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吕宁浩如果跟皇上说了,皇上就会对清荷小姐不利啊。”惊宏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不会说的。”封云墨肯定道,“毕竟偷藏诏书和泄露诏书,性质不一样。”
“难道皇上就不会怀疑,吕宁浩暗中泄露过吗?”惊宏问道。
“从吕宁浩能对我下狠手这一点,皇兄会信他的。”封云墨笑道,“而且自始至终吕府效忠的一直是皇兄不是吗,吕修远知道诏书,找的也是皇兄啊。”
“而且今年之内,吕书儒和荣沁柠就会成亲了。”封云墨心情十分愉悦,“毕竟现在吕府能跟荣国公府结为姻亲也是一大助力,吕宁浩会抓紧时间的,现在荣沁柠名声不怎么好,荣国公府定然爷会同意的,不用等到荣沁柠及笄。”
惊宏了然点头,“爷,这些您都算计到了。”
“事关阿荷,多想远些,很有必要的。”封云墨起身,“对了,得去英国公府跟伯父和阿荷他们分享这个事。”
吕宁浩回府后,贺娟淑亲自拿药酒搓揉吕宁浩的有些青肿的膝盖,还有颤抖的手脚,贺娟淑也不急着问。
“依我对皇上这么多年的了解,你们能留住性命的,吕府还会在,只是在这位皇上这儿,我们吕府再没有出头之日了。”吕宁浩整个人颓废的带了些死气。
“我们得离开京城。”吕宁浩说道,“等我死了,你们就回老宅,也有由头,以后的几十年低调的在徽州,这样才能……”
“你心急了。”贺娟淑平静的打断吕宁浩的话,“我们留在京城,皇上才更放心不是。”
吕宁浩沉默了,然后笑了,满脸的苦涩,“是啊,就像睿王爷,不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安心呢,是我想当然了,还是夫人聪明,以后吕府就要全靠夫人了。”
吕宁浩歉意的看着贺娟淑说道,“老大该是会随着我一块儿去的,老二和老三都是顶不住事的,孙子辈里,书儒最有前途,书念得最好,可今后定然是无缘官场的,吕府的家底,省吃俭用,能让子孙辈都能好好过活,得靠曾孙辈了,那时皇位也该换人了,到时在重头再来,吕府依旧能……”
“哎。”贺娟淑的叹息声打断了吕宁浩的设想,“你都要死了,就不能太太平平、安安心心的过完这段日子吗,什么时候死全看皇上心情,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不好吗?”
吕宁浩看了贺娟淑一会儿,才移开了视线,扯着嘴角笑了,“是啊,随他们也好。”
“书儒和荣家三小姐的婚事,你怎么看?”贺娟淑问道。
“让老大媳妇选定好日子,你过目一下聘礼,尽快定日子。”吕宁浩说道,“给书儒选个可靠的外家,很有必要,而且他们俩都传出那样的事了,就算退亲了,荣三小姐也找不到多好的人家了。”
贺娟淑点了点头,倒是这个理,姑娘家最重视的就是名声了。
之后的几日,吕宁浩病了,病得还不轻,何羡仙听了自家婆婆的话,尽快去荣国公府下了聘礼,说了吕宁浩病重的事,心心念念小孙子的婚姻大事,希望能早些把荣沁柠娶进门。
吕宁浩进宫见皇上,回来后病了,这事谁不会多想,荣国公荣微勇知道,更何况还有之前吕贵妃降级变成吕嫔的事,吕府被皇上不喜了,可荣沁柠出了那样的事,就算想悔婚也没有底气,更何况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吕嫔亲生的,可能性更多,荣微勇一番思索后当然是答应了。
花清荷没想到先喝到的会是荣沁柠的喜酒。
吴秋晚收到吕府送来的喜帖时,花清荷正好在锦荣居,定的十一月初八的日子。
封云墨和花清荷促成这两人亲事的事,就没有瞒着花开勋和吴秋晚。
“一想到荣沁柠和吕府的所作所为,恶心的我就不想去。”吴秋晚深呼一口气,压制住翻腾的情绪,想到荣沁柠小小年纪,狠毒的要把自家闺女的名声弄臭,配的对象还是长平侯府那个恶名昭彰的袁立青,就想直接撕上门。
“娘,反正她恶有恶报了。”花清荷耸了耸肩道,“阿墨哥哥说了,要不了多久吕府就要完了,以后荣沁柠也只能跟着低调,毕竟她以后可是吕家人了。”
“哈哈哈,说得对,云墨可是给我们出了口气啊。”花开勋笑着进屋。
“今日回来这么早?”吴秋晚起身拿过花开勋脱下的披风。
“能有什么事,找了我喝酒,被我推了,还不如早点回家陪……”
“咳咳――”
“爹、娘,我先回去了。”花清荷自觉的告退,她也不想被喂狗粮。
“闺女就是贴心。”花开勋咧嘴笑,吴秋晚掐了他一记。
十月初一,封云墨按着惯例进宫给史太后请安,不过等他进殿后发现封云正也在,桌上的早饭都摆放齐整了,似乎就等他一块儿用了。
“给皇兄,母后请安。”封云墨躬身行礼道。
“墨儿来了,快,来用早点。”史太后笑着招呼道。
“母后一直念叨你呢,以后多进宫陪陪母后。”封云正给封云墨夹了一只蟹黄包说道,“你皇兄想吃口热乎的,还得坐冷板凳,就为了等你来呢。”
“皇兄也吃。”封云墨给封云正夹了只虾饺,然后给史太后盛了碗粳米粥,“母后吃吧。”
“好,好。”史太后高兴的拿起勺子喝粥,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封云正一口吃了虾饺。
之后一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