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两个不是从土包子界来的土包子吗?可他们的家人——眼前这行看着年龄都不大,可似乎——都不好惹。
挣扎,一动不动。
手臂上传来炙热的疼痛,皮肉无损,骨头似在融化。
长老被人拿住了,余下的弟子倒也处变不惊,结阵的结阵,求救的求救。
很快有地位更高的外门大长老到来,无形气势在小小院子中纵横。
“怎么回事?”
太微弟子承受不住退出院子,可那一行人却丝毫不觉,冷脸的冷脸,嬉笑的嬉笑。
大长老微一沉吟:“你们是夜冰夜雾的家人?”
火宝一嗤:“既然知道还问,摆的什么臭架子。”
大长老脸一黑,很好,果然年轻气盛。
看场中站位,只看夜溪:“这位仙子,既然是门中弟子的家人,闹出人命彼此脸上也不好看,不如,先让人将他们带下去医治。”
把人救下再说,看这行人似乎也不想闹大。
夜溪淡淡哦了一声:“挖吧,我没让他们死,想死也难。”
大长老眉间跳了跳,这是警告自己别想偷偷把人弄死碰她的瓷?
他们可是太微宗,不屑那种不入流的手段。
大袖一拂,地上十几人便被起了出来,身上冰块碎落一地,再看里头形容,真是——烂泥一般。
可偏偏如人家说的,这种内外伤,看着惨,但以仙人的体质,想死难。
夜溪又淡淡开口:“毕竟是我家孩子的同门,我们做不出折辱气节踩人脸皮的下流事,只能用皮肉之苦给小朋友上上课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胸口一堵,大长老用灵力将人托至院子外有弟子接手,沉着脸道:“大道无情,我们太微授人长生,并不是伺候人的地方。我们再爱护弟子也不能让他们不经风雨,原本一点小事,就该他们自己面对解决,仙子非要插一脚,我们太微也不是任人欺负!”
气势全放,可对面还是不痛不痒。
夜溪淡淡一笑:“我又没让你给我交待,你激动什么?”
大长老又是一堵:“你要怎样?”
“没事了呀,我家小崽子被欺负,我还回去了,扯平。”
更堵,把人伤成那样你说完了?
脸呢?
面落寒霜:“他们打闹自有我太微处置,不用外人——”
嘭——
空空跺脚,地面塌了个大洞,瞪眼,指鼻子:“你个不讲理的老头,你儿子被人欺负你不找回场子是亲生的吗?”
长老:“...”
确定了,是来砸场子的。
好男不跟女斗!
看向小五:“夜冰,你说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
说门规!
小五看看夜溪,求生欲相当强烈:“我听家长的。”
哪怕叛出师门也不能得罪溪儿师姐,真的会死很惨的。
夜溪对他笑笑。
小五激动回以大大的笑容。
“没用的东西。”
“...”夜冰垂头。
大长老胸口起伏。
无归不耐烦:“你就说怎么着吧。反正错的不是我们,要打架就上,多叫几个人也行。”
一边斜眼把人从头看到尾,挑剔瞧不起。
大长老真的要气死了,这是怎样的一家人?这样不讲理人家的子弟竟入了太微,谁招进来的?长眼了吗?
禾鸣:…
但他也发现,对面十个人,没一个他能看透的。
他可是五阶金仙啊。
个个比他高?
那干嘛送孩子来太微?
闲的?
其实未必个个比他高,小花就没他厉害。
但夜溪来的路上给一行人刷啊刷,刷啊刷,可不个个深不可测嘛。
主要是因为在名家的时候,火宝吞天轻易被看穿,让她很不悦。
大长老冷着脸道:“本是宗内弟子的内务,但你们插手,必要给我太微一个交待。”
“行。”夜溪轻笑:“我家的孩子被欺负,你们也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大长老:“哪个仙门弟子没有摩擦冲突,仙界残酷,他们不服那就变强自己打回去。”
夜溪吹吹指甲:“要不是一家人呢,帮着家人打打架出出气合情合理。”
大长老冷冷一笑:“引外人插手内务,夜冰夜雾必须惩戒。”
指甲一合,夜溪冷冷扫视大长老。
大长老:“交由律堂处置。”
又道:“各位也要给重伤的弟子一个交待。”
夜溪笑了:“请吧。”
众人心道,你完了。
“来人,将夜冰夜雾带到律堂。”
小五小六看了夜溪一眼,乖乖的跟着跳出来面色不善的同门走。
夜溪带着九人抬脚跟上。
被拦住了。
大长老面无表情:“前来探望人员,不能踏入太微内部。”
要被“送”回外客厅,众人无所谓,跟着那隆重的十几人的护送队伍往外去。
大长老眼皮子直跳,总觉得这行人很不善。
到了外客厅,亲眼盯着“凶徒”进屋落座,太微弟子还不走,分开在厅里站了,站位很有讲究。
没人开口赶他们,就跟看不到似的,这让弟子们警醒之余难免气闷。
虽然没人伺候,但桌上还是有待客的茶水瓜果的,虽然质量普通寻常,自觉的拖过来吃喝。
看得一众弟子更加气闷,本该是他们看守“犯人”,可怎么身份颠倒他们是大爷自己是下人?
上前制止会不会显得自己没气量?
正纠结着,见其中最凶悍的那个女子手往身前一划,众人面前的地板上空突现一片光幕,那里头——
“律堂!”有弟子惊呼一声。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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