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得志,忘乎所以。
这是王进海对郑鹏的评价,明知自己的马球队不行,被自己一激,脑中一热,什么都不顾,看到前面就是陷阱也要跳下去。
最喜欢就是这种人。
翼虎营千骑使罗千看到郑鹏有些赌气,忍不住说道:“都是自己人,以和为贵,郑千骑使...”
话只说一半,王进海有些蛮横地打断:“罗千骑使,这是某跟郑千骑的私事,要是罗千骑使看好哪队,稍候再聊,好吗?”
罗千本想提醒一下郑鹏,让他千万不要冲动误事,说到中途被王进海粗暴打断,抬眼一看,只见王进海有些阴狠地看着自己,想起王进海录事参军的职位和强大的背景,当场打了一哆嗦。
“王参军所言甚是”罗千解释道:“我的意思,都是自己人,娱乐一下,也无伤大雅。”
算了,反正不是自己被算计,没事不要自己找不自在。
把不识相的罗千吓退,王进海心里有些得意,转而继续挑逗郑鹏:“郑千骑使,某想起,猛虎营第一场是对火狼营,不知郑千骑使要买让球的,还是不让球的?”
王进海决定了,无论让球还是不让球,都不让郑鹏好过,要是郑鹏选择让球,自己马上让人出面,派心腹到火狼营跟人通气,再开出厚赏,把猛虎营往死里打。
“让球如何,不让球又如何?”郑鹏问道。
“简单,让球就是让三球,火狼营让三球,买一赔三,不让球则是一赔十二,毕竟风险越大利润也越高。”王进海笑容可掬地说。
黑心!
白虎营的千骑使庄超伦心里暗叫道,最新的赔率是让四球一赔三,不让球是一赔十五,可王进海收郑鹏下注时,明显提高了难度,降低了赔率,这不是把郑鹏当成是傻子吗?
有心提醒,可想到罗千被“警告”,庄超伦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只是内心对王进海更为不屑。
“是这样啊”郑鹏低头想了一会,很快开口说:“作为猛虎营的千骑使,可不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要买就买不让球的,这样吧,意思一下,买就这个数吧。”
说话间,郑鹏举起右手的食指摇了摇。
“一千?”王进海故意大声地说:“要是普通将士买这个数还差不多,郑千骑使嘛,是传出去也让人笑话。”
普通人多是下一百几十贯,像郑鹏这种,少则一千几百贯,多的三五千贯也有,虽说一千贯不少,可王进海还是看不上眼。
主要是想郑鹏多出一点血。
能让郑鹏丢了钱财,自己在家族也面上有光,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郑鹏摆摆手说:“不是一千,而是一万。”
一万贯也不少,明知实力悬殊还用一万贯来死撑面子,王进海心里暗暗发笑,不过面上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一万贯勉强也可以了,郑千骑使真是大方,行,这一万贯某接了。”
不让球还下一万贯,这个郑鹏傻了?
郑鹏语出惊人地说:“王参军误会了,我说的一万,并不是一万贯。”
“一万文?”王进海脸色一沉:“郑千骑使这是在戏弄某吗?”
说半天,为了一万文?这是拿自己开涮?
“非也,非也”郑鹏摆摆手说:“王参军说得对,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太小家子气,某准备下一万两...黄金,不知王参军是收,还是不收。”
什么,一万两黄金?
现场一片寂静,一个个吃惊地看着郑鹏,王进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问道:“某没听错吧,郑千骑使准备买一万两黄金,买不让球的猛虎营马球队胜出?”
“是啊,一赔十二,买得多才能赢得多,十二万两黄金,王参军手头阔绰吗,敢不敢受?”郑鹏轻描淡写地说。
一两黄金相当于十贯,十二万黄金就是一百二十万贯,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王进海楞了一下,张张嘴,一时间还真不知说什么。
心想郑鹏能下三五千贯就不错了,听到郑鹏下一万贯,都有一种中了大奖的感觉,现在听到郑鹏更正,下的不是一万贯钱,而是一万两黄金,心里还真被郑鹏给震住了。
十万贯不多,王进海在官场经营多年,特别是有岐王作靠山,这笔钱他自己也拿得出,可一百二十万贯实在太多,就是王进海一时也不住主意。
主要是这盘买卖幕后主人是岐王李业,王进海只是一个傀儡,这么大笔的赌注,不好拿主意。
看到王进海有些犹豫,郑鹏呵呵一笑:“王参军怎么啦,不是说有身份的人不能小家子气吗?是拿不了主意还是怕赔不起?没事,都是图一个乐子,只要王参军开口,我少下一点也是可以的。”
王进海心中一动,最后哈哈一笑:“开店的不怕大肚汉,能收下注的,哪能怕客人下得多呢,不就是一万两黄金吗,某收了,要是郑千骑使不介意,我们就白纸黑字,签字画押。”
少下一点?
这是故意吓唬自己?然后自己找台阶下?
王进海在羽lín jūn十多年了,有录事参军的便利,对羽lín jūn各营了如指掌,火狼营的实力是排在前列,猛虎营就是主力全在,实力也是倒数一类,现在一下子损失二名主力,而郑鹏不懂装懂,快要比赛还在瞎折腾,说一万两黄金,十有**是烟幕,吓唬自己。
以为一万两黄金自己不敢收,正好,自己将计就计,收下。
差不多是白送的钱,不要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