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来信,郑鹏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绿姝、薰儿、郑万、郑里还有小妹都给自己写信,每个人都在信中说自己的情况,也表露出思念和祝福,特别是绿姝和林薰儿,在信中一再劝郑鹏早点回长安,懂事的绿姝还在信中夹了一叠柜票,郑鹏清点一下,足足一百万贯之巨。
不用说,这笔钱是自己从马球打赌中赢来,原来交给绿姝保管,没想到她全送过来了。
运送羽lín jūn阵亡的将士回乡,又对伤兵进行补助,花钱像流水,郑鹏带来的二十万贯根本不经花,还借了不少钱,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解了燃眉之急。
郑鹏放好信,把柜票放在袖中,转身就往外面走。
“姑爷,去哪里?”红雀突然开口问道。
“天气冷,答应部下请他喝洋肉汤暧胃,正好,一起去。”
红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说:“姑爷,xiao jie在家天天等着你的回信,要不,先写信,上街时顺便寄回去,不好吗?”
想起自家xiao jie,经常盯着门口发呆,有时一盯就是好久,都快成望夫石了,可郑鹏一向很少书信往来,现在信收到,也看了,拿了钱就上街,也不给xiao jie回信,红雀都有些看不过眼。
郑鹏摆摆手说:“不急,我估约这二天有圣旨到,看看皇上怎么定我去留,到时再说。”
算算日子,李隆基也应给自己的回话,也不知同不同意自己的请求,要是同意,自己在信中要嘱咐不少东西;要是不同意,自己直接回长安,也不用再写什么书信。
红雀有些不满地说:“xiao jie还等着姑爷的回信呢。”
“哦”郑鹏回头盯了红雀一眼,面不改色地:“红雀,你跟在崔源身边时间不短,不知收信人,未必是第一个看到的人吗?”
郑鹏很少写书信,不是懒,而是怕自己写的东西被人看到。
古代书信往来大多靠驿站,驿站表面是一个传递的机构,可郑鹏知道里面有很多朝廷的密探,他们会不着痕迹地检查一切可疑的信件,从中获取情报,像重点人物、朝中官员的信,还是着重抽查的对象。
这些密探中,有偷信的专家,也有模仿字迹的好手,像一些火漆打得特别好的信,他们拆掉后甚至模仿字迹泡制一份以假乱真的来,郑鹏听崔希逸提过,于是很少给家里写信。
写得热情肉麻,怕被人看笑话,写得平淡无奇,又怕绿姝她们误会自己情变,反正崔源是不良人首领,自己有什么风吹草动绿姝一问就知,所以很少写信。
红雀微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有了红雀这个有点冷的护卫,郑鹏轻松了很多,也许是绿姝交待过,虽说红雀对郑鹏有点不咸不淡,不过在护卫时很认真,早上洗脸水、晚上洗脚水有人端,换下的衣裳也会主动替郑鹏洗,算是护卫丫环一肩挑。
到了十一个初八这天,等圣旨等得有些无聊的郑鹏,听说于阗镇有一个集日很热闹,便带着钱二宝和红雀一起去赶集。
郑鹏的理念时,有仇一定要报,但是人不能活在仇恨里,该行乐还是要行乐。
于阗镇的集日,跟长安的东市和西市一比,差太远了,不过挺具地方很色,玉石、首饰和卖鸡蛋的放在一起卖,这边炸着胡饼,那边卖着草药,其中不乏有胡商叫卖各种香料、首饰,像皮毛、虎鞭、羚羊角、鹰羽等等也有人出售,在集市的牲口市场,还有胡商带来具有异域特色nǚ nú出售。
其中一个年约十一二岁、金发碧眼的小nǚ nú很漂亮,钱二宝看得直流口水,小声地对郑鹏说:“老大,那个小胡姬怎么样,标致吧?”
“还行。”郑鹏看过,那个小胡姬的确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开了不敢说倾国倾城,但绝对是个一流的měi nǚ。
钱二宝搓着手说:“老大,那个胡商太狡猾,张嘴就要五百贯,一个铜钱也不肯,小弟手里钱不太够,能不能借点?”
郑鹏打量了钱二宝一眼,冷冷地说:“那么小,你也下得了手?再说你现在是军营中,军营中不能带女眷,你不知道?扯蛋。”
那么小的女孩,还没开始发育呢,看到钱二宝像个猥琐大叔的样子,郑鹏就不爽。
郑鹏教训完钱二宝,潇洒地继续走,钱二宝看着郑鹏有些fēng sāo的背影,再看看郑鹏身边的红雀,有些不满地说:“说得比唱还好听,说什么军中不能带女眷,老大倒好,那个女扮男装的侍卫,凭自己阅人无数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是一个姿色出容的美人儿,这叫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
说归说,钱二宝还是一边摇头,一边跟上郑鹏,心里打算好,一会让郑鹏请吃饭,自己往死里吃,这样才能消消气。
郑鹏在街上闲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到,有些郁闷地说:“营中什么也不缺,也不知买什么,算了,不看了,二宝,找地吃饭去。”
“嘿嘿,老大,早就等这句话了”钱二宝有些嘴馋地说:“前面有一家西月楼,听说做的烤全羊很有一套,可香了,老规矩,某带路,老大jié zhàng,没问题吧?”
“没问题,带路吧。”郑鹏爽快地说。
一行三人正想走,突然有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拦在前面,脆生生地说:“哪个是郑鹏郑千骑使?”
这么小的小屁孩,说话有点老气横秋的感觉。
一有人靠近郑鹏,红雀一闪身来到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