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花开行和夫人史孝岚得知消息后,带了小闺女花清馨就去了永华堂。
“祖母,五姐真的找到了吗?”年仅八岁的花清馨用稚嫩的声音,充满期待的问道。
“对啊,找到了呢。”万敏蕙高兴点头说道。
“太好了,尘儿终于……”
“以后清尘不叫这个名了,改叫清荷。”万敏蕙笑吟吟说道。
史孝岚虽然疑惑但没问,名字而已,婆母都说改了,那就叫清荷。
“清荷这名儿也好听。”史孝岚笑着说道,“娘,大嫂他们几时能到?”
“不回来过年了,年后动身回京,怎么也得二月中旬过后了吧。”万敏蕙笑呵呵道,“救了清荷的那家人,阿晚也要带到京城来,这人多,东西就多,路程也会慢些。”
“那等到府的时候,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这两年多可亏了他们照顾清荷。”史孝岚说道。
“是该谢谢他们。”万敏蕙点头笑道。
“馨儿也要好好谢谢五姐。”花清馨严肃着小脸蛋儿,低声歉意道,“如果不是因为馨儿,五姐就不会丢了。”
“这事怪不得馨儿的。”万敏蕙爱恋的摸了摸花清馨的脑袋,“你五姐如果知道你自责,可是会难过的。”
“清荷那孩子也是受了大苦头的,当年摔伤了头,不记事了,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想法子联系我们,哎。”万敏蕙满眼的心痛,“不然依着清荷的聪明劲,哪能不想法设法的回来。”
史孝岚捂住嘴,满脸的惊讶,“不记事了?现在呢?可想起来了?”
万敏蕙摇了摇头,“所以馨儿啊,等你五姐回来,你可得护着她些,带她好好回忆从前的事,可好?”
花清馨认真点头,“祖母,馨儿谨记。”
“好孩子。”万敏蕙欣慰道。
“娘,孩儿明日就去找王御医,王御医最擅长疑难杂症。”花开行说道。
“也好,阿晚虽然说清荷身子骨康健,除了不记事,可让御医看一看,我们也能安心。”万敏蕙说道。
京城吴府,下了衙回到府里的吴丘庸,刚走进大门,就被前院的几辆马车,正往马车里搬东西的热闹氛围弄得有些毫无头绪。
“爷――”从垂花门走出来的周维雅看到穿着朝服的吴丘庸,忙红着眼眶笑着叫唤道。
吴丘庸皱了皱眉,走进问道,“夫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爷,大姑奶奶来信了。”周维雅忙把手里一直拿着的信递给吴丘庸。
“阿晚可是出什么事了?”吴丘庸担忧的一把拿过信就打开看了起来。
自从吴秋晚不理事,一直呆在小佛堂里后,吴丘庸就不怎么主动去打听吴秋晚的事了,怕伤心。
花开勋对吴秋晚的重视,吴丘庸心中有数,在英国公府里出事是定然不会的,这两年多,几乎每个月花开勋都会约自己出去喝一次茶,也不说什么,但吴丘庸就知道,自家妹夫这是来安自己的心。
两个月前,花开勋已经让人来跟自己说了,这几个月不再约了,要和吴秋晚出一趟门,现在吴秋晚传了信来,吴丘庸这心就提起来了。
待看清心中的内容后,吴丘庸高兴的开怀大笑,“太好了,太好了,我外甥女找到了。”
周维雅拿帕子掖了掖眼角,直点头,“爷,真的太好了。”
“夫人,这是?”看着忙碌的下人,吴丘庸看着越塞越满的马车问道。
“妾身想着得送些礼过去,大姑奶奶信里提到的人家,我都备了礼,爷可要看看?”周维雅问道。
“夫人办事,我放心。”吴丘庸笑着说道,“这里让嬷嬷看着就好,我们回房吧。”
“是。”
等回了房,吴丘庸再次仔细看了信,是小妹的笔迹,越看笑容越大,周维雅在一旁看得无奈的直摇头,“爷,再看,这信可就要着了。”
“夫人可别打趣我。”吴丘庸笑着说道,“这信,夫人定然也是看了好几遍的吧。”
周维雅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哪有,妾身就是给爹、娘念了两遍而已。”
吴丘庸一手抓住周维雅的双手,另一只手拿起茶壶给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周维雅的面前,满脸柔情道,“辛苦夫人了,嗓子可还好,喝杯茶润润。”
周维雅娇嗔的瞪了吴丘庸一眼,“那多谢相公了。”
“娘子客气了。”吴丘庸笑着回道。
周维雅眼睛红了,忍着没让泪水溢出,抽出一只手端起茶杯掩饰了一番,然后慢慢喝了起来,她是真的高兴花清荷找到了,这两年多可不止自家大姑奶奶伤透了心,公婆和相公也都如此,他们不仅心疼花清荷的走失,还担心吴秋晚,现在好了。
“这两年多,辛苦娘子了,这般包容为夫。”吴丘庸叹息道,一手拿下周维雅端着的杯子放到桌上,然后把人搂进怀里。
周维雅眼底的泪水终是没忍住,这时候最是听不得安慰的话,会想寻求更多的安慰。
“好了,好了,等阿晚回来,可得让她好好给你倒茶赔礼道谢,你这做嫂子的可是为她操碎了心。”吴丘庸低声说道。
“说什么呢。”周维雅敲了吴丘庸一记,失笑,到时忘了哭了。
“明日我就去找人办事,落霞镇旁支的子弟要进京求学,得给他提早要个名额。”吴丘庸说道。
“爷的生辰请帖,妾身已经让人收好了,一并带去落霞镇。”周维雅说道。
“知我者,阿雅也。”吴丘庸笑道。
镇国公府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