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花清荷出声打断了竹蕴和竹芋的动作。
“姐?”
花清荷起身上前,蹲下,看着圆圆的铜圈,她莫名觉得熟悉,本能的双手对半抓住用力拉,铜圈硬实的很,文斯不动。
“怎么了?”吴秋晚也蹲下细看,见到闺女的动作有些好笑,“傻子,这铜圈可结实了,你爹爹都不一定能拉开,更何况是你。”
吴秋晚见花清荷认真思考的神情,想到一种可能,“竹蕴、竹芋,你们先出去,等等找人把这些都搬回诗语院的库房。”
“是。”
等屋里只剩花清荷和吴秋晚的时候,吴秋晚低声问道,“清荷,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这铜圈有什么不同?”
“难道……”吴秋晚把铜圈抬起,在反面认真细找,没发现任何异样,“难道不是这个?”
吴秋晚又去看其它的红木箱子,铜圈都一样,除了有几个掉了些色,都没有任何异样,“清荷,铜圈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还是你以前见过你先大嫂跟你铜圈的事?”
花清荷皱了皱眉,她自己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按理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铜圈,在现代的时候凡是古装电视剧拍摄现场,都会有固定的道具,箱子就是不可或缺的,她帮着做过刺绣,接触过,可从没对它有过关注,难道真是原身本能留存的意识,这铜圈刚刚让自己脑子一紧,总觉得有什么要想起,可却又想不起来。
花清荷好无奈,如果继承了原身的记忆该多好啊,哦,对,原身也是失忆的,啊――花清荷想呐喊。
“清荷?”吴秋晚见自家闺女没动静,再次叫道。
“嗯?”花清荷转过头看向吴秋晚,眼带询问。
“铜圈是不是有问题?”吴秋晚问道。
“娘,我不知道,刚刚就是看到铜圈,头有些不舒服。”花清荷实话实道。
吴秋晚却是记在心里了,但在花清荷面前没有再提这个话题,“那就别看了,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别是受了惊吓还没好。”
“娘,不用让大夫看,我人好得很。”花清荷拒绝道,就算是没问题,大夫也总会开中药,顾名思义就是强身健体,不一定生病了才能喝,她拒绝。
“那快回去休息。”吴秋晚让当归进屋,扶着花清荷回去。
等送了花清荷出了锦荣居,吴秋晚就让人把吕书画的嫁妆抬回诗语院,她带头亲自送去。
诗语院是吕书画嫁入英国公府后居住的院落,离锦荣居很近,也就半盏茶的路程。
诗语院里呆着的下人多是吕书画的陪嫁,当然也没剩多少人了,大部分都回吕府去了,只有不想回去的人留下了,在哪不是当下人,在诗语院还不用伺候主子,只要把院落收拾干净就好,多轻松的活计,当初也是有几人愿意留下来的。
“夫人。”诗语院里的管事嬷嬷是柳嬷嬷,也是吕书画的陪嫁,因为他们是一家子都陪嫁过来的,柳嬷嬷的当家和孩子都在吕书画陪嫁铺子里做活计,所以柳嬷嬷当初就没回去,因着她年长、经过事,吴秋晚让她做了诗语院的管事嬷嬷。
“院里可都好?”吴秋晚笑着问道。
“都好,都好。”柳嬷嬷热络的笑道。
“让人把库房开了,把书画的嫁妆箱子都搬进去。”吴秋晚吩咐道。
“是,是。”柳嬷嬷从衣领内拉出一根红绳,只见红绳的低端坠着一根铜钥匙。
柳嬷嬷把钥匙往库房锁头一插,“啪嗒”锁应声而开,打开的库房内没有什么霉味,吴秋晚看向柳嬷嬷的神情多了些柔善,是个勤快的。
“对了柳嬷嬷,书画的嫁妆单子是你收着的吧。”吴秋晚问道。
“是,在老奴这儿,奴婢这就去拿。”见吴秋晚没有拦着的意思,柳嬷嬷手脚麻利的回屋,拿来一本薄薄的册子。
“夫人,先大奶奶的嫁妆单子有三份,一份当初出嫁前留在吕府,一份现在在老奴这儿,还有一份现在是在大少爷那,这些都是要留给轩少爷的,不过轩少爷还,所以大少爷帮忙收着。”柳嬷嬷笑着回道,“现在院里的都是老奴在打理,铺子、庄子那些,还是原来的人,如果夫人有什么要问的,老奴让他们来给夫人磕头。”
吴秋晚笑着摆摆手,“不用,本就是书画得用的,我没什么要过问的。”
吴秋晚拿过册子一条条的看了起来,她记得当初吕书画的嫁妆是八十埃,“柳嬷嬷,当初书画嫁过来时,八十埃都是红木箱子吗?”
柳嬷嬷一愣,她没想到吴秋晚会问这般没有什么干系的话,但很快回了神,本就是她在打理,熟悉的很,“不是,有四十担是红木箱子,不过箱子大不同,另外的有家具,有盒子,也有樟木做成的箱子。”
“那带我去看看。”吴秋晚道,之前拿去锦荣居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箱子,里面应该还有很多,“哦,对了,柳嬷嬷把嫁妆单子和东西一一对应查看一番。”
柳嬷嬷笑着应声,“本来过几日月中也是要清点的,老奴就提前先清点起来。”
柳嬷嬷知道吴秋晚是要避嫌,没得公婆把已逝儿媳的嫁妆拿回自己院里,送回来后如果少了什么,或是出了其他事,那不是打脸,坏了自己名声嘛。
柳嬷嬷在英国公府也八年,对英国公世子夫人吴秋晚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大气明事理,根本不可能看上儿媳妇的嫁妆,吴家给吴秋晚的陪嫁更是丰富呢。
柳嬷嬷进了库房清点嫁妆,吴秋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