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宗主。”
已经在广场上等着的儒法宗弟子,一见章延廷从儒法大殿中走出来,立刻整齐地行礼。
“特殊时期,无需多礼。”
章延廷朗声道,然后抬头看向空中的战舰,眼神中闪过复杂之色。
这些战舰,有些还是当年他在浩气剑阁的时候,亲自督办购买、建造的。
时过境迁,现在这些战舰,却来攻打他的儒法宗。
“修莫远,无论你找到了什么帮手,你都太小看我这位师伯了。”
章延廷沉吟了句,下定决心要使用他那件神秘的宝物,此刻是无所顾忌,嗖的腾空而起,大喊道:“儒法宗所有人听令,备战!”
“是。”
儒法宗的人齐齐应声,铮铮的剑鸣声响起,只见所有人手中都握紧了兵器,剑芒灼灼,寒光四射。
因为儒法宗源自浩气剑阁,大多修炼的是剑诀,所以他们也都用剑。
当然,也有使用其他兵器的修者,但少之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此时所有人都把手中的宝剑举起来,指向了天空中,发出阵阵呐喊之声,那汹涌的气势,却是不比天空中弥漫的战舰弱。
接着,在赵昌的指挥之下,儒法宗的人分为了不同的方阵,正好是一百个方阵,对应空中的一百艘战舰。
每个方阵中,分配的战力都很均衡。
一星七重之上的修者,则是位于正中上空,聚集起来,作为核心战力,引领全局。
显然,对于外敌入侵,儒法宗早就有过演练。
儒法宗列队之后,浩气剑阁的战舰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其中一艘最大的战舰中,飞出了几十名修者。
这些人,都是浩气剑阁的高层,以修莫远为首。
众人停在战舰之下,朝着下方看去,看到儒法宗的阵列,修莫远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沉吟道:“看来此战比想象中的,会更难一些。”
尚洲面露激动之色:“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就算再难,我也会全力以赴。”
“尽量速战速决,或者一战定乾坤。”
陈阳并不想发生大规模的战斗,那样做的话,不仅死伤惨重,还会对整颗星辰造成破坏,儒法宗保存的资源也会浪费。
“修莫远,见到师伯,你还不快行礼?”
章延廷率众立于空中,望着上方的修莫远,厉声喝道。
至于位于人群中的陈阳,他此刻却是没看到。
毕竟在他眼里,浩气剑阁除了修莫远勉强还行,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
而修莫远面对章延廷,心里有种莫名的敬畏。
毕竟当年他拜师徐蝶的时候,章延廷还在浩气剑阁,是他的师伯,实力强横无匹,绝非他可抗衡。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让章延廷,把完整的交出来。
可是,他没有那个实力。
现在,他终于与章延廷正面交锋,此刻他是血脉膨胀,心神激动。
他深吸了口气,收起对章延廷的敬畏之心,眼神坚定,脸上浮现一抹不齿的神情,沉声道:“章延廷,你背叛浩气剑阁,偷走祖师传下的,你这叛徒,竟然还敢自称我的师伯。今日,我就是来清理门上的!”
这番话,修莫远埋在心里很多年。
此刻说出来,他只觉大快人心,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爽快的笑意。
章延廷背叛浩气剑阁之事,可谓是人尽皆知。
不过,敢于将此事公开的人,却从来没有。
此刻修莫远说出的话,让章延廷整张脸都变得铁青,目光一片阴沉,一股滚滚的杀意,从他的身体释放出来。
“呵呵。”
章延廷笑着摇了摇头,整个人突然放松了下来,一点也不在意修莫远的指责。
他对修莫远道:“当年我师傅留下的就是那把青铜剑,你们自己无法修复,不能修炼,这还能怪的着我了?”
“对,不怪你。”
修莫远冷声道:“不过,完整的,却被你带到了儒法宗,这算什么?还有,你身为剑阁开派祖师的弟子,不帮助剑阁,反而掠夺剑阁的资源,这是你应该做的吗?”
“我既然建立了儒法宗,当然一切以儒法宗为重,你无法将浩气剑阁发扬光大,是你自己的问题。”
章延廷冷哼一声,懒得再多费唇舌,对修莫远道:“现在,你竟然来攻打师伯,如此大逆不道,我就替徐蝶师妹,好好教训教训你。”
“杀了他们。”
“把浩气剑阁的人全部杀掉。”
“宗主,何须与他们多言,直接把他们都杀了,他们不是对手。”
儒法宗的弟子们,已是急不可耐,纷纷发出呐喊。
见此阵仗,修莫远目光一凝,对身后的人下令,接着只见天空中的一百艘战舰中,飞出了大量浩气剑阁弟子,密密麻麻地将空中封锁起来,手持利剑,战意汹涌。
而那一百艘战舰,下方也都开启了巨炮,瞄准了下方的儒法宗,随时能够释放出阵法凝聚的能量炮。
或许这巨炮的力量,无法撼动章延廷等高阶修者,但黑洞洞的炮口,却昭示者浩气剑阁开战的决心。
“章延廷,你以为,我们前来找你算账,会毫无准备吗?”
修莫远刷的取出了自己的佩剑,战意滔天地盯着章延廷,冷声道:“这次,你这个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的恶徒,浩气剑阁定然要让你伏诛。”
“章延廷伏诛!”
“章延廷伏诛!”
一时间,剑阁弟子们齐声呼喊,整齐划一的声音,比儒法宗的气势还强。
而且,剑阁弟子蓄势多年,此刻一鼓作气,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场,绝不是儒法宗能比的。
章延廷扫了眼天空中的人群,目光闪烁了下,整个人透着无法战胜的傲气,冷声对修莫远道:“我知道,是我三师弟秦观来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我还是很想见见他,让他明白,我章延廷这个大师兄,他依旧无法战胜。”
“秦观师叔?”
听到章延廷的话,修莫远面露狐疑之色,道:“章延廷,你似乎弄错了,这里并没有秦观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