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原、原本的类似剧情的“委托者”的人生中,其实一开始并没有那钟浩天这个徒弟。
“洪道凌”最后只收了君若这个徒弟,君若没有做出像钟浩天那么过激的行动,委托者后来没能突破筑基,但好歹也是寿元尽了而归天,所以没有以毕生功德值为代价的委托,君若也会跟着委托者很长一段时间。
在机缘巧合下,君若遇到了这只从普通野兽中变异的幼崽,捡来时也遭遇群兽的疯狂攻击,然后是由委托者出手帮她摆平。
这些都是枳根据类似的小时空推衍,因为所有外部数据一样,如果没有丝毫改变,那么就会按照这个规律发展下去。
然而在眼前小时空里,外部数据在重要转折点发生几次改变,先是穿越灵魂的钟浩天成为“委托者”徒弟,委托者折损寿元,大限将近时心有不甘,便委托天道平台,便有芩谷受委托为其逆袭……于是成了如今的局面。
在委托者身上,这条剧情线已经发生两次重要转折。君若虽然仍旧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那只幼崽,仍旧想要据为己有,但她身边已经不是强大的修炼者师父帮她摆平那些野兽群了。
她千算万算,估计错了富家少爷的选择。
芸芸众生中,不乏那些见色忘义罔顾亲人性命的人,但更多的还是非常看重亲人的性命,甚至比自己的还重要。
君若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为自己的自私埋单,掉了性命,但是别人却并不会为了一个拎不清轻重的女子而把亲生父母和整个商队人的性命搭上去。
既然君若死活都不肯放开幼崽,君若也非常明白,若是放手,她就没有任何底牌,可能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拥有。
最后,那富家少爷下令,让人把君若所在的马车留下,其余车队在镖师们护送下冲出重围。
其实富家少爷给君若的选择是:他已经安排了最厉害的镖师在前方接应,只要君若放下幼崽,单人单骑定能冲出来。
果真,那些野兽都是冲着幼崽来的,见幼崽留下,并没有继续为难其余人…………
芩谷听完整段故事,“那个……既然君若身上的魅力那么强大,会不会成为那些野兽女王呢?”
唔――
小Z和枳同时看向芩谷,小谷(谷谷),你wu了哦。
当时君若那般的执拗已经超出一个聪明人的选择了,恐怕就是因为业力已经在产生作用,潜移默化地让她做出最不明智的决定。
那幼崽既然是灵兽,当然明白谁是真正为它好,谁是在利用它了――一个强行将它和自己族群分开的人,一个以装傻卖痴以所有人性命做赌注的人。
最后,她望着车队消失的方向,在绝望和无比怨恨中被野兽撕成碎片。
…………不得不说,芩谷听完这个“故事”,有种身心都舒畅了的感觉。
业力,可以是非常激烈并明显地展现,但有时也可能是那种潜移默化地渗透,并在某个节骨眼儿上影响一个人的判断。
以前她看那些一脸清纯无害却偏偏连累死自己亲人后,还装作一脸无辜样子的人,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谁给那样的人当父母,恐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有的待遇吧。
现在,她正儿八经看到了报应,爽,真爽。
芩谷心情大好。
小Z正在收集数据中,猛地感应到芩谷识海中冒出的这个念头:什么,掌柜的在无形中立了这样一个……flag,刚才她的那个意念就相当于说排斥某个特定的身份和角色。但这是身为任务者的大忌,虽说就连他们这些系统也没弄清楚这里面的玄奥,但事实就是那么的操蛋。
你越是说“不怎样怎样”结局往往就会“怎样怎样”,脸打的啪啪响。
遥想当年那个“人”便是立誓说,要是以后再接那样的任务,就让她永远在次元世界里……后来,她果真得到一个强制性任务,直到现在。
小Z想到这里,感觉自己身上的数据链都有些不自然了。
现在小谷的flag已经立下,说什么也没用了,但愿……以后千万不要接到成为“那种人”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亲人)的任务吧。
这时,一片竹叶拍了拍小Z的身体,“……越是抗拒说明任务者在那方面越是薄弱,一个任务者的实力不是看他/她在自己擅长领域多厉害,而是看他/她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也能游刃有余。我现在倒是对谷谷越来越有信心了呢。”
小Z:……
一段故事在芩谷的识海中交流完毕,落在现实时间不过是芩谷伸手拂开禁制的刹那。
出了船舱,芩谷看到其余船舱的禁制也陆陆续续打开,相互看看,都一脸懵。
有人开口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回答:“不知道啊”
“真是奇怪啊,我以前乘坐了好几次,从来没有这么颠簸过,难道这次遇上什么东西了?”
有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因为修为比其余人都要低一些,此时显得更加紧张,连忙问道:“什什么东西啊?”
那个修士迟疑了一下道:“其实我也是听道上的人说的,这黑海深处有…妖灵…”
“妖灵?”
“嘶――”
有不明所以的,也有听到名字就倒吸一口冷气,众人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那人补充道:“这个,其实也只是传说,反正我以前从来没见到过。还有,之类只是黑海边缘,两块大陆交界地方,按理说就算是妖灵也不可能到这里来啊……”
一众修炼者议论纷纷来到上面夹板。
此时,轮船上配置的护法修士已经分别盘坐在夹板的四周,结成阵法,稳固船体的能量罩。
来到上面,众人才清晰感受到黑海的神秘浩瀚和无与伦比的强大。
此时,整艘轮船都被携裹在黑色的海水里,那掀起的巨浪就像钢筋铁骨般的大手一样,死死拽着船身,一次次往海里砸去。
船体毫无挣扎之力,任由巨浪不断将其抛起,又重重扎进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