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它人,会觉得自己是被削权,可黄三听到后:“那太好了,不瞒少爷,早就想有个人帮忙分担一下,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要是少爷能找个人帮忙,这可是大好事。”
以前觉得是一个机会,黄三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随着规模越来越大,黄三的能力显得有点捉襟见肘,要是有个人帮自己,最好不过。
两人又商量了小半个时辰,郑鹏才施施然离开。
客云来的旁边就是市集,人头挤涌,卖什么的都有,郑鹏刚想走,突然听有人大叫“打死他”“打死这二条突厥狗”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云,只见买卖牲畜的地方围了很多人,还有人大声叫“打得好”的话。
很久没有看过热闹了,郑鹏看看时间还早,犹豫一下,很快转过身,向市集的方向走过去。
一走近,郑鹏便看到两个身穿异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被绑在支撑屋顶的柱子上,一名衣着华丽的少年,一边骂,一边用皮鞭抽被绑的两名年青人,旁边的百姓一边围观,一边小声地议论:
“这两个突厥人真不知好歹,连胡公子都敢欺骗。”
“话不能这样说,牲口市的规规是钱货过手,概不退还,那马验过没问题,当场交割,过了三天还找人家麻烦,胡公子可有点不地道,坏了规矩。”
“规矩?规矩是都是他老子定的,谁不知胡公子的老子是这里的市集令,就是这二个外来的家伙不长眼。”
“官字二个口,有他说没你讲,我们本地人都不敢得罪胡公子呢,何况是二个外来户?”
“换着以往还好说一些,大唐出了郑将军这种猛将,谁不服就打,一打一个猛,没看到那些外族的家伙,以前一个个以为自己很能打,有些不服管的样子,现在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人,老实得紧呢。”
郑鹏没想到,现在买卖一个牲口也跟自己挂上钩,不过听起来还是挺舒心。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二个突厥青年卖了一匹马给市集令的儿子胡公子,不知怎么回事那马出了问题,胡公子就抓了这二个突厥青年出气。
听议论是胡公子有错,可围观的百姓只是看热闹,没人替突厥青年说话,在他们眼中,就算胡公子无理,可毕竟是自己人,那两个突厥青年只能自认倒霉。
郑鹏也没有开口,选择在一旁做静观其变。
胡公子打了一会,两名突厥青年的衣衫都有些破烂,身上也出现一条条血痕。
“这位公子”其中那名胖突厥青年用流利的汉语哀求道:“你也得讲道理呢,马交给你的时候好好,验完货才交割,过了三天才说有问题,换谁也不能答应啊。”
咦,这个肥突厥青年汉语说得还挺流利。
“屁”胡公子啐了一口,嘲讽地说:“凭你这个田舍奴也敢跟本公子说道理?早找人看了,你这匹马是病马,行啊,喂点药拉来卖,本公子也着了你的道,货物过手概不退还的规矩我懂,但你把病马当好马卖,这不是交易,这是欺骗,就是打官司也不怕你,说,赔不赔钱?”
胖突厥青年有点怯怯地说:“钱,钱花...花完了。”
把马卖了钱,二人想去见识名闻天下的平康坊,没想到一到平康坊就看花了眼,被那些美女一拉一靠就找不到了北,二人在平康坊只是玩了二天,那兜比脸还干净,为了吃饭,想靠自己会看马、看牛在牲畜市做个中间人赚点钱,没想到碰上打着灯笼找自己的胡公子,被抓个正着。
“不赔钱是不是?”胡公子扔下马鞭,一手抄起旁边一根棍子,咬牙切齿地说:“也行,本公子把你们两个田舍奴的狗脚打断,那钱就当给你们的汤药费。”
看到胡公子举高棍子,吓得两名突厥青年面色大变,一边求饶,一边拼命挣扎。
要是把腿打断,下半辈子都完了。
衣服被抽烂,用力挣扎下,“啪”的一声,一样东西从肥突厥青年怀里掉下来,胡公子一看是用羊皮袋装的,眼前一亮,放下棍子捡起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钱,一打开,有些晦气地说:“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原来是路引文书,也行,看看你们这二个田舍奴叫什么名字,咦,还是兄弟呢,安思顺,安禄山?”
什么?安禄山?
别人没感到什么,对这二个倒霉又狡猾的突厥青年没什么感觉,本来想转身走的郑鹏,脚抬到半空硬生生停住,安禄山在这里出现了?
说到李隆基,很容易就想起四个人,高力士、杨玉环、安禄山和郭子仪,高力士和郭子仪已经出现,对郑鹏来说,只有安禄山和杨玉环还没有踪影,想不到把大唐搞得破碎不堪的安禄山竟然出现在这里,还被人当成骗子一样绑着。
郑鹏脑中马上想起有关安禄山的资料:安禄山父亲可能是康姓胡人,母亲阿史德氏是个突厥巫婆。相传,其母多年不生育,便去祈祷扎荦山(突厥尊扎荦山为战斗之神),遂于则天顺圣皇后长安三年(703)正月初一感应生子,故名扎荦山。其父死得早,他从小随母在突厥部族生活。后其母改嫁于突厥将军安波注之兄延偃。开元初年,其族破落离散,他与将军安道买之子孝节,安波注子思顺、文贞一起逃离突厥,遂与安思顺等约为兄弟,从此即冒姓安氏,名禄山。
安禄山从小就长得肥胖,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母亲改嫁后,有可能继父安延偃对他不好,也可能向往外面的精彩世界,于是和几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