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话虽如此,但唐国素来贪婪,听闻今年夏粮又多丰收,兴兵来攻也不无可能!”

    老宰相元德昭叹了口气,说道:“此次咱们理亏,唐国肯定不放弃这个机会为难我等,要知道,整个南方,只有咱们吴越国与唐国了!!”

    闻听此言,钱俶楞了楞,不知何时,吴越国竟然面对这般三面皆敌的境况。

    而且唐国这几年来陆陆续续的消灭了几国,军力鼎盛,哪怕嫁女与了唐主,但恐怕该出兵还是得出兵,危机四伏啊!

    “如今看来,为保祖宗基业,只能与中原依存了!”

    钱俶深深叹了口气,佛经也不念了,他沉声道:“昨日中原还遣使来问询,能否再转运贡奉,某不言语,如今看来,不得不运转了!”

    “长江水道不可再走,让运送贡奉的货船冒充商贾,全部换成布匹绸缎,也不派遣官吏,且让商人代之!”

    “也只能如此了!”元德昭沉思片刻,这才点头,哪怕血亏,也要拉拢宋国,等吴越国被唐国攻打时,还要人来救援呢!

    “那,唐国这边又如何?怕是使者已经快到了吧!”吴程问道。

    几人相顾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

    钱俶则一脸苦色。

    又要被人当年呵斥了,当小国国主,真是太憋屈了。

    走到哪,算到哪吧!

    果然,两天后,也就是七月初四这天,唐国六部之一的礼部,派遣了主客司的郎中,前来传旨。

    一开始倒是客客气气的,但其拿出圣旨后,脸色突兀一变,开始训斥起来:

    “朕本以为吴越国一向顺从,识天命,知正道,但如今,还是太过于信赖,被尔等表面所蒙蔽……”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朕为君,虽然有所缺漏,但却无辜负尔等之意,忠义廉耻,尔可有之?“

    “尔等可有半分为臣之本分?”

    “一臣事二主,天下岂有这般逆臣?”

    “可是我唐国兵锋不利?还是吴越心生妄意?”

    全篇圣旨,几乎是完全是按照皇帝口吻来写的,并非四六骈文,对仗也不工整,空口白牙的大白话,让人一听就清楚的很。

    隐晦的骂人,钱俶还能装作君子风范,当做放屁。

    但就是这般白话,让钱俶着实忍耐地辛苦,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汗水,双目瞪大,死死地盯着这个天使,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某身体不舒服,贵使千里迢迢而来,暂且歇息片刻吧!”

    挥了挥衣袖,钱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一向平和淡然,吃斋念佛的国主,破天荒的生气离去,可见其过分。

    满朝的大臣也气呼呼地转身而去,君辱臣死,他们虽然想打死这个天使,但顾忌太大,只能作罢。

    “天使,请吧!”

    元德昭蟹瞥其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只有礼部尚书无奈,硬着头皮而去。

    “多劳

    !”许观微微一笑,对于满朝堂的怨怼,他不以为意,拱手说道:

    “某是来宣旨的,歇息并不重要,不知贵国主何时能见面,这边还有大唐皇帝及朝廷的其他旨意!”

    “不急,不急!”礼部尚书顿时又是冷汗,他连忙摆手道:“过会儿再说,过会儿再说!”

    “罢了!”许观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朝堂,言语道:

    “明后天,吾国海龙军及长江水师,即将会晤钱塘江口,到时候再言语吧……”

    说着,他挥一挥衣袖,施施然而去,毫不犹豫。

    “天使慢走,天使慢走,还请善待,国主身体有恙,您暂且饮杯茶——”

    听到这一番话,礼部尚书瞬间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心中道了一声——苦也。

    然后屁颠屁颠地拉拽起许观的衣袖,苦苦哀求。

    如此这般往复,许观这才应下,去往偏殿暂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钱俶气急败坏地骂道:“李嘉小二,欺人太甚,无耻之尤,某好歹还把女儿嫁与他,有这么与岳丈说话的吗?真是狂妄至极!”

    “无耻小人,卑鄙龌龊,小人,小人,目无尊卑——”

    钱俶本想骂几句脏话,但钱氏富贵了几十年,市井小民的俚语脏话,他却不会,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样,骂着他都累了。

    正是找不到肮脏的骂人话,让钱俶越发的难受,脑海中的脏话,都难以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一旁的宫女宦官们颤颤发抖,他们何时见到这番景象,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国主——”待其平静后,元德昭连忙赶来,口中说道:“小儿的痴望之语,您不必介怀,可曾好些?”

    “罢了,相公进来吧!”钱俶叹了口气,说道:“李嘉小儿着实过分了些!”“罢了!”许观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朝堂,言语道:

    “明后天,吾国海龙军及长江水师,即将会晤钱塘江口,到时候再言语吧……”

    说着,他挥一挥衣袖,施施然而去,毫不犹豫。

    “天使慢走,天使慢走,还请善待,国主身体有恙,您暂且饮杯茶——”

    听到这一番话,礼部尚书瞬间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心中道了一声——苦也。

    然后屁颠屁颠地拉拽起许观的衣袖,苦苦哀求。

    如此这般往复,许观这才应下,去往偏殿暂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钱俶气急败坏地骂道:“李嘉小二,欺人太甚,无耻之尤,某好歹还把女儿嫁与他,有这么与岳丈说话的吗?真是狂妄至极!”

    “无耻小人,卑鄙龌龊,小人,小人,目无尊卑——”

    钱俶本想骂几句脏话,但钱氏富贵了几十年,市井小民的俚语脏话,他却不会,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样,骂着他都累了。

    正是找不到肮脏的骂人话,让钱俶越发的难受,脑海中的脏话,都难以发泄他心中的愤怒。钱俶本想骂几句脏话,但钱氏富贵了几十年,市井小民的俚语脏话,他却不会,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样,骂着他都累了。

    正是找不到肮脏的骂人话,让钱俶越发的难受,脑海中的脏话,都难以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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