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鼓打算赶快到山上去,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尽快告诉给妹妹肖安。
这么多年肖安和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娘已经死了,要是知道娘还活着,不知道妹妹会有多么高兴呢!
可是这个小屋子真的住不下啊,昨天晚上肖鼓和爹娘三个人炕就满了,根本无法找住得下更多的人!
突然肖鼓想到了一个简单的办法对闫龙说:“爹,盖房子慢,可是要加毡帐就很快,我去集市上雇一辆马车,多买些毡子回来,扎上两个毡帐,宽敞些,妹妹一个,我一个,爹和娘住这个房子,若是有亲朋来的话,大家就换换,挤挤不就都能住下了?”
肖鼓娘琅琊贺青一听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她也是一个快行人,说干就干。直接就从放钱的匣子里面拿出些银子来,交给肖鼓:“你今天就先去办这件事,然后再去找你妹妹不迟,先把住的地方安顿好,省得措手不及,顺便就车买点米面,牛羊肉回来。这样的话,来人有吃也有住的。你的那个干娘也和肖安一起把她接来,我要好好谢谢她这么多年对我的一对儿女的照应,其实我和你的干娘也有一面之缘呢,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老头子,你对她还有没有印象?”
闫龙心想:“我和她打火过日子那么久,怎么会不认识呢?可是怎么说呢?就是不能对你说,女人这样的事情是最容不下的!”
闫龙沉闷地呆在一旁不做声,琅琊贺青问看到闫龙不说话:“你呀,又不说话,还是那么小气,人家老冯婆子不容易,现在孤孤单单一个人,又伺候肖鼓,肖安的,让她来住些日子,就是长期在这里也不算啥,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我都是死了一回的人了,想通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吃点喝点都不算啥,老婆子也吃不了多少!另外人多也热闹些,其实我也不愿意就这样素不大的!”
闫龙终于说话了:“问题是你这么想人家,可是人家冯阿娇未必会这样想你啊,你是好心,人家要是误会你呢?”
闫龙心里想的是担心冯阿娇知道他闫龙这么多年没有露面是一直在照顾琅琊贺青,还不把鼻子气歪了才怪!
琅琊贺青一听闫龙这样说,较真了:“我就不信她会好心当了驴肝肺,肖鼓你就听娘的,先扎毡帐,扎上两个,然后把肖安和冯婆子找来,也把肖安的救命恩人呼伦贝也找来,我看看这个小伙子人品怎么样,若是我相中了,我用一个毡帐给他们做新房,把他们的婚事办了!让肖安嫁了他,免得夜长梦多。”
肖鼓一听娘要硬给肖安做主,很高兴:“娘,我们大家都说不了她,呼伦贝还有呼伦贝,我们的干爹都管不了,这下您在好了,什么事情都好办了,肖安她不敢不听您的,那就是大不敬!”
琅琊贺青一听肖鼓说到干爹,奇怪地问道:“你刚刚说冯干娘,怎么现在又来了一个干爹啊?这个干爹是谁呢?”
肖鼓想到没有给娘介绍完颜乎邪的事情,忙说:“对了,娘,我说的那个干爹就是呼伦贝和肖安的干爹,是一个副将军呢?那个人也是一个孤单的老头,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他对肖安和呼伦贝就像亲生的一般,肖安的命,也是他找来郎中给救的呢!我们大家都叫他干爹,对了,爹,救肖安的那个郎中不就是您吗?”
琅琊贺青被闫龙救回来以后,并没有听到闫龙说详细情况,仅仅说肖鼓和肖安不知道去向,想打听,一直没有消息,今天听到肖鼓这样一说,转头问闫龙:“死老头子,你竟然隐瞒得这样严实,你救了肖安的命可是从来没有和我说啊?”
闫龙不说话不行了:“当时的情况你不懂,我并不知道肖安能够活下来,看她的样子,我以为挺不过去了,我对呼伦贝说,若是那个丫头半夜能够要水喝,就证明活了,否则就准备后事吧,说完我就走了,我忙着到乱坟岗子去挖你,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把你救回来之后,发现你还有气,就一天天把你养好了,当时你身子虚,我担心找到肖安一旦是死讯的话,你悲痛交加,我就前功尽弃了!另外我们看病的郎中也是有讲究的,认为报了死亡的,没有什么希望的病人,就不回过头去看第二次,除非人家来找说是病人好了,我们忌讳这个,你不懂!”
琅琊贺青听了闫龙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行规,也能理解。琅琊贺青不在怪罪闫龙,对肖鼓说:“既然你那个干爹也是单身一人,这次也让他和呼伦贝一起来,如果我把肖安劝好,就这些人一起热闹热闹,给肖安和呼伦贝把婚事办了,人就算齐全了,免得他挑礼!”
肖鼓突然听出来了有些不对劲:“爹,当时你不知道你救的人是肖安,是我妹妹吗?您竟然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就这么多年没有打听她的消息吗?就说你们郎中有很多的禁忌,可是肖安是你的女儿啊,自己的女儿也有这么多的忌讳吗?”
闫龙看看琅琊贺青,琅琊贺青连忙把话接过来,帮闫龙解围:“肖鼓,那个时候你爹刚刚从西地逃回来,还没有和我见面,对你和肖安就是见面也认不得,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快去集市上雇马车拉毡子回来搭毡帐!”
肖鼓还觉得不对劲,可是娘这样一催促,就不在说什么,赶快下山了。
肖鼓一边走一边寻思爹和老王头在酒馆里面的对话,听老王头的意思是这么多年爹一直音讯皆无,那冯干娘一直在等着爹,可是爹和冯干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