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天山阁诸多弟子,又或者是高层,各忙各的。
有的去处理那些尸体了,有的在治愈自己身上的伤势,有的则是盘膝而坐,拿出灵晶,尽快恢复自己的修为。
苏寒,跟着任清欢,来到了闺房当中。
任清欢依旧还是盘膝而坐,只不过虚弱的气息,跟曾经那种巅峰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一个强势,一个柔弱。
而实际上,从一开始的时候,苏寒就从来没有觉得任清欢强势过。
她纵然是极为的清冷,说话也是极为果断和干脆,从来不说多余的废话,但苏寒一直都觉得,这是她在掩饰自己心底的那份脆弱。
通过这场战斗,苏寒也明确的看到了,自己猜的,的确没有错。
从任清欢的心底来说,并没有表面上看去这般强硬。
她很坚强,也很脆弱,这并不冲突。
当苏寒到来之时,任清欢正在用灵晶恢复自己的修为。
她那轻薄的淡黄色纱衣,还没有来得及换,上面一条条的裂口,虽看不到内里,但已经干枯的血液,证明了她的身上,有着诸多的伤势。
“你……”
见苏寒来临,任清欢开口。
“先别说话。”
苏寒却是将其打断,身影一闪,来到了任清欢面前。
任清欢一怔,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苏寒的呼吸,这是两人第一次,距离如此之近。
“别反抗,我来为你治疗伤势。”苏寒道。
“我的伤势,乃明旭申造成,他乃神海境,你难以治愈的。”任清欢轻声开口。
“我说能治,那就能治。”
苏寒眉头微皱,语气也严厉了一些。
此刻的两人,身份上好像发生了转变,就如同任清欢,才是一个普通弟子一样,而苏寒,才是天山阁的阁主。
任清欢没有再多说什么,仅仅是平静的看着苏寒。
那绝美的容颜,在距离近的时候看去,是那般的完美无瑕,精致的五官,好像真的是自己故意幻化的一般,没有任何的瑕疵。
白皙的皮肤,纵然此刻因为受伤,而导致面色苍白,却也那般的令人心动。
“呼……”
苏寒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知道为何,此刻的他,心跳也有些加速,这是重生之后,面对女人,从来没有过的。
他总是觉得,看着任清欢,就好像是看到了曾经的柳青瑶。
之前战斗之时,自己被禁锢,任清欢拼尽了一切,也要将自己给救出的一幕,深深的印刻在苏寒心中,挥之不去。
“哗!”
他手掌挥舞,浑身魔法元素调动,四周的空间,在此刻顿时颤动了起来。
滔天的深绿色光芒,形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这参天大树乃是虚幻,贯穿了任清欢闺房的房顶,洞穿了地面,似是延伸向不知何处。
在这大树上面,那恐怖的木属性魔法元素,任清欢感受的清清楚楚。
“禁咒――大治愈术!”
苏寒蓦然开口,手掌伸出,朝着任清欢那里轻轻一拍。
“轰!!!”
顿时间,滔天的轰鸣声传开,那大树上面的无尽绿色,尽皆朝任清欢涌动而去。
任清欢的身体,在这一瞬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她美眸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寒,精致的嘴巴微微张开,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苏寒,竟然以禁咒……来为自己疗伤?
望着对面那双眸紧闭,眉头略皱,不算英俊,却是极为清秀的白衣男子,任清欢一时之间,有些呆了。
“别发呆,立刻吸收这些魔法元素!”
苏寒的声音传来:“你虽不是魔法师,但这些魔法元素,已经经过了我的转化,你可以将其吸收,以此来快速治愈你的伤势。”
任清欢一怔,心中的万千思绪在此刻收起,那绝美的脸蛋儿上面,不知为何,涌现出了一抹红色。
久久不散。
她回过心神,立刻以功法进行吸收,磅礴的吞噬之力作用在这些魔法元素上面,以极快的速度吸收着。
……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清欢身上,那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到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愈合。
那完美无瑕的身体,恢复了曾经所具备的一切。
若是她自己恢复的话,需要极长的时间不说,这些神海境所造成的伤势,更是很有可能会留下一些巨大的疤痕。
而苏寒以禁咒,大治愈术来治疗,不但不会出现疤痕,更是让那原本就光滑白皙的皮肤,更加充满光泽。
此刻抬头看去,任清欢整个人,都沐浴在那种绿光当中,就好像是一尊菩萨,神圣至上,不可亵渎。
足足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那魔法元素所形成的大树,终于消失了。
而任清欢的脸庞,也彻底恢复了曾经的红润,身上的一切伤势,都已经完全恢复。
大治愈术,苏寒曾经施展过,曾为数百万人同时疗伤。
而今,这整个禁咒的威力,都是作用在任清欢一个人的身上,疗伤的速度,自然是不用多说。
“呼……”
任清欢轻轻的舒了口浊气,她的气息彻底恢复,不再是如之前那般虚弱,暂时跌落到虚天境的修为,也是已经重回巅峰,达到了一品神海境。
当感受到这一切的时候,苏寒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气。
足足一天一夜的持续大治愈术的运转,令他的消耗也是极大。
他睁开眼眸,只见任清欢正在呆呆的看着自己,那美丽的眸子当中,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看什么呢?”
苏寒微微一笑:“别发呆了,你不是找我来有事么?”
任清欢娇躯一震,当即收回目光,那完美的脸庞之下,隐藏着一抹慌乱。
“你……你先去一边。”任清欢挥手道。
苏寒愣了一下,旋即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当即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向远处。
“过河拆桥啊……”
在行走的时候,略带调侃的笑声,从苏寒嘴里传出。
任清欢的脸色,当即更红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男人,有什么用?
男人能做到的事情,自己都能做到!
所以,她自出生开始,就未曾对任何的男人,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