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这个丫头,从小在山里呆惯了,又经历了那次被慕容哲追杀,胆子越来越大,想什么说什么,从不顾及后果,究竟她肚子里面有没有太子的骨血,有没有皇上的皇孙,她根本不知道,也没有把握,反正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点反应,但是为了救皇后,为了刚刚太子的话“谁先生下皇孙谁就是正妃”皇后在梦呓中还说“谁救了我的命,谁就是正妃!”,肖安一口咬定自己的腹中已经有了皇孙。
皇孙盼孙子心切,一听肖安说有了皇孙,高兴得忘乎所以,竟然走过来要去搀扶跪在地上的肖安。
闫宠知道皇上高兴过度,忘了自己的身份,在皇上的手要抓到肖安的胳膊的时候,闫宠在一边用力假咳一声,提醒皇上不要失态。
闫宠在一边看得真切,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肖安是个愣头青,就这样的愣头青在宫中不知道要受多少磨难呢,一定要适时给她提醒,否则不知道哪天她一不留神就犯了死罪。
皇上听到了闫宠的咳嗽,知道自己的仪态有失威严,立刻停下手,收拢了脸上的狂喜,对肖安说:“起来吧,别跪在了,小心孩子着凉!”转身回到原来的龙椅坐稳。
“不,我不起来,除非父皇跟着儿媳一起去看母后,否则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肖安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要挟皇上。
“嗯,你想把朕的皇孙跪掉吗?快快起来!”皇上一听肖安这样倔强,竟然敢不听自己的话,有些恼。
“太子妃啊,皇上会考虑你的想法的,快听皇上的话,不要拧,这样跪在对孩子不好!”闫宠故意提高肖安的身价,叫她太子妃,不过无论正妃,侧妃反正都是太子的妃子,听起来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毛病。
闫宠看到皇上有些发怒,连忙对肖安使眼色,示意她起来说话。
“我就不起来,谁说也没有用,父皇不答应我就是不起来!”谁知肖安根本不买闫宠的帐,尽管闫宠不停给她使眼色。可是她看也不看闫宠的脸。
闫宠心想,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和皇上叫板,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皇上一听肖安听了闫宠的话还是不买账,还坚持着跪在那里,更加恼火:“怎么,你要用朕的皇孙来要挟朕吗?朕从来不怕这一套,你个黄毛丫头,刚刚进宫就这样胆大妄为,你愿意跪就跪,但是要是伤了朕的皇孙,朕立刻把你赶出宫去,不对,不能出宫了,被太子宠幸过的人,要进忏悔宫的!”
皇上说着话,看到闫宠的眼睛不停地眨,以为闫宠还是眼睛不合适,问道:“闫宠,你的眼睛怎么了?还是不停地挤呀挤的,眼病还没有好利索,还是疼吗?”
“是啊,皇上,眼睛总是疼,总是流眼泪,还疼,不过没有什么大碍,皇上不必挂心,小的也想跟着皇上一同去看看皇后,皇上,咱们还是去一趟吧!”闫宠一看肖安和皇上僵持下来,谁也不退步,肖安劝不了,就过来恳求皇上说。
“你要是想去,就跟着这个丫头去,朕没有那个闲心!”皇上依旧不听闫宠的劝,一甩袍袖,奔着卧榻去了。
闫宠连忙跟了过去,走到皇上身边,低声说:“皇上,您怎么能够和这个野丫头一般见识呢,别忘了她是山里野里跑大的,宫中的规矩她还不懂,还是以为她在家里的性子,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她哪里懂得皇上的威严,您何必和她较劲,一来您忘了,前些日子上官婉晴腹中的胎儿是怎么滑掉的,二来一起去看看皇后大家都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一听闫宠提到上官婉晴滑胎之事,立刻站了起来,他很清楚皇后让上官婉晴罚跪,后来滑胎,一气之下,把皇后打入了忏悔宫,想到此,皇上对肖安说:“起来吧,朕答应你去看皇后,你先回去,朕随后就到!”
“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您一定要说话算话!”肖安一听皇上说要前去,高兴地站起来,拔腿要跑,可是有些不放心皇上,担心皇上说话不算数,又转身回来问。
“大胆!该死的,什么叫说话算数,那叫君无戏言,以后可是要多学学后宫的规矩,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快下去吧!”闫宠听了肖安的话,唯恐皇上发怒,脸面赶在皇上前面,对着肖安大声斥责,同时给肖安使眼色,让她快点离开。
肖安这才明白,一转身,跑着出去了。
“你瞧,她竟然是跑着出去的,既没有给朕行礼,也没有应承一声,疯疯癫癫的样子,像什么话!”皇上看了肖安的样子,很生气地对闫宠说。
从皇上这里出去的人,都是要小心翼翼先给皇上行礼说告退,然后才能缓缓倒退几步,才能直起身子,转身慢慢离开,可是肖安不管这么多,也不懂这么多,站起来笑着一边说好,一边跑着离开了。
皇上又气又恼,闫宠一边帮皇上换龙袍,一边笑着安慰说:“皇上,这个丫头确实该管,主要是现在后宫皇后病了,无人掌事,她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和太子熟悉,现在刚进宫,在太子身边时日不久,太子他大大咧咧的,我想也没有来得及告诉她这些,这些礼仪要等皇后病好,让皇后好好教教她宫中的规矩,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能够给您生下这样一个蹦蹦跳跳的皇孙,您看着一定高兴,您不是最喜欢淘气的孩子,不喜欢老实巴交,像闷葫芦似的孩子吗?”
“也是啊,孩子的性子也随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