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笑堂发问,众人都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郑鹏和王俊,性子有些格格不入,可郑鹏对他好像很重视,这引起在场人的好奇。
“没什么,这有什么好说的。”郑鹏摆摆手,表示不说。
越是不说,众人的好奇心越重,纷纷开口,怂恿郑鹏说出来:
“飞腾兄,你这是什么话?”
“百川是你的朋友,难道我们不是?”
“对,只要心中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大伙都这么有兴致,飞腾你就说说。”
郑鹏好像喝得有点多,被众人一怂恿,推搪不过,打了一个酒嗝,这才开口说道:“就是有些无聊人,诬蔑我跟崔小姐的关系,胡说一通,你们也知道,太原王氏跟博陵崔氏联婚,多大的事,有些话能乱说吗?生怕对崔小姐不利,我不得不跟吉鸿王氏澄清一下。”
“是王俊未过门的媳妇?”人群中有人开口问道。
“嗯,要不然,本少爷也不会跑这么远。”郑鹏开口说道。
在场人相互望了一眼,大伙心里都有数:郑鹏怕是喝高了,这样也好,酒后吐真言。
平时郑鹏都是谦称为“我”,很少会用“本少爷”,突然大气起来,说明他有些喝大。
马上有人追问道:“还有人敢诬陷郑公子,真是可恨,对了,那些人说郑公子什么话,害得郑公子要跑到太原来澄清呢?”
这时郑鹏又打了一个酒嗝,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酒痕,有些不高兴地说:“是这样,崔小姐,也就是王俊订亲的博陵崔府的小姐,回到崔家前,身份是我的一个贴身婢女。”
“哗”.......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哗然声,一个个目瞪口呆,半天也合不拢嘴。
不会吧,现在炒得上天的崔王联婚,中间还有这种秘辛?
贴身婢女,“贴身”这两个字,很有意味啊......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这事我听长辈说过,崔小姐的确是这二年才回归家族,但是她回归前是什么身份,博陵崔氏一直讳莫如深。”
“对,这事我也听说过,崔小姐的父亲,为了逃婚,跟一个婢女私奔,最后客死他乡,据说博陵的崔府,禁止下人讨论这件事。”有人附和道。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感叹,对郑鹏的话又信了几分。
这时郑鹏猛地一拍桌子,一脸不爽地说:“说实话,本少爷也不知崔小姐的真实身份,也就让她伺候一下、做做饭、按摩一下、暧暧被子什么,没做过什么过份的事,偏偏有人乱嚼舌头,说本少爷跟崔小姐乱搞男女关系,还说本少爷已经将崔小姐收入帐中,简直就是胡说。“
现场又是一阵哗然声,不少人八卦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崔家小姐竟然伺服过眼前这位郑公子,像暧床这种事,对贴身婢女来说是一项很正常的工作,然而,当这个婢女是现在风头正劲的博陵崔府的小姐,那另当别论。
什么没做过“过分”的事,那“不过分”的程度,又到哪里?
很多人开始幸灾乐祸起来:王俊和博陵崔氏订亲后,气焰嚣张,说话办事都不给别人留情面,俨然上位人自居,很多人早就看他不顺眼。
不仅是王俊,就是吉鸿王氏的人,不知是不是平日受到太多委屈,攀上博陵崔氏的高枝后,颇有些微飞扬跋扈的味道,众人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知道王俊未过门的媳妇有这么多秘辛,一下子炸开了锅,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想不到当中还有这么多秘辛。”
“嘿嘿,听王俊说崔家小姐貌美如花,以郑公子fēng_liú的个性,嘴边的肥肉,能不吃吗?”
“就是,不过这种事,关于到崔王两家的声誉,就是吃了,打死也不能承认。”
“一直奇怪,就凭吉鸿王氏那点家底,怎么能攀上博陵崔氏正房的高枝,要是崔府小姐有那么一段,这样倒也合理。”
“王俊那田舍奴,看他还得意什么。”
郑鹏好像没听到下面的话,突然用力拍一下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大声地说:“我跟崔小姐真没什么,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相信“李笑堂连忙扶郑鹏坐下:“飞腾兄稍安勿燥,我们都相信。”
嘴上说相信,心中却不以为然:越是急着澄清,越是有问题。
要是真没事,会跑那么远上门澄清?
仅仅是解释一下,需要送上千贯的厚礼?那份厚礼,会不会是某种补偿?
郑鹏刚刚坐下,八封心特别重的王宇翔笑嘻嘻地问道:“听说崔家小姐貌若天仙,飞腾兄,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婢就在眼前,你就没动过心?”
“这个....也有”郑鹏醉薰薰地说:“记得有一次,我喝大了,绿姝侍候我上床,看到她特别漂亮,我就......”
众人竖起耳朵听得正起劲,突然间没声音了,抬眼一看,只见郑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飞腾兄”
“飞腾兄”
李笑堂轻轻推了二个郑鹏,可郑鹏动也不动,不由轻轻摇了摇头,扭头对众人说:“郑公子喝多了,他说的事,大伙不要乱传,我们要相信郑公子的...人品。”
说这话的时候,李笑堂觉得自己有些虚伪:自己都不相信,却劝别人相信。
郑鹏说酒后动心,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主人,一个是予取予求的婢女,想要发生一点什么还不是简单之极?
可惜郑鹏今晚喝得太多,杏花楼喝了不少,到了百丽院众人又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