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的脸上缺少了一点灵动之气,身旁的源稚女亦是如此,听证会上副校长和调查组唇枪舌战,为了就是两人的去留问题。
可两人站在那里好像是两根木桩,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非常奇怪。
帕西作为秘书站在恺撒的身边,他的目光经常飘向围栏的方向,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台上台下的争辩补不休,他们的脸上却从来都只能保持一种严肃认真的形象,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成不变的话就特别奇怪,好像是在拍证件照,一丝不苟地板着脸。
这不累吗?
再看看身边。
恺撒作为学生会的会长,狮心会的老对头,按道理对于楚子航的问题非常关注,应该在这个时候在给楚子航最后的致命一击,将其击败,可现在他正带着一副耳机,闭目养神。
帕西看了看台上台下的情况,异色的眼瞳闪过一缕光芒,他大概知道这场听证会弗罗斯特又将会以失败收场。
“看吧,我们就事论事,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只看结果,过程非常重要,同样都是混血种吊死,但过程不一样,性质就不一样的,就像你和你老婆在滚床单,你不能一上来就“biubiu”是吧,除非你早泄,得有个过程,我们得享受过程。”
副校长拿手比划着,调查组的校董们傻眼,这是什么奇葩的比喻,而台下的学生前仰后合地笑成了一片,里面传来了掌声嘘声,沸腾的像是一大锅水。
弗罗斯特张着嘴,副校长这个老淫棍的污言秽语叫他一脸难堪。
陪审团的终身教授们也面色奇怪,他们相互传递眼神,有人咳了咳,有人捂着嘴笑了两声,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懂的都懂,至于调查组完全被雷劈的静默,他们完全摸不到副校长的下限在哪。
这是什么神奇的比拟,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作为当事人的弗罗斯特只觉得非常尴尬,他拿起小木锤敲了好几下,台下哄闹的氛围好久才停,弗罗斯特站起来,脸色平静,苍老的眼睛盯着副校长。
副校长的笑容也逐渐淡去,弗罗斯特的脸上风平浪静,现场安静的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看来这个家伙大概是要到极点了。
“你的言语简直让人恶心到吃不下中午饭,这就是你们卡塞尔学院的作风和三观?”弗罗斯特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可以想象这个老人心底的怒火已经烧毁了他的理智。
“三观?唯利是图的资本家也好意思谈三观吗,你们加图索家里十口棺材歪七口,经典‘三棺正’。”
这个时候一直默默听歌的恺撒摘下了耳机,他的冰蓝色的眼眸泛着光,脸色平静如水,一句话说的整个会场都成了图书馆,安静无言。
孤零零的掌声响起,不知道是谁率先鼓掌,随后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席卷了会场。
“恺撒,你在说什么,你...”弗罗斯特扶住案桌,苍老的眼睛深陷颤抖,枯瘦的手掌上爆出了明显的血管,一旁的校董示意弗罗斯特先坐下,可弗罗斯特无法平复他的内心,
副校长怎么骂他都可以,因为他是外人,怎么骂都不会对加图索家有什么本质上影响,但是恺撒不行。
恺撒是加图索家未来的继承人,哪有自己的少主骂家族的事情,这传出去丢丢脸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说,你们没资格谈三观。”恺撒优雅地笑了笑
“恺撒,家里对你,始终都只有无私的爱和...期待!”弗罗斯特声音低沉婉转。
“去你妹的爱和期待,你指的这些就是让我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恺撒冷冷道,这句话很奇怪,现场没有人打岔。
“哦对了,我可能忘记了,像你这样高端上流的人,可能生命里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人,所以你不知道有人经历这些之后会变得特别固执,所以他很抗拒某些东西和人。”恺撒指着自己的胸口,诡异地微笑,“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疾病!”
“恺撒,挑战家族的权威对你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弗罗斯特走下台,他今天可以不惩罚那两个混血种,也可以不弹劾昂热,但是恺撒的观念他必须纠正。
“我在卡塞尔学院只是一个学生,你是高高在上的校董,是个大人物,我得罪不起。”恺撒躺靠在座椅上,他的秘书帕西·加图索眉宇不展。
“对于家族而言,你的孩子气糟透了。”弗罗斯特来到陪审团的席位。
“弗罗斯特,请你回到你的位置上,听证会不允许任何人私自下台。”副校长向弗罗斯特发出警告,然而这种警告对于弗罗斯特而言可有可无。
弗罗斯特回头,看着副校长,神色沉重,“你听着,卡塞尔学院对于加图索家族来说只是投资的一个项目,加图索家族离开了学院并不会活不下去,但是学院离开了加图索家,将会失去重要的资金和技术支持,请你弄清你和我的定位。”
弗罗斯特扶正了领口的蝴蝶结,斜眼瞥了瞥副校长,其实他压根就没必要和这群小孩子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他也烦,他费这种心思只不过是为了争取一下龙骨的存放权。
这个时候,恺撒又笑了,“叔叔,你知道吗,其实我对于血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拒绝的,你叫我去参加尼伯龙根计划,我也准备了很久,准备了许多台词,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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