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见是承大公子回来,立时起了身,朝承书平道:“大公子,大奶奶已经精疲力竭,老夫刚给她开了张能迅速补益的方子,用药后便会有力气。”
承书平从他手里接过方子,直接递到了白芷的面前:“白小姐,您看看。”
白芷扫了眼手中的方子,道:“方子是对的,只是这药起效慢,加上煎药的时间,恐怕不等这药喝下去,你夫人就会一命呜呼。”
承书平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忙问:“小姐可有更好的法子?”
白芷点头:“我这有现成的培元丹,给她吃下,很快就能起效。”
那大夫一脸的不信:“培元丹?你炼的?”这培元丹,先不说世上还有没有这种秘方,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炼制出来的,就算是李家商行里的顶级药师,也未必能炼制出培元丹。
白芷点头:“当然,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你辩药,我得进去看看。”她笑了笑,朝小青递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寝居。
居所内,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妇人躺在床上,半身盖着薄被,半身用一块暗红的绸布盖着。
正如那承书平所说,妇人已经没有叫喊的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半合着,面色白的吓人。
她不是妇科大夫,却见过很多产妇,从没见过脸色差成这样的。
“你是谁?”一位稳婆见她进来,忙问。
引着白芷进来的丫头忙道:“孙婆婆,这位是白小姐,是大公子请来的大夫,您先让开,让白小姐给大奶奶瞧瞧吧。”
稳婆有些犹豫,眼神里闪过一抹让人不懂的复杂讯息。
白芷上前,抬手便扣住了承大奶奶的手腕,细细听脉。
她的脉像很奇怪,不像是寻常孕妇的情况。
她又从药箱里取出一支特殊的听诊器,听了孩子的心跳声。
“幸好孩子一切都好,只是大人的脉搏有些奇怪。”白芷朝一旁的稳婆道:“这样多久了?”
稳婆的额头在冒汗,见白芷问,赶忙答道:“已经一上午了,昨晚还有力气的,许是折腾的太久了,没了气力。”
是吗?只是这样?
白芷盯着稳婆的脸,盯着得那稳婆垂下了头,不敢看她。
她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从药箱里取出培元丹和银针,先将培元丹化水,为大奶奶服下,再用银针刺穴,激发药性,令眼前这逐渐失去生气的女人,早些恢复生机。
施完针,承大奶奶的脸色便好转了些许,她转动眼睛,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问“你是谁?”
白芷淡笑“你丈夫为了救你,找遍了京都城所有的大夫,我正好懂一些,便来帮你。”
听白芷提到丈夫,承大奶奶的面上泛出一许柔柔的笑容。
她的模样并不美,甚至称不上是漂亮,可那双眼睛,却出奇的温柔,看着这样的眼睛,心都是暖的。
“为了你丈夫,还有你那四个可爱的女儿,你千万不要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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