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金色的光辉如一根细长的针刺,扎入房间,刺在路明非的眼上,路明非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柔软的被子上带着少女清新的幽香。
路明非嗅着这份幽幽的淡香,枕着柔软,舒畅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双人的床在此刻变得空旷,路明非的双腿在床上扫了扫,从馨香的被窝里起身,头发有些乱糟糟的。
他起身定了定神,窗边的枕头残留着一道凹痕,这告诉路明非,昨晚的事情绝对不是梦。
他身上的伤经过一夜,该消肿的地方已经消肿,淤血也逐渐化开,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精气味。
路明非的目光朝浴室看去,此时浴室里没有流水的声音,路明非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了浴室的位置,他手忙脚乱打开浴室的门。
此时绘梨衣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刷牙,满嘴都是牙膏泡沫,头上还顶着一只小黄鸭,看起来是习惯性地早上起来洗个澡然后洗漱。
浴缸里漂浮着大量的泡沫,白色的泡沫之间还漂浮着几只小黄鸭,它们像是腾云驾雾地飘在空中,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味。
看到路明非起床了,绘梨衣的眼神活泼起来,她将自己头顶的小黄鸭取下,放在了路明非的头上,她在洗漱的时候一边擦头发,一边刷牙,没有手拿小黄鸭,所以这个东西被她顶在头上。
不过路明非来了就解决这个问题了。
路明非摸了摸头顶潮湿的小黄鸭,用手捏了捏,鸭子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额...那我先出去了?”
路明非指了指外面,因为人家身上只披了一个白色的浴巾,盖住了一些隐秘的部位,剩余的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面,这让路明非浮想连连。
他退出浴室,坐在双人床上,床边有一面镜子,路明非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脸,他忍不住将嘴角拉出了一个饱满的弧线。
走到窗边,路明非拉开窗帘,金色美丽的霞光从天际涌入房间,温暖的微光洒满全身,远处的云山悠悠,大片大片的樱花盛开在丘陵上。
天气太好了,好的让路明非也不由地惊叹一声,天空一碧如洗,整个世界好像都被套上了一层滤镜,伸手就能让晨风和阳光从指间缝隙流走。
清爽的晨风荡起窗帘,吹落绘梨衣摆在房间里的小纸条,路明非迎着盛大的晨光,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带着绘梨衣出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去看看远处的风和云,看看盛开在富士山下的樱花,去体验山下风情十足的温泉旅馆,给绘梨衣穿上小振袖的和服,他套上浴衣羽织,来一场关于邂逅樱花的旅行。
管他什么任务啊龙的,那些该死的爬行生物都该死,世界本来就不该存在那些见鬼的东西。
阳光,微风,樱花,澄澈的天空和覆雪的富士山才是春末的东京最有味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事情,暂且先放下好了。
反正恺撒和楚子航和源稚女待在一起的,源稚女作为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不至于把恺撒和楚子航搞迷路了。
绘梨衣从浴室里出来,她今天穿了一件新的巫女服她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巫女服,上半身是类似白无垢的纹理白衣,里面用一件肌襦袢来裹术胸部,穿好了白衣之后,她再套上红色的巫女袴,拿起红色的绔带系在腰间。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还有一件特殊的千早,又称为鹤松纹,用上等的面料布锦制成,绣上松叶与白鹤,鹤松纹一般是披在最外面的,能让巫女整体的气质更上一层楼。
所有的衣服穿好了,绘梨衣蹑手蹑脚地来到正在发呆的路明非身后,路明非当然注意到了身后轻手轻脚的家伙,假装没有回头,待她靠近的时候,他才忽然扭头。
女孩穿着馨香好看的衣服扑到了路明非的身上,路明非微微后仰,眉眼中带着惊讶,他抱住了这团柔软,轻的叫人一愣。
绘梨衣双腿夹住路明非的腰身,此时的她正带着清新的笑,玫瑰红的眼眸弯弯成了月牙,粉白的脸上带着一抹嫣红,温软湿润的红唇间亮着一排皓齿。
路明非感觉扑到他身上的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阵来自山间的香风。
看起来她今天穿的很正式,想必也是做好了出门旅行的准备吧。
“一起出完玩吗?”
路明非搂着女孩柔软纤细的腰身,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女孩的眼眸更加闪亮了,好像里面流动着一汪清泉,乖巧地点点头。
“现在出发吧,时间还早,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路明非恋恋不舍地将绘梨衣放下来,女孩却像是个小女生那样幸福地揽住路明非的臂弯,走路的时候也盯着路明非看,娇唇弯弯,好像看不腻。
在她的心底,路明非是属于她的男孩,是个为她拼命带着她翘家的可靠伙伴。
他不是和哥哥源稚生那样背负大义和家族责任的人,不用考虑太多,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着她。
路明非出了情人旅馆,旅馆的阳光很好,恰好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旅馆的楼下,像是在故意等待他们一样,司机朝路明非的方向看来,亲切地招招手。
路明非和绘梨衣上车,两人坐在后面,开车的是个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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