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豫将自己的衣领子慢慢系上, 好像没看见凫须那鄙夷的目光似的, 动作优雅而又慢条斯理, 说:“孤也想早点回江国去, 若是无事, 孤还要赶着去斗家, 今儿就在斗家过夜了。”
凫须虽然神色非常鄙夷, 但是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说:“还是小人跟着江公罢。”
嬴豫冷笑一声,知道凫须这个人, 油嘴滑舌不说,而且疑心病还非常重,嬴豫没有说话, 便直接往外走去, 凫须赶紧招了手,让几个士兵跟着嬴豫, 一起走出了驿官, 好像是监/视似的。
斗家正在忙碌, 今日彭仲爽亲自过来了一趟, 说是明日楚王会过来探访, 因此斗家如今十分忙碌,正忙碌着打扫庭院, 不能冲撞了楚王。
嬴豫到了斗家的时候,斗家的侍从正在门口打扫, 忙碌的都没看见嬴豫。
嬴豫站在门口, 对那侍从说:“斗廉在府上么?”
那侍从看了一眼嬴豫,嬴豫实在太年轻了,不到二十岁的模样,笑眯眯,一脸风/流劲儿,而斗廉恨不得比他大一轮,为人又是持重忠厚,和嬴豫这种人完全不搭界,因此那侍从看了看他,满脸狐疑,不知道要不要通传,毕竟每日来斗家上/门献殷勤的人不在少数,侍从将嬴豫也当成了献殷勤的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正好斗廉从里面走出来,他似乎是要和侍从说什么话,嘱咐一下明日的事情,不要怠慢了王上。
结果斗廉一走出来,顿时傻眼了,连忙拱手说:“江公怎么来了,快请入内。”
凫须站在后面装作一脸恭敬本分,看到斗廉给嬴豫作礼,顿时心中不屑,觉得他俩真的是那层关系,眼神特别的鄙夷,不过没敢明面上看,只能低着头用余光看。
嬴豫和斗廉客套了一下,就走进了斗家,斗廉引着他去正厅,嬴豫笑着说:“嬴豫今日就是来找斗射师的,去正厅恐惊扰了国老和莫敖,不如去斗射师房/中?”
斗廉一听,吓了一跳,有些发懵,看着嬴豫猛地就想起了那日的梦境,顿时脸上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实在没办法张口。
只是嬴豫一脸坦然,也没什么尴尬和不好意思,斗廉可能觉得自己想多了。
嬴豫笑着说:“怎么?难道嬴豫不能与斗射师把酒言欢了?”
斗廉赶紧说:“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只是斗廉的房舍实在简陋,恐冲撞了江公。”
嬴豫暧昧一笑,说:“清净就行。”
斗廉没听懂,不过这话其实也不是说给斗廉听得,而是说给凫须听得,凫须听懂了,顿时又鄙夷的看了一眼嬴豫,觉得让嬴豫去搭讪芈公主嬴豫不去,非要来搭讪斗廉,原来江国国君是这么一个下/贱的人。
斗廉赶紧引着嬴豫往自己的房舍走,然后吩咐从者去弄一些酒菜来,摆在房舍中。
进了房舍,斗廉请嬴豫坐下来,跟着嬴豫一起来的士兵都在房舍外面守着,凫须却自己跟了进来,站在一边儿,看起来虽然是恭敬的伺候着,其实则是监/视着。
嬴豫和斗廉都坐下来,酒菜很快摆上来,嬴豫亲手给斗廉倒上酒,斗廉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端起酒杯,说:“江公,斗廉敬您一杯!”
嬴豫也端起酒杯来,回敬了一杯,两个人顿时就喝了起来,一杯一杯的敬酒,嬴豫是千杯不倒的体质,斗廉酒量也凑合,因此一时间还醉不得,两个你一杯我一杯,站在后面的凫须已经看的不耐烦了。
嬴豫这个时候眯了眯眼睛,他本是千杯不倒,却装作有些喝醉,手腕一抖,直接将酒水洒在了自己身上。
斗廉一见,连忙说:“江公的衣裳脏了,斗廉这里有些衣裳,若是江公不嫌弃,先换上斗廉的衣裳罢。”
斗廉手忙脚乱的就要站起来,哪知道这个时候嬴豫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斗廉,随即就听到“嘭!”一声,嬴豫突然发难,斗廉不是反应不过来,而是因为他一方面没想到,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敢对江公无礼,因此一下就被嬴豫压在了地上。
斗廉吃了一惊,眼看着嬴豫的嘴唇压了下来……
凫须在一边看着,脸上终于露/出了厌恶恶心的表情,鄙夷的看着那两个人,嬴豫将斗廉压在地上,嘴唇挨过去,从斗廉的脸侧刷过去,轻轻蹭着斗廉的耳/垂,斗廉一瞬间都懵了,僵硬着竟然不知做什么好。
斗廉连忙说:“江公,您饮醉了。”
嬴豫笑着说:“是呢,还要劳烦斗射师照顾嬴豫。”
凫须更是鄙夷的要死,嬴豫顺势就说:“凫须,你先出去。”
凫须不想出去,毕竟他还要监/视嬴豫,不过他迟疑的时候,嬴豫已经低头,突然吻住了斗廉的嘴唇。
斗廉吓得要死,但是那温柔的触觉,又似曾相识,那日被自己狠狠的掠夺,不停的呜咽哭泣,一回想起这些,斗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躁动,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喝多了。
斗廉猛地一把搂住嬴豫,“嘭!”一下翻身,竟然反客为主将嬴豫按在地上,嬴豫愣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伸起胳膊,配合的勾住了斗廉的后背。
这下好了,凫须终于看不下去了,恶心的直接退出了房舍,嬴豫被吻的气喘吁吁,还说:“凫须你先回驿馆罢,孤今日在斗府夜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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