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三个!”
“四个”
“……”
“十五!”
利落的解决这些王家家仆,初不言从始至终,也就动用了一根胳膊而已。
他负手而立,淡淡得看着不远处仅剩的主仆二人,脚下哀嚎声四起。
“你!”
王权又惊又怒,他原本信心满满、趾高气扬,又如何会想到场中情景会如此急转而下。
“去,你去!”
推搡着身前的王忠,两人的腿都有些些微的打颤。
那个看似风轻云淡的少年,实力竟会如何恐怖!
面对数个家仆的围攻,还能冷静的站在原地,见招拆招,竟只用手指便解决了他们!
更可气的是,那指法名为“翻山指”!
不管是不是巧合,这对两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讽刺。
王权心中忐忑,就凭少年的身手,怕是二流高手也难以抵挡吧?
难不成,他会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流高手?
那可是一流高手啊!
就算在这偌大缙城,也是屈指可数的传说中的存在!
而自己二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怪不得父亲今晨提及,让自己最近少去招惹苏家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甚至还要主动去拉拢。
父亲还说,苏家来了一位新任的神秘客卿,让自己多加注意,找机会摸摸底细。
原本自己还以为,父亲是想借助苏家的力量,本着“苍蝇再小也是肉”的念头,进一步发展壮大,成为缙城三家之首、仅次于城主府的最大势力。
但是到了此时此刻……
这少年,肯定就是那新任苏家客卿!
再不济,也是与那神秘客卿关系匪浅的人物!
王权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自己不这么冲动了,先仔细询问好那少年的真实身份再动手。
王权心中清楚,到了这个地步,再想求和已经不可能了。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全自己这张代表着王家的脸面。
至于性命,他却是并不担心。毕竟就算这人再厉害,也只不是苏家的客卿而已,绝不敢在街区里大下杀手。
果然。
“王权王忠,你们回去吧,我今天不想为难你们。”
此言一出,王权顿时心中大定。
只是……
“回去帮我捎个话,让王家家主亲自上门给这位兄弟赔礼道歉。”
“至于地点,就定在苏家吧!”
“一天之后,我希望在苏家的主堂大厅里,看到你们的身影!”
初不言一句一顿,把苏家牵扯进来,原本不是他心中所愿。
但这缙城虽大,他能说出来的地方,也只有苏家大院了。
“呸,你别欺人太甚!”
王忠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充满痛苦呻吟声的氛围内,显得有些胆气不足。
但是他也没办法啊,看到王权乍然阴沉下来的眼神,他就知道,有些话是到了该自己说的时候了。
就算与主人再亲密,也终究只是一条看门犬、一只传声筒罢了。
王权不方便说的话,就算自己不愿意,也不得不替他说。
“呵呵,欺人太甚?”
“也罢,我不与你计较,反正话我已经放出来了。”
“至于去不去,那就是你们的选择了!”
“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事后我也必定会去登门拜访的!”
初不言说完,微微一笑,又拍了拍陈元的肩膀,“走吧,与我一同去苏府!”
“哎哎,好,好!”
陈元一愣,这是自己第三次被小哥拍肩膀了!
不知怎的,小哥的手如同充满了魔力,每次都给自己不一样的感觉。
第一次被拍,自己竟会对既陌生又年轻的他产生莫大的自信,似乎他无所不能;
第二次被拍,自己能切身体会到他的实力,虽然那只是九牛一毛;
第三次被拍,能让自己刚刚热血沸腾的激情彻底沉静下来,丝毫没有再起波澜!
这小哥,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这回,可真是撞了大运啊!
紧了紧拳头,陈元抬头看了看天空,白云悠荡,飞鸟归林,这天色,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蓝过了!
小哥的背影,真希望自己能一直看到啊!
只一面之缘,慕君之心,亦至死方休!
“哼!”
王权扯了扯衣领,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赶紧给二爷我爬起来!”
“你!还他妈躺在地上干什么?再装死,等会儿我就让你永远装下去!”
王忠缩了缩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二爷,那这些商户……”
王权一脚踹去,面色阴狠,“还管什么商户不商户,还嫌今天这脸丢的不够大啊?”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咱们先回王家,把这事儿报于父亲,让他来定夺!”
“至于这些商户,他们算是帮凶,一个都跑不了!”
“等兄弟们伤势好了,再过来了结今天的事儿!”
“交过钱的再交一次,没交过的缴纳双倍!”
......。
再说初不言二人,此时已经回到了苏家。
虽然一路无话,但陈元的敬佩之心却愈加强盛起来。
这一路上,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追不上身前小哥的步伐。
而若自己放慢速度,这小哥竟然也能保持在同样的速度与距离,丝毫不差!
这得需要多么骇人的精妙控制啊!
苏恬此时正在屋里闲着。
就算心眼再大,她也忽略不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毕竟绝处逢生!
毕竟人命关天!
正回想间,她却蓦然发现,心中所念之人,突兀的推门而入,出现在自己身前。
脸色一红,苏恬神态忸怩,“你……你来干嘛?这里可是......”
“我本是欲找苏长青的,却发现他不在府内,不知哪里去了。”
“这苏家除了苏长青,怕是也只有你能做主了!”
“我想在苏家安排一个杂役,平时由我使唤,不用你们出工钱,只要每天管他吃住就行,你看如何?”
看着面前小女人态的苏恬和她身后那淡粉色的闺房,初不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再说了,自己可是百多岁的老家伙了,进自己重孙辈的女孩儿屋内,也不必拘泥过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