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好,这喜钱要多少才能进关呢?”郑鹏笑着说。
这个崔五娘,一看就是很内向的女生,郑鹏走近她的时候,低着头不敢正视郑鹏的眼神,两只小手只顾扯着衣角。
“这个,这个....一贯,好吗?”崔五娘小心翼翼地说。
“五娘请收好。”郑鹏拿过一贯钱,交给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崔五娘。
开了一个好头,一贯就打发,郑鹏转过头笑着问第二位:“不知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奴家崔三娘,郑将军,我可不像五妹这样好打发。”
“不知三娘要多少进门喜钱?”
“都说三娘,要得少也不符合妹夫的身价,就要三千贯吧。”崔三娘笑脸如花地说。
好家伙,笑容是有了,一张嘴就把喜钱涨了三千倍。
郑鹏苦笑地说:“三姐,能不能少点,这三千贯太多了。”
设关讨要喜钱,其实并不是为了喜钱,而是为婚礼增加一些趣味,讨价还价并不丢脸,相反,不讨价还价才让人笑话。
“不会吧,堂堂大将军,还有爵位,区区三千贯也不肯拿?”
郑鹏笑嘻嘻地说:“没办法,本来就是小门小户,跟崔府没得比,又是造桥又是骋礼,三娘,少点吧。”
“对哦,妹夫给博陵做了一件大好事,行,就要三十贯吧。”崔三娘笑逐颜开地说。
三十贯可以有,郑鹏爽快地交钱过关。
“奴家跟跟绿姝关系最好,看在妹妹的份上,不为难你,跟三姐一样,三十贯过关。”
“妹夫,只要你赞奴家长得漂亮,这过关喜钱好说。”
“小女子最崇敬上阵杀敌的英雄,所以绝对不会为难你。”
设关讨要喜钱,只是一个仪式,并不是真要为难新郎倌,再说生在博陵崔氏的女子,个个锦衣玉食,也不会真贪图这点钱,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郑鹏以最低一贯、最高三十贯的代价,一连说服五个女生,而最后一个,有点难办。
最后一个要说服的,是崔玉芳。
“妹夫厉害啊,三言二语就把几个姐妹都说服了。”崔玉芳笑容可掬地说。
“哪里,都是她们让着我。”
崔玉芳对郑鹏摆摆手说:“不过,本小姐可不像几位傻妹妹那样好哄,这样吧,我妹妹是千金身之躯,妹夫想抱得美人归,那就拿千金来过关吧。”
“千金?太多了,姐姐真会开玩笑。”郑鹏苦笑地说。
“多吗?”崔玉芳突然提高声调:“难道妹夫觉得,姝儿不值这个价?”
尼妹,现在是娶媳妇,又不是买媳妇,就算是要钱,也是三房要,跟平房有什么关系?
绿姝和崔玉芳在望月亭打赌的事,郑鹏也知道,早早知道两姐妹的关系差,没想到崔玉芳根本不考虑影响,第一关就要跟郑鹏过不去。
郑鹏心里不爽,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过份,勉强笑着说:“看姐姐这话说到哪里去,现在只是谈个过路喜钱,怎么把话题扯到身价呢。”
都暗示喜钱和身份不对等了,可崔玉芳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也不是做姐姐的图你这点钱,就是看看妹夫对姝儿有多喜欢,这样吧,妹夫觉得姝儿值多少,就给多少,奴家绝无二话,当然,这笔钱将会以妹夫的名义捐给族学,我分文不留。”
料定郑鹏拿不出多少现钱,就是郑鹏拿一千金也来,到时也可以说绿姝只值一千金,堂堂博陵崔氏的嫡系女人只值一千金,说出去也是一个笑话。
出得多,就损失得多,出得少,就是一个笑话,无论如何都不让郑鹏好过。
“姐,你说什么呢,别难为妹夫了。”崔三娘在一旁劝道。
讨要进门喜钱,只是一个形式,哪有这样刁难的?
太过了。
不仅崔三娘觉得过了,就是一旁看热闹的高力士,皱着眉头说:“这个女子是谁,真是好生无礼。”
崔玉芳那点小心计,哪里瞒得过早就是人精的高力士,一听就猜出她的险恶用心,高力士现在跟郑鹏有合作关系,对郑鹏也欣赏,忍不住为他发声。
把心计放在自己姐妹身上,还是在这种大喜日子,太失礼了。
姚崇压低声音说:“好像出自博陵崔氏平房,对了,叫崔玉芳,许给了陇西李氏,高公公,要不,老夫发句话?”
“不用”高力士连忙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无论是姚老还是咱家,都不适宜开口,看热闹就行,咱家也想想看看,郑鹏这小子怎么应付。”
跟高力士一样心思的人不少,都在看郑鹏怎么处理这个辣手问题。
郑鹏只是犹豫了一下,很快哈哈一笑道:“姐姐,你说绿姝是千金之躯值千金,而姐姐也是出自博陵崔氏,想必也是价值千金,对吧?”
“这个自然。”崔玉芳有些骄傲地说。
生于博陵崔氏,这是崔玉芳最骄傲的事。
郑鹏把声音提高八度说:“在别人眼事,绿姝只是千金之躯,但在我眼中是无价的,不过说无价太笼统了,就让绿姝委屈一点,做一个万金之躯,我交万金作进门喜钱,姐姐没意见吧?”
万金?
崔玉芳楞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喜,不过她还是喜洋洋地说:“没意见,妹夫对姝儿真是一往情深,做姐姐的真替妹妹高兴。”
这个郑鹏,还真不是善茬,自己挖个坑给他跳,他马上不动声色就打回来,先诱自己承认是千金,然后把绿姝的身价升为万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