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看到老鸨神色异常,不由皱着眉说:“怎么,是薰儿姑娘不方便,还是怕某付不起钱?”
说话间,郑鹏“啪”的一声,从腰里掏出二根金条拍在桌面上。
这钱赎身不可能,不过喝一次花酒,绰绰有余。
老鸨吓了一跳,连声说:“郑公子真会开玩笑,你能到这里,是春花楼的荣幸,哪能让你破费呢,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郑鹏在平康坊的影响力很大,和周会首的关系也很好,主要是给林薰儿写诗,极大带动春风楼的生意,老鸨都把郑鹏当成财神爷一样供着,哪敢得罪他。
“人呢?”
老鸨犹豫一下,小声说道:“不瞒郑公子,薰儿姑娘让人赎身,走了。”
什么,让人赎身走了?
郑鹏突然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在的时候没觉什么,可她一走,好像丢了什么一样,很有可能是自己写的那首诗害了她,或者说,成全了她。
大唐豪商巨贾、豪门世家太多了,这些人的购买力很高,自己把林薰儿形容得太好,可能有人动了心思。
人不在,赵鹏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林薰儿的身份是青楼女子,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又没钱去替她替赎身,卖身是她最后的归宿。
以现在的财力,郑鹏就是问一下的勇气也没有,没想到,号称平康坊第一花魁,不声不响就被人买走了。
郑鹏很快掩饰自己的情绪,假装不经意地问:“这么好的一棵摇钱树,你们舍得?”
就是弹弹琴,唱唱歌,手不用牵,酒不用陪,一场轻松赚得几百贯,最重要是提升春风楼的知名度、带动客流量,从而带动其它的生意。
杀鸡取卵,这不是自断财路吗?
老鸨苦笑一下,左右看看,然后压低声音说:“薰儿是奴家一手带大,待她如自己的女儿,再说薰儿是公认平康坊第一花魁,光是坐着就是一个生招牌,哪舍得卖人,只能说这是上面的意思。”
对春风楼来说,林薰儿就像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自然是留着好,老鸨透露是上面的意思,说明一件事,购买薰儿的人,应该是权贵,还是很有能力的权贵。
尼玛,又是权贵,郑鹏突然有一种无由来的愤怒。
原来自己只是想做一个太平富翁,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再找一个看得顺眼的婆娘,有空弄些美食,无聊调戏美婢,多快活,可就是崔源这个权贵的出现,自己的生活全乱了。
要不是权贵,自己也不会变成一个心机boy,在长安左右逢迎。
看到郑鹏脸色不好,老鸨连忙陪笑着说:“郑公子,百步之内,必有芳草,春风数什么都不多,就数美人儿最多,老奴挑几个来陪你。”
林薰儿已经让人赎身,春风楼少了一个“镇楼之花”,老鸨还想郑鹏再来捧几个,下令龟奴看到郑鹏要小心说话,于是龟奴被问起林薰儿时,就含糊说不知道。
把人骗进去再说。
“妈妈,是郑公子来了么?”郑鹏还没来得及拒绝,包厢外就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
老鸨脸色一喜,忙招手说:“女儿,快进来见过郑公子。”
包厢的门“吱”的一声,很快,一个年约十五六,柳眉杏眼的美女进来,进来后看到郑鹏眼前一亮,微微半蹲行了一个礼:“奴家周菲儿,见过郑公子。”
郑鹏心情有些郁闷,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度地还礼说:“菲儿姑娘客气了。”
老鸨在一旁介绍:“非儿姑娘来自江南水乡,平日最仰慕的就是郑公子。”
周菲儿的颜值很高,可离绝色还有不少距离,不过她有一个优点,就是皮肤很好,肌白赛雪,人也长得很水灵、秀气,的确有江南水乡的神韵。
“江南水乡出来的女子,果然灵秀。”郑鹏点头称赞道。
周菲儿面色一喜,连声感谢。
“郑公子,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奴家听说郑公子来了,特来给公子问好。”
“刚刚还看到姐姐,一转身就找不到人,原来看郑公子来了。”
“这么久不见,奴家想死公子了。”
周菲儿的到来是一个信号,随后春风楼的姑娘鱼贯而入,一会儿的功夫,房间内多了十多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有的矜持有的热情,一个个都围着郑鹏转,让郑鹏有种身处花丛中的感觉。
不用说,曾经不可动摇的柳薰儿走了,在场的都想上位,而上位就要有人捧,号称平康坊第一点花手的郑鹏,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不得不说,作为平康坊最大的青楼,春风楼可以说美女如云,进入房间的女子,颜值都很高,其中有一个叫吕红儿的女子,年约十五岁,长得美艳高挑,说话时眸中带媚、未语先笑,好像天生带着媚骨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郑鹏有些无语,自己就是过来放松一下心情,现在怎么像在选秀。
正想着怎么脱身,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面色微红、面带怒气的年轻人冲进来,环视了一下,当他的目光落在吕红儿身上时,眼前一亮,有些醉意地说:“红儿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一看到来人,吕红儿吓了一跳,连走几步,走到郑鹏身后,有些慌乱地说:“崔少卿,你怎么来了?”
老鸨连忙迎上去,讨好地说:“崔少卿,你喝多了,老奴给你找个漂亮的姑娘伺候你。”
“滚!”崔少卿一把推开老鸨,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