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复本想着死士的活太危险,能招到一百人就已经不错了,却不想竟有四百多人保命,但他却并不打算领着四百多人出战,而是只从中挑选最为精锐的一百人。
贾复之所以只带一百人,只因这次并非决战,而是突袭,并非人多了就一定好,四百人和一百人之间差别不大,人带多了的话反而会增加伤亡。
现在每一名秦兵都弥足珍贵,接下来起码还要支撑半月,贾复可不想让麾下提前付出大国模的伤亡。
百名死士挑选完毕后,贾复下令给这百名死士,装备上最好的盔甲、最为锋利的战刀,而唯一遗憾的则是没有战马。
贾复在准备好一切之后,果断把领着百人从营门口冲了出去,不出所料,清军根本没想到秦军敢出营一战,所以在防御方面几乎没有任何准备,以至于让贾复轻易的就突入了清军大营。
“杀呀……”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噗……”
一名清军校尉奋力嘶吼起来,可话都还没喊完,直接一柄雪银大戟破空砸来,直接砍断了他手中的大刀,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膛上,仅瞬间五脏六腑就都被震碎,可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杀入清营并且连杀十余人后,贾复见大量清军的兵力正向他包围而来,当即意识到不能在一地停留,否则定会被清军困死,必须采用运动战不断的转换位置,如此才能避免被满清用人海战术堆死。
贾复举戟大喊道:“都向本将靠拢,向着清军后营的方向,一边放火一边冲,杀。”
“杀。”
百人齐声嘶吼起来,其声响之大,声势之强,丝毫不亚于千人之军。
苻坚七万大军规模的营寨,贾复区区一百人杀入其中,好似石子坠入湖泊里一般,虽无法对湖泊造成任何影响,却能让平静的湖泊泛起层层涟漪。
听闻秦军将领竟杀出来后,苻坚自然是极为诧异,章邯守营可是以此反击都没有,而这员秦军才一到就立马出战,这份胆量和气魄是在是非凡啊,这顿时让苻坚对秦将的身份好奇了来。
“算了,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苻坚丝毫不在意杀入营内的百卒,一脸的镇定的下起命令来,在他看来秦将此举虽勇气可嘉,但却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之举,七万大军绝不是百卒能撼动的了的。
可紧接着苻坚顿时笑不出来了。
若把七万清军比作一头健壮的大象的话,那贾复和他的百卒死士就是一只灵活老鼠,虽挡不住大象一脚,但笨重大象却怎么也踩不中老鼠,而这就是当前清营内所面临的情况。
清军是有七万大军,但在自家大营内,兵力优势根本施展不开,在加上秦军的攻速太快,快到清军才到秦军就已经换地了。
如此往复之下,苻坚不但没能将他眼中的老鼠碾死,反而还被贾复区区百人将大营搅得一团糟。
“将军,不好了,秦军杀进后营了,并一路放火,焚毁了许多物资。”
“后营?”
苻坚的眉头紧皱起来,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他的目标救章邯。
章邯人现在在哪?还在后营吗?”
“章邯的伤势太重,军中的军医没有把握治好,而在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会伤重而亡,所以已经转移去肥如进行治疗了。”吕光答道。
“可惜了。”苻坚一脸惋惜的说道。
既然知道了秦军的目标是救章邯,而章邯要是没被转移的话,苻坚定会以章邯最为诱饵,来引诱这员秦将上钩,只可惜章邯已经被转移走了,在说什么都晚了。
“将军,不好了,重盾营没能挡住秦军,反而被秦军给轻易绕过去了,如今秦军正向中军大帐杀来。”
“什么?”
苻坚的脸色顿时一变,怒道:“正是一群废物,数千大军,挡不住区区百名步卒,要你们何用啊。”
“将军息怒。”
数将不敢反驳,立马跪下请罪,可脸上却极为郁闷。
这仗打的太憋屈了。
“快,快,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这支秦军围歼。”苻坚大吼道。
麾下将校立马领军而去,可是结果……
“将军,秦军已经逼近中军大营了。”
“什么。”
苻坚顿时瞪大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拳头紧握,指甲更是深深的刺入皮肤。
“将军,这伙秦军的战力太彪悍,人数虽少,却胜在灵活迅捷,让我军的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现在秦军马上就要啥来了,还请将军暂避锋芒。”吕婆楼进言道。
“不行,本将要是被一百秦军给吓退了,今后必将为天下人所耻笑。”
苻坚果断拒绝,吕婆楼则又劝道:“将军,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一百秦军乃是死士,是弃子,就算全都死了,对秦军也没有任何影响,可若是将军你收到损伤的话,全军的事都都将受到极大的影响。”
听到这话,苻坚顿时有些犹豫了,吕婆楼见状又劝了几句,终究说动了苻坚。
主讲的苻坚暂时撤离了,而吕婆楼则接过指挥权,负责继续绞杀贾复所部,可苻坚都做不到的事,吕婆楼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千防万防还是让贾复杀入了中军。
见在贾复的带领下,数十名秦军士兵,在清营内如入无人之境,吕婆楼忍不住赞叹道:“真乃就是猛将啊,可惜不为我大清所有。”
吕婆楼已经提前调集了弓箭手,将中军大营给团团为包围了起来,但现在弓箭手还没有尽数到位,为了确保不让这伙秦军逃出去,于是站出来以劝降的方式拖延时间。
“这位将军,你现已身处我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下,如今已经数千弓箭手正瞄准这你,只要在下一声令下,立马就能叫你等死于万箭之下。”
见贾复听了自己的话后,没有继续在动手了,吕婆楼心中顿时微微一定。
只要能够交流就好,他最怕的就是碰到那种,连交流都不愿交流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