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表面赤红符箓,韩立早就研究过了,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用来压制灵压气息用的。唯一顾忌是,不知道此灵苻是否和匣中其他禁制是呼应牵连一起的。他可不想一将符纂撕下,立刻出现玉匣爆裂,毁掉里面之物的情形。不过如此长时间过去了,如何取下苻纂之事,他倒也心中有数了。
要是换做旁人可能大感麻烦,但是偏偏他身怀的数种神通,对各种禁制都有压制破解的奇效。
所以韩立方一布置完预防后手,就将手中玉匣往空中一抛,让其悬浮在空中不动了。然后他神念一催空中的黑色小山,一只洁白如玉手掌冲玉匣虚空一抓。
顿时从小山喷出的元磁神光一闪,比先前凝厚了数分。同体洁白手掌五指一颢下,五颗白骨骷髅头从指尖一弹而出,呼啸涨大后直扑玉匣。
它们围着其上下飞舞起来。
“破”韩立口中一声低喝,冲五颗骷髅头一点指。“噗噗”几声闷响传来,五颗骷髅头同时一张口,五色寒焰滚滚而出,一下将玉匣卷入了其中。惊人情形出现了。三色寒焰闩动之下,那几张赤色符瓮轻轻一晃,一点点的从匣盖上自行脱落。
原本应该轻盈的举动,但是在五色寒焰的特殊神通之下,一下被放慢了许多倍,被韩立眼也不眨的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多迟延了片刻工夫,最后一张符纂也彻底脱离可匣盖。但这点时间也足以让韩直观察到玉匣内的一切异常变化。
突然他脸色一沉,原本围绕玉匣滚动的五色寒焰,一下化为五色大手,一把将匣盖硬生生的抓开了。
一股极其不稳的强烈波动从匣中冲天而起,随之一个团金色光球飞射而出,但被五色大手凭空一抓下,立刻无法动弹分毫了。
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传出,以玉匣为中心,一个红潆潆光阵诡异的浮现而出。随之一张一缩间,似乎就要爆裂而开。韩立扫了一眼此光阵,里面蕴含的可怕灵力,让他不禁面色一变。
单手一掐诀,五色大手蓦然抓紧金银光团,化为一道五色光虹飞到了墙角处,同时笼罩附近的元磁神光突然一紧,收束成了一道仿佛实质的灰色光柱,一下牢牢的将那白色光阵围在了其中。但下一刻,光阵就一下爆裂开来。
一轮白色光晕瞬间在光柱中浮现而出!无声无息!
但光柱马上剧烈晃动起来,表面浮现一层层的诡异波纹,似乎随时都可能一下被光晕冲破溃散开来。韩立双目一眯,随之鼻中一声冷哼,一张口,一团银色火球飞射而出。
此火球滴溜溜一转下,就化为一只银色火鸟,一闪的冲入了灰色光柱,扎进了白色光晕中。
片刻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白色光晕中,原本仿佛火山爆发般的剧烈波动,忽然间衰弱起来,同时光晕开始以肉眼可见速度,一圉因的急剧缩小。只是几个呼吸间工夫,就一闪的彻鹿,消失了。
而在原处,一只体积涨大了数倍的银色火鸟,正待最后一缕白光吸进了肚内。
韩立见到此景,才最绰欹■下了心来。
当即单手一招。
银色火鸟双翅一展,飞射而回,一个闪动后,没入了韩立身躯中不见了踪影。五颗白骨骷髅头,是“砰砰”几声的凭空溃散了。
而与此同时,五色光格所化大手却一个闪动后,诡异的出现在了韩立头顶处,五指一松,那困金银之光凭空坠落下来。
韩立袖跑冲空中一抖,一片青光飞卷而出,立刻将其收入到了手心中。随之五指一抖之下,金银之光一下黯淡几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单手往眼前一托,凝神细望起来。
在灵光中,赫然是一块半尺长的古朴令牌。
一面金光灿灿,一面银光点点,表面遍布密密麻麻的玄奥花纹,两面同时铭印着两个不知名的古文。以韩立的见识,竟无法辨认出是哪一族文字,自然是一头雾水的无法认识。
韩立用手指再令牌表面上不禁轻轻抚摸,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万古族的大头人如此郑重其事托付的,竟然是如此的一个东西。
此令牌虽然灵光灿灿,但边缘处的有一些磨损,似乎年代非常久远,绝不是近年炼制之物。而且令牌所用材料也古怪异常,看似一般,但摸上去一面冰寒,一面炙热,仿佛同时具有冰火属性。韩立不荼沉吟了起来。但就在手指从其中一个古文上掠过时,意外博事情发生了。原本看似死物的令牌
突然从古文声喷出一缕白芒,纤细如丝,但一闪即逝。手掌先是一凉,随之刺瘸隐隐传来,托着令牌的另一只手掌立刻变的湿漉漉起来。韩立一惊,下意识的手腕一抖,令牌飞向了空中,并悬浮在头顶处不动起来。而他将手掌一缩的往眼前一放。
只见手心处多出了一个数寸长伤口,鲜血流淌了满手都是,而伤口无法马上止血的样子。
以他肉身的强横,外加此手修炼了百脉炼宝决的神通,竟然会被那不起眼的一到白丝如此轻易的划破,而且一下流淌出如此多精血!
这也大不可思议了。
韩立心中骇然,但体内功法马上飞快流转,伤口处白光点点,片刻后就彻底痊愈如初了。他一抬首,目露奇光的向头上的那枚怪异令牌望去。只见那枚金银色令牌此刻金银之光大放,表面血迹正在飞快的一点点消失。不不是消失!而是在没入令牌之内不见了。
韩立嘴角抽搐一下,尚未来及有何想法时,那枚令牌突然一声如同龙吟般的长鸣发出,随之一道金银光柱一闪即逝的冲天而起,并无视无磁神光、数层法阵禁制,一下洞穿了屋顶直冲九霄云外。“不好!”一见此亩,韩立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不及多想的马上袖子一抖,一片青霞飞卷而出,想要将令牌一卷而回。但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青霞飞卷过后,那枚金银令牌却如同生根了一般,在头顶处动也不动一下,只是不停地往上空持续喷出金银光柱。韩立心中一沉,随即不禁苦笑了起来。
现在这东西弄出了这般大动静来,根本无法隐瞒分毫了。恐怕片刻工夫后,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眼角急跳几下后,韩立脸色阴晴不定,略一思量下,身形突然滴溜溜的在原地一阵急转。
顿时漫天光霞浮现齐射而来,空中的黑色小山,以及四周的法阵禁制都在瞬间被其收拾的一干二净。
接他身形一顿的停了下来,并向马上屋子一角走了过去,然后面无表情的盂膝坐下。
他竟然就这样不管不问空中的那枚令牌了。
而几乎在韩立坐好后几个呼吸的工夫后,突然屋子四壁以及屋门处同时光芒闪动,几名一身黑色战甲的云城甲士,如同鬼魅般的同时闪现而出,出现在了韩立屋子之中。
他们一眼看见屋中的那枚闹出如此大动静的令牌,先是一怔,随即”唰“的一下,冷冷目光全都落在了韩立身上。
但他们一感应到韩立的修为后,这些修为远远低于韩立的甲士,脸色微微一变了。“这是你的宝物,你难道不知道,在云城不准激发大威能宝物,也不准动用太多灵力吗?”一名看似为首的甲士神色一缓的问道。韩立修为远胜他们,他们倒也不敢不分青红皂白的过于不敬的。
“没什么,在下只是祭炼法器时出现了些问题,不过马上就会将它收好的。”韩立显得极为镇定,并且在此话一出口的瞬间,单手虚空冲令牌一抓。顿时一只晶莹大手在屋子上空浮现而出,幕向令牌一把抓下。
但是让韩立无奈的事情出现了。纵然大手一把将令牌抓住,但是五指一用力下,令牌却仍然纹丝不动,作用其上的巨力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而四周的邳世甲士见此情形,同时面露疑惑之色望了过来韩立嘴角也不禁抽搐了一下。
深吸了一口气,他正要再次施法催动大手时,忽然一个淡淡的男子声音在从屋外传来:
“不用浪费力气了!既然广寒令已经被你提前政发了,它也就锁定了空间位置,根本不会再动一下了。除非你能将方圆百丈内的空间全都击碎,否则根本无法移动分毫的。”
话音刚落,屋中空间波动一起,一道模糊人影,只是一晃,就立刻诡异的出现在了屋子正中间。
四周的那些甲士一看清楚人影模样后,均都神情一变,全都一躬身,为首的那名甲士是恭敬的问候道:
“西城七十三执法卫队,拜见白长老!”
人影竟是一名须发全白,但是面若青年的锦袍人。
“广寒令,的确是此令不假。啧啧,真没想到此物并未全部落在角蚩族手中,竟还被带出了一枚来!”白发青年眉毛粗黑,面容方正,但对其他人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凝望着空中发光的金银令牌,面上满是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