。

    “不,她并没有死,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带走黑色信件却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的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她并没有出现在邮局五楼。”老李道。

    “是这样......”杨间皱了皱眉。

    从老李这话的意思不难判断出,在他之前那个叫银子的队长也进入了502号房间,也试图带走那封黑色的信件,虽然最后失败了,但却成功的活了下来,然后就不见了?

    老李又道:“也许其他的信使知道她的下落,我被困在这里很久了,无法走出去,所以知道的信息并不多,现在你该走了,继续逗留的话只会更加危险。”

    此刻。

    这个房间里灵异现象频繁出现,厉鬼正在复苏,这里变的很凶险,不适合任何人逗留。

    杨间为了询问更多的信息情报已经冒着危险逗留了很久了。

    这是老李第二次催促了。

    “我知道了,黑色信件的事情我会处理。”杨间不再多言,他转身离开。

    老李站在客厅中间,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幽灵一般,被困在这里无法挣脱,无法得到自由,他情感已经磨灭了,坚持到现在无非是一个信念。

    能来到五楼,并且当初愿意主动牺牲留下这封黑色的信件肯定也是有着自己不得不坚持的理念。

    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就如孙瑞一样,身为大汉市负责人,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能够尽情的享受人生,但是他却把命赌在邮局的一楼,只为处理掉鬼邮局。

    毕竟,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而这个老李,孙瑞,就是这类人。

    杨间再次回到了邮局五楼的大厅。

    油画之中那一双双眼睛又在盯着他看,有的眼神依旧散发着恶意,有的则是打量,以及诡异的注视......这些油画之中的人都是成功脱离了邮局的存在。

    是最顶尖的信使。

    如果油画之中的人还有活着的,那必定是一位不得了的驭鬼者。

    “这些眼神,都是在渴望复活么?”

    杨间鬼眼转动,盯着那画疑是自己父亲的画像看了看:“如果五楼的三封信之后真可以复活一个油画之中的人,那么你是否也想复活?”

    油画之中的的男子眼睛转动,似乎在和杨间对视。

    画中的人和画外的人模样都有七八分类似,这足以证明着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如果我将一次机会用在复活人上面,就意味着我这一趟邮局五楼是白来了,到时候我又要回到邮局一楼,重新开始......这并不值得,但如果错过了的话,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将我父亲复活的机会了。”

    杨间心中暗道。

    他对自己死去的父亲并没有多少感情,就算是有,成为驭鬼者这一年来也差不多磨灭了,他剩下的无非就是一个执念,想要得到一个好结果罢了。

    最后杨间心情复杂的收回了目光。

    他没有再去看那副画像了。

    这个时候还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今晚还没有结束,他应该趁着今晚的这个机会继续去查探邮局的五楼。

    “之前老李说,有一个装着尸体碎块的玻璃瓶在其中一幅油画里,还有一个在501号房间,不过501号房间应该是有厉鬼的,今天我还不想再招惹一只厉鬼,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油画之中的那个玻璃瓶。”

    杨间再次在观看油画,在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

    最后,他找到了。

    一副不起眼的油画。

    那幅有挂挂在墙壁的角落里,布满灰尘,已经遗弃在那里很久了,但那幅油画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房间,房间里有各种古怪的东西。

    有插着枯萎鲜花的花瓶,还有老旧的桌子,残缺的木偶,以及被木板钉死的窗户.....而在这个陈旧的房间里的地上,一个装着一条死人胳膊的玻璃瓶遗落在那里。

    杨间走了过去,他二话不说直接取下了这幅油画。

    他伸手摸了摸油画的表面。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在消失,同时油画上面出现了一个手掌。

    “原来如此,这些油画都是一个灵异空间,可以进入了,就如当初的鬼画一样。”

    他把手收了回来,因为他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进入油画之中去,只要找到了这幅油画就行了,等下去安全的时候再取那个玻璃瓶也不晚。

    然而就在他把手收回的时候,油画之中的景物突然发生了改变。

    油画的边缘出现了一个可怕的黑色阴影,那个阴影像是一个人影正进入这个破旧的房间里。

    随后杨间伸进去的手掌猛地感受到了异样,似乎有一个人在里面突然抓住了自己。

    是的。

    没有错,杨间看见油画之中的那半个黑色的人影轮廓深处了模糊发黑的手覆盖到了自己手掌的位置。

    同时他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被拉扯进入油画之中。

    不,不是身体在被拉扯,而是油画在主动的贴过来,似乎要把自己吞进去一样。

    “这画中也有鬼?”

    杨间脸色一沉,他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就舍弃了这条胳膊,免得夜长梦多。

    鬼影拼接尸体的能力让他轻易的挣脱了束缚,一条胳膊被留在了油画之中,然后被那个模糊黑色的人影轮廓给带走了。

    他动用骗人鬼的能力。

    新的手臂再次出现了。

    “再次稳妥起见应该用鬼手。”杨间心中暗道。

    他刚才鬼手抓着长枪,担心五楼的大厅之中会有意外,所以才用普通的手掌试探油画。

    没想到大厅之中没有意外,油画之中反而出现了危险。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不能小看,说不定都隐藏着未知的厉鬼。”杨间看见那个玻璃瓶所在的位置。

    在那个破旧房间的最里面。

    这意味着他伸手是没办法触碰的,想要拿到就必须冒险进入其中才行。

    油画之中的鬼似乎没办法脱离油画出来,在取走了杨间的一条胳膊一样那模糊的身影又消失了,油画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没办法。

    杨间只能想将其带会507号房间。

    “李阳,开门。”他来到房门口。

    “队长?”李阳很谨慎的打开了一道门缝,甚至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当他看到杨间的鬼眼以及他手中的灵异武器时这才确信了。

    鬼纵然是可以冒充杨间,但却没办法冒充柴刀和棺材钉。

    “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么?你脸色很不对。”杨间问道。

    李阳压着声音道:“队长,你先进来,外面有厉鬼游荡,之前有厉鬼用你的声音让我开门,差点进入了房间里,幸好被我给击退了。”

    他一只手拿着染血的小木槌,可以短暂的击退厉鬼。

    虽然看似作用小,但实际上关键时候却能救命。

    “有这事情?还有厉鬼冒充我试图入侵房间?我之前怎么没有见到厉鬼?”杨间站在门外,他再次往后扫看了一圈。

    鬼眼的视线之中一无所获。

    “算了,这鬼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邮局的五楼已经确信了鬼是存在这个楼层的,只能多小心一点了,你先把这幅画放好,我决定继续去查探一下情况。”杨间将油画递给了李阳并没有进去。

    他去房间也没事还不如继续待在外面。

    “刚才有什么线索了么?”李阳接过油画问道。

    “还不错,接触了502号房间里的那个人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报,但五楼的秘密并不止这些。”杨间大致的将五楼的一些情况说了一下。

    李阳听完之后觉得匪夷所思。

    没想到邮局的五楼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前的信使居然找到了一个可以不用送信,又能摆脱邮局诅咒的方法,并且让以后进入邮局五楼的信使都不需要送信了。

    看来这五楼信使之中人才还真不少。

    “只可惜,当时他们的认知存在缺陷,虽然方法很有用,但是副作用更大,只是以前的信使没有意识到罢了,现在邮局的失控就和这有关系。”杨间说道。

    “好了,大致情况就这样,我走了。”

    他留下了一些信息,然后又转身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之中。

    随着黑色的信件彻底的脱离了502号房间。

    邮局内压抑了至少十年的诅咒开始出现了。

    各地。

    一条条通往邮局的诡异道路开始正式出现了,这些道路每出现一条就代表着存在一位五楼的信使。

    而长时间的积累。

    五楼信使的数量比想象中的多。

    以前四楼,三楼的信使谣言说五楼出现了问题,疑是全部死亡,现在看来那是错误的。

    五楼信使并未死去,只是因为不需要送信了,所以脱离了邮局生活在全国各地的城市之中,隐藏了身份,所以五楼才有了那种人去楼空的假象。

    后面进入五楼的信使看不到其他人并且发现五楼的房间里存在厉鬼,自然就以为五楼出了问题,人全部死了。

    “邮局的运作再次开始了,那一封黑色的信件居然真被新的信使拿到了,果然,之前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太久没关注邮局了,以为会一直平静下去,看样子信使的命运还是没有办法改变。”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内。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抽着烟,深深的皱着眉。

    “爸爸,妈妈叫你不要在阳台上抽烟,回去睡觉。”这个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可爱小孩跑了过来,拉着男子的手道。

    “去和妈妈说,我抽完这支烟就去睡觉。”中年男子揉了揉有些脱发的额头,然后回过神笑着道。

    “不准骗人。”

    这个可爱的小孩又立马跑开了。

    中年男子屈指一弹,将烟头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脸色阴沉了起来:“不管是谁,动黑色信件的人无论好坏,都该杀,信使的诅咒已经结束了,不该再继续。”

    这一刻,他下了决心,然后转身返回了屋内。

    灯光闪烁。

    “老婆,我出门一趟。”中年男子穿着睡衣拖鞋,就这样走出了门。

    而在另外一座城市里。

    “什么?两百块钱的代驾费,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一个为了生活奔波的男子,深夜跑起了代驾。

    他四十好几,但生活让他显得格外的憔悴。

    不过这个男子并不喊累,依旧在努力拼搏。

    然而当这位男子放下手中的电话,骑着电动车准备出发的时候,却蓦地看见一条诡异的小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路的尽头。

    一座民国时期的建筑隐约浮现。

    “邮局的任务开始了?”这个做代驾的男子愣了一下,一个早已尘封许多年的可怕经历逐渐的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至少得让我跑完这一单吧。”

    他还想着赚那两百块钱。

    “不,不对,我是五楼的信使,五楼的信使不是早就不送信了么?”

    他又记起来了,那次事件之后,五楼信使结束了送信任务,各奔东西,再也不见了。

    “难道是有人拿走了那封黑色的信件。”

    一些细节被他回忆了起来。

    跑代驾的男子这个时候脸色狰狞了起来:“我明明这么努力的活着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不得安宁,为什么.....”

    他格外的凶狠。

    整条路的路灯闪烁,一明一暗。

    “不想让我好活,我就让你们不得好死,两百块我不赚了,就当是买你的命。”

    他脸上的憔悴再也不见,露出了尸体一般的死灰。

    这个做代驾的男子骑着电动车,掉头而去,他似乎要前往一个地方,拿一些东西,并且重新捡起信使的身份。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五楼的信使大多数都是普通人的身份隐藏在都市里。

    这是他们当初的一个约定。

    信使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动用灵异力量,否则很有可能无法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比起送信时候的恐怖经历,他们很乐意遵守这个约定,忘记自己信使的身份。

    哪怕是都市之中已经出现了灵异事件,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希望活着,好好的活着,以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活着。

    这是要求很低很低,也是信使的奢求。

    所以他们格外的珍惜这样的生活,也格外的努力。

    但是杨间的出现,让邮局的五楼重新运转了起来,人为的平衡被打破。

    他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无关对错,善恶好坏。

    五楼的信使不想继续送信任务的话就只有一个选择,干掉杨间,然后将黑色的信件送回502号房间里。

    所有的信使都在行动。

    并且都在放下手中的事情,做好准备,赶往邮局。

    这一切,杨间并不知道,毕竟他才第一天上五楼,并不知道五楼的水到底有多深。

    时间慢慢的过去。

    但距离邮局六点亮灯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

    然而已经有信使按耐不住走上了前往邮局的道路了。

    天亮太久。

    夜长梦多,拿走黑色信件的人此刻就在邮局里,这是一个好机会,纵然是熄灯之后的邮局内有危险,但是对五楼的信使而言这危险也不是完全不能克服。

    “咚,咚咚!”

    一连串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出现在了邮局的老旧楼梯上。

    楼梯从一楼直通五楼,无法去往其他的楼层。

    有五楼的信使出现了。

    那是一个身宽体胖的男子,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工作时候的围裙,身上带着鱼腥味,似乎是一位杀鱼的小贩,而且看样子晚上都在加班工作,因为他围裙上才残留着新鲜的血迹,并未干枯。

    他叫赵丰。

    年轻的时候他是一个成熟且有魅力的帅哥,如今岁月催人老,现在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杀鱼小贩罢了。

    但在送信的那会儿,以前的信使给他取了一个外号。

    勾魂使。

    外号听上去有些中二,但在十余年前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反而这个外号意味着实力以及信使之间的一种认可。

    “干掉这个新人,还有时间返回去将剩下的鱼给宰了,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很快就能结束。”赵丰肥胖的脸上面无表情,手中出现了一个满是锈迹的铁钩。

    像是屠宰场上用来挂尸体的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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