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郑鹏开口道:“这是一条全新的道路,跟现在所有的路不同,你们看一下,这是我画的设计图。”
郑鹏把自己草绘的设计的铁路图摊开,也不等人发问,自己大致解释了一遍,说完,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可以问。”
老齐、方彬等人面面相觑,半响,方彬忍不住说道:“少爷这种设计,小的闻所未闻,让轮子固定在两条固定的路轨上,顺着路轨向前走,要是轮子出了轨或是风太大,把车吹翻怎么办?”
“只要设计得好,这些都不是问题。”郑鹏信心满满地说。
“少爷”老齐也是提出问题:“你说火车的乘客在五十到一百之间,如此一来,火车的空间要很大,哪里来这么大的动力拉到火车?动不了怎么办?就是勉强能动,要是爬坡怎么办?”
从长安到洛阳七里多里,爬山涉水,修一条路,太难了,特别是郑鹏还要求尽可能少绕路,在起点和终点处取直,无疑让难度系数倍增,为了让少爷打消他那个疯狂的想法,老齐突出强调了困难。
郑鹏一脸淡定地说:“动力方面有二套方案,现在可行的方案是在火车上设立动力室,就像大海船用水手划浆一样,此外还在火车前面用马力拉动,能有多大力,就拉多少人,至于坡度,放心,不会有大的坡度,大不了开山填河。”
“开山填河?”金长禄有些为难地说:“少爷,开山是一件极其繁琐的工程,动辄需要数以万计的壮力,损耗的钱财不可估量。”
古代科技水平低,没有大型机械设备,大多是靠人手一点一点地做,大型的修路、疏通河通等,动辄需要几万民夫,就是有钱,想征都征不了那么多壮力,那么多人,别说工钱,就是每天吃喝拉撒的开销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郑鹏一脸淡定地说:“不用,我们可以用火药,直接轰开。”
要是以前,郑鹏还头痛这件事,不过自己把火药弄出来,还掌管军器监,现在火器署正在热火朝天地制造、改良火药,成品和半成品正好拿去新路作试验,再说这件事李隆基表示支持,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炸药。
方彬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少爷,修一条新路,这可是一个大项目,能不能多找一些人合作,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像去年兴州翻新一段大约二百里的官路,足足花费了六百多万贯。”
听到郑鹏的设想,方彬觉得新奇有趣,喜欢主持工程的他,心中也隐隐有一份期待,但他知要完成这个工程,就是金山银海也不够用,生怕郑鹏低估需要的花费和高估自己的财力,方彬希望郑鹏能做好充足的准备。
要是做了一半就半途而废,相当于把前面的钱都打了水漂。
阿旺吃惊地瞪大眼睛,眨眨眼,有些担心地说:“少爷,方组长的话很有道理。”
翻新一条二百余里的官道也要六百多万贯,要是修一条七百多里的官道,需要购地、修路、平整、人力物力等等,花费的钱绝对不敢想像,少爷就算是有钱,也得量力而为。
金长禄知道郑鹏容易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少爷,小的斗胆问一句,不知少爷修这条路的预算是多少?”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钱好办事,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修一条这么长的新路,金长禄想打听一下郑鹏的预算,到时也可以看菜下饭。
“一千万贯。”郑鹏爽快地说。
一千万贯?金长禄一听,稍稍皱了一下眉头: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老实说,普通人家有这么大的一笔钱,十辈子锦衣玉食了也花不完,问题是用作修路,还是一条超过七百里的新路,这点钱还真不够,要知兴州翻新一条官路,二百多里足足用了六百多万贯呢。
正当金长禄想婉转跟郑鹏说这笔钱肯定不够时,郑鹏慢条斯理地说:“这只是第一笔预算,后面还会不断投入,刚才不是问预算吗,我的预算是上不封顶,需要多少就出多少,反正这条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成,我也可以想办法筹钱。”
众人一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早知郑鹏不像在玩,但没想到他的决心这么大,一张嘴就是一千万贯,还说是第一笔预算,以后还会持续注入资金,还说上不封顶,太厉害了。
看到众人吃惊的神色,郑鹏心里隐隐有一些得意,钱财不能体现一个人的综合能力或品质,但可以体现一个人的财力,现在正是显示自己财力的时候。
卤肉、三宝号和酒坊,每一项都是日进斗金,现在钱多括绿姝那一份丰厚无比的嫁妆。
嚣张一点来说,不败点家,白瞎了自己赚钱的才华。
金长禄神色一肃,恭恭敬敬地说:“明白了,少爷。”
老齐、阿旺和方彬也纷纷表示会尽心尽力,把郑鹏交待的事办得妥妥当当。
郑鹏等众人表完态,转头问方彬道:“方组长”
“少爷,不敢,唤小的老方即可。”方彬哪敢在郑鹏面前显摆,连忙说道。
“行,老方”郑鹏开门见山地说:“我知你主持过多个修路的工程,以你的经验,修一条长安到洛阳的路,最先要解决什么问题?”
“回少爷的话,修路就像一场战役,打仗无非是兵精粮多,也就是人和钱最重要,有钱才能购地购材料,有壮力才能修路。”方彬知道郑鹏对工程不是很了解,也不说得那么高深,直接指出两个最重要的因素。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