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晒啊,这是什么地方,阳光比西域还要毒。”兰朵用手遮着额头,皱着眉头说。
西域的的日照时间长,紫外线高,人容易晒黑,兰朵平日抱怨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瘦了一圈,黑了一圈。
郑鹏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道:“在这里点火不容易,拾柴也不方便,我有一种办法,不用柴也不用火就能把东西就能把食物都变成熟食。”
“烧炭?”兰朵有些疑惑地问道。
“都说了不用火,无论是明火或还是炭火。”
“不信”兰朵摇摇头说:“郑鹏,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不生火,哪能把食物变成熟食,除非你会仙术,可惜啊,你爬个山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证明你只是一个凡夫俗子。”
郑鹏嘿嘿一笑:“不信,要不要打个赌?”
兰朵刚想问赌什么的时候,一名传令兵突然跑过来焦急地说:“将军,不好了,蕃军押了大批大唐的同胞在山下集结,郭将军请你去商议。”
郑鹏闻言楞了一下,二话不说就往前线走,兰朵和红雀连忙跟上。
刚走到断崖边,崔希逸就迎了上来,一边递过千里眼,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看样子,蕃军要准备推那些无辜的百姓来打压我们的士气了。”
郑鹏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望远镜,望远镜内,只见一名名骨瘦如柴、衣衫烂褛的大唐百姓在吐蕃士兵的殴打下排例成行,吐蕃把一些木棒、破刀、木盾等最简单的武器塞到大唐百姓手里,不用说,准备拿这些大唐百姓作炮灰。
“太可恶了,近十万人围着这里还不敢进攻,竟然推大唐的百姓前来送死。”宋冲咬牙切齿地说。
郭子仪有些淡然地说:“兵不厌诈,战场上胜负各凭手段,我们攻打逻些城的时候也抓了不少吐蕃人去消耗他们的箭矢,说不上对错,但苦的都是百姓。”
崔希逸也开口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攻打布达拉宫的时候,就是金城公主也只能硬起心肠放到一边,这些大唐的百姓真是冲击我们的防线,那他们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看到郑鹏的神色有些不忍,崔希逸生怕郑鹏心软,主动把金城公主搬出来。
攻打布达拉宫时,金城公主受到赤德祖赞的压力,在布达拉宫的台阶上“劝”郑鹏退兵,郑鹏毅然拒绝,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唐公主都没法动摇征西军的决心,这些普通的大唐百姓,更不能妥协。
陆进附和道:“崔将军说的是,那些百姓是赶到这里祭天的,人数只有二千多一点,而乌古拉山的人超过一万,就是论人数也是山上的人的重要,更别说后面还有大计。”
这是一名手持令旗的吐蕃士兵,一边摇着令旗一边乌古拉山跑,距离征西军大约还有一百步时停下来,大声说:“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大相请郑鹏郑将军阵前说话。”
消息传上去后,郑鹏只是思索片刻,很快就同意跟悉诺逻恭禄谈一下。
主要看看悉诺逻恭禄想说些什么。
没等到吐蕃人驱赶大唐百姓冲击防线,反而等到悉诺逻恭禄找自己谈话,郑鹏还真有点好奇。
大约二刻钟后,郑鹏和悉诺逻恭禄各自带着一队亲卫在阵前交谈。
二人都没下马,双方相隔十丈隔空谈话。
互相介绍后,郑鹏径直问道:“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吧。”
眼前这个吐蕃大相,满头白发、脸带倦容,倦着腰,和资料上的画像老多了,不知是资料没及时更新,还是悉诺逻恭禄最近操作过度。
悉诺逻恭禄眉头轻轻一皱,眼里有一丝不悦的神色,心里暗暗惊讶郑鹏的年轻,不过嘴上很快应道:“郑将军真是爽快,既然郑将军爽快,那某也就不转弯抹角了,现在的处境想必郑将军也清楚吧。”
郑鹏比悉诺逻恭禄想像中还要年轻很多,一想到吐蕃就是在这个年轻得有点不像话的人身上吃了那么大亏,连都城都让他夺了去,悉诺逻恭禄心里就不是滋味,要知郑鹏太年轻了,越年轻就代表越有潜力,大唐怎么出了一个如此妖孽的人物?
让悉诺逻恭禄心里不舒服的是,郑鹏并不称自己的官职,而是用阁下替代,这是要干什么,不把吐蕃看成是国家?
占个都城就以为把吐蕃灭国了?
悉诺逻恭禄知道无谓的争执在战场上没一点作用,也不想一见面就搞得气氛太紧张,不利于谈判,硬是把称呼的事忍下。
郑鹏哦的一声,饶有兴趣地问道:“处境?什么处境?”
“将军和你的部下,现在已被我们重重包围,这是现实,也就是处境。”悉诺逻恭禄有些得意地说。
“是吗?”郑鹏不紧不慢地说:“本将不是这样认为,现在我军兵精粮足,还有威力强大的武器护身,逻些城那么坚固的城墙,我军说攻下就攻下了,阁下认为那些血肉之躯能拦得住我军的铁蹄?”
悉诺逻恭禄傲然地说:“唐军不过区区上万人,而围着这里的吐蕃勇士,超过二十万之巨,郑将军以为能以一敌二十,杀出重重包围吧?”
其实人数只有十一万多,说二十万主要是吓郑鹏。
“我想想,能!”郑鹏毫不客气地说。
悉诺逻恭禄一阵气结,这个郑鹏那么心高气傲,聊天都把把话题聊死,真是无趣,气得一张老脸直抽抽,不过他城府很深,很快又平静下来,开门见山地说:“不夸张地说,我们对郑将军的秘密武器有了一定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