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要是讲打讲杀,阿军不一定输给他们,可说到旁门左道这样,不良人他们才是专家。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郑鹏苦笑一下,继续睡觉。
面对着强势的崔源,郑鹏有些无奈,可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在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早晚得拿回这个面子。
第二天一早,当黄三和阿军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后,两人变得沉默不语,一脸郁闷地上路。
郑鹏一行闷闷不乐,然而,位处元城的郑家大宅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片欢乐祥和的境象。
封勋受爵的公文已下,所属的州县开始登记造册,准备把封地和邑户拨划,看到张帖的公文,元城的百姓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眼中的不屑儿、败家子不仅做了将军,还有封了爵,一时间,元城郑家的声望一下子推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至少是元城郑氏一族在元城开枝散叶以来,最风光的一次。
这么高兴地事,自然值得庆祝一下,郑家不仅请了有名的戏班子在门前连唱三天,让元城的父老乡亲可以免费看戏,还大摆宴席,邀请元城有头有脸的人到家中庆贺。
上次元城人被封爵,记忆中还是前朝的事,郑鹏年纪轻轻就受勋封爵,听说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一时间,原来有些车马稀落的门前,一下子变得车水马龙,平日难得一见的宾客,排着队前来拜访、祝贺、送礼。
就是县衙看到那么多达官贵人前来,也派衙差去维持秩序,以示对郑家的重视,大门外,不断有人唱着客人送上来的礼单:
“黄洞张达,送上好杭绸二匹、时令果品一担,祝贺郑将军受勋封爵”
“西乡郭子贤,送上好文具一套,花帘纸十刀,祝贺郑将军受勋封爵。”
“元城王家昌,送羊脂白玉一笔寿字簪、墨色翡翠荷花坠子,祝贺郑将军受勋封爵。”
随着客人不断登门,唱礼的下人也不断唱着各式礼单,在大门处,郑元业带领着郑元兴、郑元旺还有几个子侄笑着欢迎前来赴宴的宾客:
“这不是曹捕头吗,这什么风把给你吹来了,稀客、稀客,快快请进。”
“不知洪县尉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三弟,快招待好洪县尉。”
“四弟,看,是方县令的轿子,我去迎接,你让阿耶也到前院接一下,程儿,你也跟上。”
站在门口充当指挥一职的郑元业满脸春光指着家人及下人接待宾客,当他看到提着大包小包上门祝贺客人时,就显得格外热情。
元城郑氏,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也很久没人提着贵重的礼物登门,这次借着郑鹏的光,不仅元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赏面前来,就是接到请帖的魏州方刺史,虽说公务繁忙不能前来,可还是派人送来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和十本新书以作祝贺。
大门外一片喜气洋洋,而郑家一间偏房内,郑家老爷子有些不高兴地说:“元家,你今天怎么啦,一整天心神恍惚,跟人客人说话也没见什么笑脸,怎么,替鹏儿庆祝一下,你这个作为阿耶的,不高兴?”
庆祝郑鹏荣升的宴席,作为郑鹏的父亲,郑元家应该是绝对的主角,很多宾家也主动找郑元家聊天、敬酒,可郑元家有些不在状况,有时还有走神的情况,郑长铎有些不高兴,把他叫出来提点。
看到老父不高不,郑元家连忙说:“高兴,能不高兴吗?只是...鹏儿不在这里,我们把他赶出去,这些年也不见鹏儿回家,我们搞这么多事,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会不会不高兴。”
当日狠下心把郑鹏逐出家门,任由他自力更生,想想有些过分。
这二年,郑鹏经常托人给父母带信、带礼物,可他一次也没回过元城,家里派人二次去示好,一次是贵乡,一次是去西安,可二次都是狼狈而归。
至说主动替郑鹏庆祝,郑元家有些不以为然:这件事是郑元业和他儿子郑程一手策划的,绕过做大哥的、也是郑鹏的父亲的自己,直接与老爷子商议,谈好后才告知郑元家。
说是庆祝,其实就是乘机敛财,看看郑元业父子那种兴奋劲就知道了,一有空不是看着礼单就是清点礼物,有族中元老说这些贺礼是给郑鹏送的,应该留给郑鹏处置,可郑元业父子振振有词说是一家人,宴会的一干费用是家族出,这些贺礼需要进公帐云云。
前面是这二父子一心把郑鹏赶出门,这下可好,搞庆祝宴会就这二人最积极。
郑长铎一脸正色地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这么重要的事,不邀请邻里、亲朋戚友庆祝一下,不祭祀禀报先人,于理不符,于礼不合,说不定别人还以我们元城郑氏吝啬或看不起亲朋戚友呢,偏偏鹏儿得到皇帝的信任,从西域回来没多久,又派到河北道办事,根本抽不出空,作为长辈,不该为晚辈分担吗?”
是吗?郑元家心里腹诽道:当日将鹏逐出家门,可没这么慈眉善目,给郑鹏一间破得不能住人的破屋就扔出门,还严令不准家人看望、接济,要不以逐出家门作惩罚,怎么当时不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
顿了一下,郑长铎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棍下出孝子,有些时候,在特殊情况下用特殊的手段,也是一种不错的办法,元家,某问你,要是鹏儿还留在家中,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整天流荡青楼妓院,他能有这种成就吗?”
郑元家想了想,最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