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下赌约后,李显城的心情明显不错,对郑鹏点点头说:“郑将军,看你像一个文弱书生,没想到你比很多人都强,爽快、利索。”
郑鹏打量了一下李显城的装束,眼前一亮,微笑地说:“李将军,你这身打扮不错啊,威风凛凛的,啧啧,特别是这帽子,看着就精神。”
羽lín jūn由左右飞骑、左右万骑组成,为了区别不同的部队,用不同的颜色辩别,按规定:左飞骑用绿纷,右飞骑用绯纷,左万骑用红纷,右万骑用碧纷。
郑鹏的猛虎营,用的就是碧纷,在唐代,碧就是青蓝的混合色,也可以看成浅青蓝色,这是李显城嘲弄猛虎营穿得花里胡哨的原因,李显城所在的左飞骑,用的是绿色。
枪尖、铠甲、头盔、皮带都点缀着绿色,特别是那顶帽子,弄了一层绿漆,头顶着一片绿油油,郑鹏看到忍了好久才没笑出来。
戴绿帽呢。
李显城听到郑鹏夸自己,很高兴地说:“算你会说话,很多人都说某戴这帽子,精神。”
“隔壁老王也是这样说吗?”郑鹏不怀好意地问道。
“老王?”李显城想了想,有些不确认地说:“郑将军你是说王御史?他才三十出头,不老啊,不过王御史也说某戴这顶头盔有派头。”
郑鹏左右看了一下,点点头说:“是挺派头,李将军,好好巡逻,以军营为家,我相信,以后羽lín jūn肯定要像李将军这样的人才担负重任。”
“这话中听”李显城哈哈一笑,高兴地说:“到时赢了,猛狼营开庆功宴,某一定请郑将军一块喝酒吃肉。”
郑鹏嘴里应付着,心里却暗暗笑道:吃吧,喝吧,最好是像房遗爱那样头顶一片大草原.....
“将军,你,你有点冲动了。”李显城一走,耿虎就有些焦急地说。
郑鹏骑在马背上,开口说道:“耿队正,你想说,我们营的马球没猛狼营的玩得好,对吧?”
“的确是这样”耿虎有些羞愧地说:“去年我对阵猛狼营,战绩是九负一胜,他们今年又多了一个擅长马球的高手,这次打赌,怕是九死一生。”
“是啊”黄保锋附和道:“将军,其实属下提醒你了,可是....”
“九负一胜,不是还有一胜吗,没事,他们也是人,我们还有时间去的练习、去变强”郑鹏一脸自信地说:“要是比他们强,打赌就没意思了,本将就是想打他们的脸。”
一名叫谢彬的伙长有些苦笑地说:“胜算不大啊,这一万斤白酒和五百只羊,可不算小数目啊。”
谢彬的话音一落,又有几个人开口附和,大约是讨论羊的价钱多少,现在白酒多少钱一斗、有多难购买,还说外面买的价格比在酒坊购买贵多几倍。
郑鹏干咳二声,示意众人静下后,这才说道:“兄弟们都不用担心,这笔彩头是我跟李将军的私人赌注,一句话,赢了,酒和羊全营一起享用,输了,这笔费用全包在我身上。”
“将军真是豪爽。”
“就是,将军好样的。”
“早就听说千骑使对部下大方,果然是名不虚传。”
“郑将军在西域时,自筹反悬红的资金,还自掏胞包给部下改善伙食呢。”
“估计你们不知道,郑将军可是有钱人,那些物业就不说了,光是成亲那天,收到的贵重礼物就堆满几间屋。”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之际,郑鹏一挥马鞭,开口说道:“继续巡逻,注意纪律。”
于是,一队人继续向前巡逻。
禁苑的面积很大,这次巡逻,也有打猎的目的,一行人走走停停,出来快大半个时辰,巡逻任务还没有完成,猎物也没有找到。
“将军”黄保锋策马走过来:“走了这么久,要不,休息一下,一会再继续巡逻。”
郑鹏点点头说:“好,前面的林子里原地休息,二刻钟后再出发。”
太阳高照,骑马走了很久,人和马都有些疲乏,休息一下,喝点水,给马喂点料,养足精神再巡逻。
现在不是战时,没必要太严苛。
做将领就是好,郑鹏刚停下,马上有人拿来下马凳让郑鹏轻松下马,这边刚下马,那边已有人给郑鹏摆好了马扎。
“郑将军,喝点水。”黄保锋凑上来,把一只皮袋递过来。
“你喝吧,我也带了。”郑鹏一招手,阿军马上递上一个盛水的竹筒。
这些大头兵,粗野惯了,有时一袋水几个人喝,也不嫌别人的口水,郑鹏每次外出,都带自己专用的竹筒。
不知为什么,用皮袋装水,总感觉不是很干净。
“郑将军,热不热?”黄保锋热情地问道。
郑鹏一边擦汗一边说:“披着这身铠甲,能不热吗,我这一身都是汗,汗腻得浑身不自在。”
黄保锋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压低声音说:“郑将军,要不要洗个澡,洗完再继续巡逻。”
“不会,洗澡?”
“郑将军不知道吧,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鸳鸯汤池,说来也怪,两口汤池紧挨着,一口出凉爽的凉汤,另一口出的是温热的热汤,很多人都去鸳鸯汤池里泡,一会泡冷汤,一会泡热汤,泡完后全身舒爽,疲劳全消,非常神奇。”
“还有这种事?可惜现在是轮值,也没法去泡啊。”郑鹏有些遗憾地说。
古代把泉水叫汤,黄保锋说的一冷一热两口泉水,一口应是矿泉眼出的水,一口是地热泄漏形成的温泉,只是两者巧妙地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