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坐庄的准备,郑鹏抬眼一看,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把金叶子的兰朵,楞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说:“郡主,你也耍?”
兰朵挥挥手里的金叶子,有些骄傲地说:“怎么,怕赔不起?”
对兰朵来说,最喜欢就是热闹,平日妨着郡主的身份,不好去赌坊,难得可以在这里体验,而自己又有三宝号的大笔分红,不差钱,肯定得参与,还坐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里她的身份最特殊,也没人跟她抢。
郑鹏大手一挥,豪气地说:“多多都赔得起,郡主只管下。”
说到这里,郑鹏看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大声说:“喜庆的节日,不用那么多规则,都说赌场无父子,赢多少全凭本事,只有一点,不能伤了和气,玩的时候要现钱,彼此间不能借钱,更不能打架,明白没有?”
小赌怡情,要是赌红了眼,大过年发生不愉快就不好了,先说好要现钱,让他们不能借钱,就算输完他们那点月钱,手紧一阵子,很快就过去,要是输得太多,用月钱还很久也还不清,没点盼头,哪能专心干活。
众人连声说好。
郑鹏转头对林薰儿说:“薰儿,你帮我收赔,赢了给你买花戴。”
“奴家听少爷的。”林薰儿笑逐颜开地说。
替郑鹏收钱赔钱,这是信任的表现。
郑鹏有些笨手笨脚地把三个鱼虾蟹的骰子放到骰盅里,一边摇一边说:“快来下,快来下,买得大,赔得大。”
摇了几下,啪的一声放在桌上,示意众人下注。
“买钱,鱼最旺我。”黄三最先行动,把一贯钱放在鱼的位置。
黄三作为郑鹏的头号跟班,待遇不错,平日得到的赏赐也多,一出手就是一贯钱。
“买虾”
“买蟹,买葫芦。”
众人纷纷下注,不一会画着图案的布上堆满了钱,下人们少的下几十文,多的一二贯,郑鹏注意到,郭子珪在黄三的撺摆下,凑热闹地下了一颗金豆子,李白最豪气,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连杯子都不用,不时往嘴里灌酒,随扔就扔了一锭五两重的金元宝。
以后不好说,至少现在李白是一个不差钱的富家子弟。
“郡主,下不下,不下我可以开盅了。”郑鹏看着兰朵,笑呵呵地问道。
兰朵应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拿着一叠金叶子在左右为难,不知下在哪里。
“干嘛不下,买鱼。”兰朵一咬牙,放了二张金叶子在鱼的位置。
先试试水。
郑鹏大声叫道:“好了,买定离开,开!”
一打骰盅,三个骰子,二个鱼一个虾,现场爆发一阵喧嚣声,买中的欢呼起来,没买中的婉惜地叹气。
林薰儿先是把没买对的赌注全收起,然后赔买中鱼和虾的赌注。
“郡主真是好运气,这是你赢的。”林薰儿第一个先赔付给兰朵。
摇出二个鱼,买中鱼的要双赔,兰朵的二张金叶子转眼间就变成了六张金叶子。
“谢了。”兰朵笑得漂亮的眼睛也成了一抹弯月,别提多高兴。
一张金叶子就是一两,相当于十贯钱,一把赚了四张金叶子,也就是四十贯,这钱来得这么轻松、容易,作为小财迷的兰朵,眼睛都快冒小星星,连连称谢。
四十贯一次,要是连赢一百次,那就是四千贯,妥妥的一大笔横财。
林薰儿眼明手快,很快就收赔完,郑鹏继续摇骰,反正没有技术,也不会出千,就是拿起用力摇几下,再次重重放在桌子上:“好了,下注,买得大赔得大,买定离手哦。”
看到众人纷纷下注,一旁的郑冰小心翼翼地问:“哥,我能下注吗?”
“下吧,不过记得,可不要到外面去玩,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郑鹏笑呵呵地说。
郑冰离言连连答应,犹豫一下,觉得鸡可爱,就把一贯钱放在鸡的位置。
看到郑冰下注,郭子珪也跟着把一贯钱放在鸡的图案上。
兰朵只是犹豫一下,再一次钱放在鱼的图案上。
说是闹着玩,可台面可不小,郑鹏看了一下,差不多有上百贯的现钱摆在桌面上,李白输了,他一点也不在意,再次把一锭五两重的金元宝压了葫芦。
“买定离手,好,现在开了。”
揭开骰盅一看,只见里面分别是鱼、虾和葫芦。
“中了,又中了。”开盅时候,兰朵双眼死死盯骰盅,当她看到有自己下注的鱼时,当场高兴得大叫起来。
这次只有一个骰子是鱼,没有双倍,两张金叶子变成四张,不过兰朵拿着赢来的两张金叶子笑得很满意足。
一会儿的功夫,相当于白赚了三四头大肥羊,简直不要太爽。
“快,快开。”
“哈哈,鱼,又是鱼,本郡主又中了。”
“太好了,今晚这鱼太旺本郡主,郑鹏,你小心点,别把钱输光,没钱过年。”
人一旦进入赌徒的模式,情绪也容易受到波动,兰朵一边买了十一把,每把都买鱼,每把都有得赚,一会儿的功夫,面前多了一大叠金叶子,而兰朵也开始不顾自己是郡主的身份,跟着下人大声叫,还不时催促郑鹏快点开。
好像开慢一点,兰朵就感到自己少赚多少一样。
到了第十二把,当郑鹏再一次摇停骰盅时,兰朵只是犹豫一下,一咬牙,把面前一叠厚厚的金叶子推了出去。
每一把都赢,每赢一次至少有二张金叶子的进帐,兰朵高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