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以前也告诉过他，这世上也有一些强大的人，是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脆弱前行。

虽然不愿意这样猜想，但是脑子却不由自主的……

如今他这份心情，究竟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有些事情即便了解过，但又好像还想再知道些什么。

“你不说，其实我也猜得到。”沈芙玉笑了笑，毕竟她活在这个世上，经历的事情远比任何人都要多，朝着秦致逸靠近，她将脑袋靠在秦致逸肩上，“但你不用太困惑，有些事情毕竟是你永远不可能经历的，未知的事情是很难摸索清楚的，但是宝贝，我是不会骗你的。”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虽然对于当初浑浑噩噩才勉强走出来的我来说，那些过去是一场噩梦，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真正走出来的人，是不会把过去不好的回忆藏起来，藏得几乎自己都忘掉的。”

秦致逸听着她的话，抿了抿嘴道：“抱歉，我总觉得，我好像是在怀疑你。”

“很正常啦，毕竟看待那灾厄一样的事情，我们仍然用的是不同的目光啊。”沈芙玉并不会觉得怎么样，“不如说你如果不想了解我了，那才叫不对劲吧？”

了解一个人，永远是心与心之间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哪怕了解中包含不理解，但只要包含包容与尊重就好。

秦致逸将她抱紧了一些。

“放下了，看淡了，哪怕再提起也没有关系。”沈芙玉回想起了当初的记忆，“不过当初还真的是惨啊，战争、瘟疫、还有各种泯灭人性的事情，回想起来的话，那一阵子还真是倒霉啊，每天睁开眼睛都是这些，每次复活睁开眼睛都是这些，有一阵子感觉自己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幸好那之后总算捞到一个还不错的身体复活。”

再看向秦致逸，沈芙玉轻笑一声道：“其实跟你现在一样，现在你会想起一年前自己的心态，那时候的绝望，已经不是现在的绝望了不是吗？”

“你说得对。”现在的话，的的确确已经不会再为过去的经历自责了，面向太后，也没有了当初那么极端的愤怒了，他的确看淡了，看淡了母子感情，终于将太后当作了陌路人，一个只是需要除掉的对手。

他虽然不确定自己经历了沈芙玉的经历会变得如何，自然也没有这个机会经历，但是过去了的这份心态，他跟沈芙玉一样拥有。

“而且。”沈芙玉的手在他身上打转，“比起心疼人家的过去，干嘛不心疼现在的我呢？每天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好过分哦~”

秦致逸：……

“老实说，我有点担心情意正浓时你给我表演拧麻花……”

这种事情曾经在梦里发生过，直接就给秦致逸吓醒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秦致逸从小到大接受的观念和理念一直都是婚前让女子这样做是一件特别不好的事情，作为男性，这样做是对女性的一种轻蔑，抑或是说不尊重，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女性，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婚前提出这种要求的丈夫呢？

他仍然是不太能理解沈芙玉所说的那种，对于那种事情的自由。

至少沈芙玉所说的那种你情我愿，在这里是很难发生的，即便他们已经是特例，所以秦致逸想，接受这种想法，或许对他来说仍然需要不少时间。

“怎么可能！人家这么爱你！”沈芙玉坏坏的一抓，“我可……不舍得。”

只觉得气血微微逆流，秦致逸脸上烧的厉害，这样的日常几乎是常态了，绵长的吻吸引着人的本能，与理智相交错，叫人心尖轻颤，好像这令人沉沦的感觉，永远都不会有厌烦的那一刻。

“好了……”秦致逸轻轻松开，心跳加速带的他呼吸急促，“不能再继续了。”

“说实话，从前我就很好奇了，按理说我们现在对外的关系也算是夫妻吧？实质上我们不管发生什么，外人看来我们早就生米熟饭了。”沈芙玉颇有些不解，明明别的想法他都接受的很快，虽然她知道秦致逸是在用古人尊重女性的方式尊重她，“毕竟我们连爱情结晶都有了。”

秦致逸：……

“你霸占孩子的理由还挺理直气壮的。”秦致逸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算是灏儿的救命恩人啊！”沈芙玉这些年唯独对孩子她还是很乐意爱护的，毕竟孩子就养十几二十年，之后他们就会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再怎么活，身体都会死在孩子前面，唯独这种感情她从前还挺拿得起放得下的。

“但是那时候毕竟是假的。”秦致逸说的郑重，“我大约在你的记忆里看到过，过早的生育对女子身体伤害很大，而且也觉得现在还不是有个孩子的时候……”

以他父皇生的那么多孩子来看，儿子不算死了的都有十三个，女儿更是多的一把抓不完，兄弟姊妹之间未必都能全认的清楚，要不是晚年垮了身子，他觉得父皇还能生。

先帝每个妃子一个月可能一两次都去不到就能生出来这么多孩子，他这辈子就沈芙玉一个人，除了忙政事他都在弦月宫……

“你这具身体才十七呢。”秦致逸道，“医学必定是你所在的那个时代更好一些，何况我听人说……初尝人事会痛……”

沈芙玉：……

“我说你，你既然记得过早生育的风险，你咋就没记住第一次其实不会痛呢？”

秦致逸：？

有这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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