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阿郎说了,不见,公子,请回吧。”
第二天,郑鹏再次携带名帖和礼单到崔府登门拜访时,没有意外,再一次吃闭门羹。
郑鹏没有生气,被拒后还面色平静,从马匹上拿出简易的马扎和小桌,就在崔府对面的大路上,当众玩起了叶子牌。
冒着生命危险去西域,立下一连串的功劳,郑鹏用这些功劳给自己换了前程,也换来了李隆基变相的支持,虽说不肯直接赐婚,可出使河北道督军没有具体任务也没有期限,主要是方便郑鹏行事。
不急,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就跟姓崔的慢慢耗。
“大管家,你看,他们就在对面玩起牌来。”一名下人指着对面,对闻讯而来的崔福说。
崔福看到,郑鹏把小桌子摆在大路上,头顶上弄了一把大伞,还在旁边摆了一些水果、点心之类,悠然自得的打着牌,好像把大路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要是在其它地方也就算了,可在崔府的门前这样做,算什么回事?
崔福的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不悦地说:“不是说过,让人不要跟他们做买卖吗?那些水果点心算什么回事?谁卖给他们的?”
说到后面,崔福的脸为得阴沉起来。
难道自家阿郎的话也不管用了?要是查出哪个敢阳奉阴违,保让他后悔。
“大管家,这事查过了,阿郎发话后,无人敢不遵从,小的看到,他是随身携带,应是自己带来,或去很远的地方买来的。”
也对,郑鹏有马,让人跑远点就能买到,就是崔府,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不做郑鹏的买卖吧?
此时不少路人对着郑鹏指指点点,要知博陵崔氏是名门大族,根深蒂固,无论哪个经过这里,多是带着敬佩的目光,可郑鹏几个,吆五喝六地在府门前玩牌,画风显得有些奇特。
对博陵崔氏的声誉也损。
崔福想了想,开口道:”增禄、添寿,你们二个去,让他们打牌到别的地方玩,别在崔府面前闹。“
增禄和添寿闻言,连忙应了一声,开始去驱赶。
这种事崔福不好亲自出面,让手下去。
从角楼可以看到,增禄和添寿走上去,只是说了几句就灰头灰脑往回走。
“事情办得怎么样?”崔福连忙问道。
两人的头更低,增禄有些小心地说:“他说大路不是崔家的地,管不着,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崔福气得一巴扇在他头上,大声骂道:“连个人都赶不走,真是废物,就不会用脑子想想,让陈辉去不就完了吗?”
郑鹏说到这份上,崔府的人不好出动,免得传出去不好看,崔福眼珠了转了转,很快有了主意。
陈辉是这里的捕头,负责这个地区的治安,郑鹏话里的意思是说崔府管不着,没有执法权,崔福就对症下药,让衙门的人把他们赶走。
添寿应了一声,马上跑去走人。
在博陵这一亩三分地上,崔府说的话,比县大爷还管用。
没多久,捕头陈辉事着八名捕快出现在的崔府的门口。
衙门的人到了,郑鹏一行还是毫不在意打着牌,那种若无旁人的表情,陈辉当场就不爽了。
“啪”一声,陈辉把自己佩刀一下子扔在桌面上,把郑鹏也吓了一下。
打牌的是郑鹏、黄三还有刘火和季程,一把刀突然扔到桌面上,黄三吓了一跳,因为差点就砸到他的手。
黄三扭头看到陈辉一行,有些奇怪地说:“谁的刀?怎么乱扔东西?”
陈辉冷笑地说:“你们好大胆,竟在公共场合玩牌,知不知罪?”
郑鹏的穿着不凡,身连还带着几个护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过陈辉并不怕,自己是替崔府办事,崔府做自己的靠山,怕什么?
“罪?什么罪?”郑鹏有些疑惑地说:“不知我们犯了唐律那一条?”
陈辉语一塞,一时找不到郑鹏他们犯了唐律哪一条,不过他很快说道:“大路是官府的,辖区内的人和事,本捕头都有权力管,你们妨碍了他人正常行走,快快收了走,慢走半步休怪本捕头把你们全抓入大牢。“
黄三不知说些什么,本想站起来,可一想这里轮不到自己出头,于是没说话,而郑鹏更像事不关己一样,悠然自得品着点心。
刘火和季程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对陈辉笑了笑说:“原来是陈捕头,真是失敬,还请陈捕头移几步,有些事想跟陈捕头聊几句。”
准备说软话还是贿赂?
陈辉有心在崔府前露脸,闻言走近说:“本捕头一向秉公执法,别想着什么歪门邪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崔府的下人看着呢,无论说什么好话,也不管他们送多少钱,陈辉心里打定主意不理会,现在配合也是做崔府的人看看,看看自己怎么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
看到陈辉越走越近,刘火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嘴角也露出一丝冷笑,眼看阿辉快要走到面前时,只见他手快如闪电般一挥,“啪”的一声,一巴狠狠打在陈辉的脸上。
这一巴又快又狠,陈辉没想到对方见面就动手,狠话还没有搁下就挨了打。
“你,你竟然打我耳光?”陈辉回过神来,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刘火二话不说,翻手又给他响亮的一巴。
挨了一巴,陈辉有了戒心,可让他吃惊地发现,明明看到对方的动手,也下意识作了格挡,可对方的手快如闪电、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另一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