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琴音呆呆地看着这个可怜的疯女人,看到她浑身颤抖,似乎是饥渴难耐,又绝望至极,嘴唇裂开了血口子,双目痴痴呆呆,胳膊上的血口子还在滴着血。
上官琴音觉得这个疯女人真的是好可怜,如果没有人管她就会饿死,想到自己在枯井中三日挨饿的滋味,善良的上官琴音决定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
她跑回自己的家,偷偷带出来两个松软的白面馒头。早晨丹堤露氏用铜壶熬好的奶茶没有喝完,还热乎着,上官琴音带上这些东西悄悄来到了忏悔宫。
正好看守的人都躲到一边去了。此时的完颜香琪似乎要接近于昏迷状态,闭着眼睛瑟缩在墙角。
上官琴音用手敲打着铜壶,发出咚咚的响声,完颜香琪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一个手拿着白面馒头,一个手端着装着奶茶的铜壶,向她招手。
完颜香琪闻到了馒头和奶茶的香味,求生的**驱使她朝着上官琴音爬了过来,双手扒着粗重的铁栏,看着上官琴音手中的馒头。
尽管她蓬头垢面,似人似鬼,可是上官琴音一点不害怕,用手摸摸完颜香琪的脸,把馒头掰成小块,一口一口喂进完颜香琪的嘴里,还不时给她喝口奶茶。
一个馒头下去了,半壶奶茶下去了,完颜香琪似乎有了力量。
她脸上有了血色,对沙哑的声音对上官琴音说:“你叫什么名字,谁家的孩子,为啥来帮我这个要死的人?看我这个丑样子,你不害怕吗?”
上官琴音不会说话,自从她被亲娘上官婉兮推下枯井,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上官琴音把剩下的一个馒头递给了完颜香琪,把喝光了奶茶的空了的铜壶带上,悄悄离去了,走的时候用手势告诉完颜香琪,明天她还会来,告诉她不要哭。还把自己的一块罗帕系在完颜香琪的胳膊上,给她包扎了伤口。
原本要死的完颜香琪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对她这样好,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
就这样,上官琴音偷偷地给完颜香琪送了一个多月的饭,终于有一天被她的养母丹堤露氏发现:“阿布鲁士天恩,你带着这些东西要去哪里?”丹堤露氏和阿布鲁士善德从得到了这个女儿,就取名为阿布鲁士天恩,意思是为了感谢上天的恩德,赐给他们的女儿,所以就取了“天恩”这样一个名字。
上官琴音只会点头摇头,丹堤露氏只好跟在她的身后,发现女儿竟然去了关押皇后的忏悔宫。
“皇后,你都成了这般模样了?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对你呢?”善良的丹堤露氏看到皇后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流着泪同情地说。
“她是你的女儿?”完颜香琪最近在上官琴音的照顾下,身体逐渐好转,身上有了力气,能够抓住栏杆站起来了。
“是的,我的女儿阿布鲁士天恩!”丹堤露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对皇后说。
“看你的年龄快五十岁了吧,怎么你的女儿才这么大啊?”完颜香琪看了看丹堤露氏,又看看五岁的上官琴音。
“老来得子,也是我的福分啊!这些年我们两口子总是想着多做善事,积善成德,菩萨终于显灵了,赐给我们一个女儿!”此时的丹堤露氏不想对任何人说起她的女儿是捡来的弃儿,她铁定认为阿布鲁士天恩就是她自己亲生的。
皇后完颜香琪沉思了片刻,突然从头上拔下一个银簪子,对丹堤露氏说:“做善事的好人,我拜托你一件事!”皇后在里面突然跪在地上对丹堤露氏说。
“皇后快快起来,这可使不得,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这个奴才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去办!”丹堤露氏诚恳地说。
完颜香琪把一个插在蓬乱的头上的银簪子取了下来,交给了丹堤露氏,对丹堤露氏说:“你把这个簪子想方设法交给我的弟弟完颜赞。现在能够救我不死的只有他了,你的女儿给我送饭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那个狠心的琅琊贺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要了我的命!拜托了!”
说完,皇后又用祈求的眼神看了看丹堤露氏:“好人,他日我要是有出头之日,我定当涌泉相报你的大恩大德!”
丹堤露氏接过皇后完颜香琪的簪子,像是接过了一个沉重的嘱托:“皇后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送到!”
正在说话间,一个看守过来了,丹堤露氏连忙把簪子插在自己的头上,领着上官琴音欲急忙离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看守喝住了丹堤露氏,凶狠地朝着她们母女走了过来。
“官人,是我的不懂事的女儿,她到处乱跑,我在寻她回去!”丹堤露氏慌忙中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借口。
“是这样吗?你们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看守发现了上官琴音手里的铜壶。
“好大的胆子,你们竟然给她送奶茶?”看守怒气冲冲地要检查丹堤露氏。
“讨厌的吝啬鬼,要口水喝都不给,快滚蛋吧,”完颜香琪看到看守要检查丹堤露氏,怕发现头上的簪子,就故作疯癫地朝着丹堤露氏骂道。
“是啊,官人,我正要烧水做饭,女儿找不到了,我忙着出来找女儿,就拎了铜壶出来,这个疯女人看见了,就吆喝我要水喝,哪里有水啊,这个铜壶是空的,她不相信,还骂我!”丹堤露氏明白皇后的意思,也顺着说。
“快走开,以后不许到这里来了!要是敢偷着给她水喝,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看守的是琅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