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哥本就是心善、乐于助人的,当时又小,那日还是他的生辰,而且御膳房让他半路帮忙带东西去仁寿宫不是一次两次了,谁能想到这次用了如此歹毒的心思。”封云墨苦笑道。
“云墨,那位如敏是知情人?”花开勋问道。
“宁姨她对我真的很好。”封云墨想起宁敏,就一阵温情,“虽然她来到我的身边是迫不得已,是存了不好的心思,但她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可她最终还是因为我死了。”
“宁姨是存了求死的心的,不然当时野先生在,她不可能毒发身亡的。”封云墨苦笑道,“宁姨中毒后,三表哥急匆匆的出了偏殿,让人去请御医,说的是我中毒了。”
“御医来的很快,当然,御医到的时候,野先生已经被惊宏带出去了。”
“接下来的事,就跟宁姨之前安排的一样走着流程。”
“太医为我治疗解毒,皇上和母后也很快来了,惩戒了偏殿侍候的公公和宫女,得知问题出在甜汤上,问了三表哥,然后蒋御厨就背了锅了。”
“中途让三表哥带甜汤的御膳房的公公被人发现死在了御花园的池子里,蒋御厨声称冤枉,可御膳房里有人出来指证,也在蒋御厨居住的隔间里找到了毒药,人证物证俱全,蒋御厨百口莫辩。”
“阿黑。”封云墨提起阿黑,眼底存了伤感,“阿黑的母亲本是我养的一只狗,叫黑霸,偏殿里除了银针试毒,最多的是让黑霸先吃,这也是当初皇上和母后同意我养狗的初衷。”
“侍候的公公出了事,黑霸同样没有逃过,当时它还怀了宝宝,那群执刑的太监,毫无人性,对黑霸出手,打了好几板子,最后还是三表哥扑上去挡,挨了一板子,才停了手,黑霸生了三个,阿黑是唯一存活的。”封云墨眼底哀伤,“所以之后我才会把阿黑送走。”
“宁姨是母后派来照顾我的,得知宁姨是阴差阳错替我死的,被追封为凤仪女官。”
“我醒来的时候宁姨已经被火葬了,不过宁姨以前说过,她喜欢江南落霞镇下面的田沟岙,想死了后葬在那,之后我把她移葬在那了。”封云墨说道。
花开勋和花清荷两人久久没有回神。
“阿墨,那时给你下毒的也是吕阁老吗?”花清荷低喃道。
见识到古代的杀戮、阴谋诡计,花清荷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好近,但奇怪的是她现在并不害怕,因为有比肩的人,更何况已经知道敌人是谁,那就勇敢的对抗。
“也?”花开勋抓住了重点。
“当年我中的毒跟花容中的是同一种。”封云墨说道。
花开勋怔愣了,“为什么?”
其实对于封云墨被下毒,花开勋多少能猜到一些,见识过影卫的厉害,先皇对封云墨的疼爱,野先生的帮助,皇上该是忌惮了,可皇上并不知道影卫的存在不是,在旁人的眼中也就是先皇对封云墨更好了些,毕竟是老来子。
但皇上和封云墨的年纪差在那儿,又都是嫡子,怎么也都是皇上继位,难道只是单纯的嫉妒。
可再如何,也不该存了断了人子嗣的心思,花开勋突然对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多了迷茫的感觉,他效忠的真的是这样的皇上吗?
皇上对封云墨存了嫉妒的心,吕阁老为了表效忠、得权势,帮着皇上,花开勋能理解,可为什么要自己闺女的命,花开勋真的无从考究,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让吕阁老下这样的狠手?
“清荷,你跟吕府,跟吕阁老有过接触吗?小时候?”花开勋问道,问出口后又笑了,“对,你不记得了,瞧我。”
花清荷对于没有原身的记忆,第一次感到迫切。
“花伯父,我之前让人调查了吕府,我发现他们对湛大哥先妻吕书画,还有花振轩的态度很奇怪。”封云墨说道。
封云墨的知无不言,让花开勋也不想隐瞒,“因为书画那孩子是枉死的。”
“枉死?”封云墨疑惑道,“可就算那糕点是吕府的人拿错了,间接害了吕书画,本就是该愧疚的事,为什么还不愿提起呢?”
“云墨知道当年的事?”花开勋有些惊讶。
“让人调查出来了。”封云墨有些歉意道,毕竟也是英国公府的私事,“前不久吕府大夫人闹了一场,吕府同意了以后让她祭拜吕书画,伯父,本就是吕府的错,可却还不允许祭拜,不欢迎外孙回来,您不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吗?”
“给我的感觉,只有罪人才不被府里的人记挂,心里有愧的不该这般对待。”封云墨说着自己的想法,就像他记挂宁姨,不远千里都想去亲自祭拜,而吕府,明明就在眼前,却仍回避,好似就不愿提起一般,这感觉很奇怪,“况且听闻吕书画从小就得吕阁老夫人的青眼,这般做法,不知是不是有些别的用意。”
花开勋说实在真没有关注过老亲家吕府对先逝大儿媳的态度,毕竟何羡仙每次来府里,亘古不变的就是对吕书画的怀念,每每总要哭过,他以为吕府也是这样的态度,没想到竟然不是。
“云墨,你是觉得当年的事还有隐情?”花开勋问道。
“不排除,但有疑惑就要调查。”封云墨说道。
“等等我跟你回睿王府,抓住的那兄弟俩,今晚就审问。”花开勋呆不住了。
同样呆不住的还有吕阁老,因为他的人来回报,车植、车林兄弟俩不见了,他们看到信号弹,过去没有看到人,现场有打斗的痕迹,把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