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了这十二丈长刀气的霸刀显然消耗不小,这会儿的他从半空中缓缓降落到地面上,金环刀被随意地收入袖中。
他知道诸葛云速度过人,因此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得使出绝招。
诸葛云、李大牛抽身返回,一脸惊悸之色。
此时不仅二人心中惊骇,就连武清宗众长老和弟子们也都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毕竟二人均是宗内屈指可数的一流高手,若是联起手来,恐怕宗主白水涵也难以招架。
霸刀不过是与白水涵同等的年纪,却有着这般强大的实力,就算是刘长老也不敢说能战而胜之。
好在众人都见识过初不言出手,此时对这场面倒是有了些许免疫力,没有被震撼到怀疑人生。
“霸刀兄弟,多谢手下留情!诸葛云认输!”
“哈哈,诸葛兄台说的哪里话,我这四十米大刀出招容易,收可是收不回来的,何谈留情二字?归根到底,还是诸葛兄轻功超人,否则就算逃出了三十九米,也必然横死当场!”
“.…..。这……,罢了罢了,既然我二人战败,自然履行约定,带你去大殿上面见宗主!”
诸葛云大手一挥,示意众弟子让开条道来,由于双方战斗声势过大,白水涵早就收到了消息,这会儿已在大殿中静坐等候了。
一干弟子被刘长老出言屏退,霸刀则在李大牛、诸葛云等人的陪同下,笑意盈盈得来到了大殿之上。
他敢单枪匹马来闯这武清宗山门,心里自然有些底气的,凭他自身的手段,若不恋战一心想要逃走,这武清宗未必有人能留得住他。
再说了,来之前他已在本地打听过武清宗的名头,这座宗门一向颇受百姓爱戴,近日又遭逢大变,根本不可能会真的与他动手。
霸刀腰间铃铛叮当乱响,一身大红的衣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极为惹眼的存在,再加上他力压众人的惊天实力,一路上引来无数门人指指点点,有些女弟子更是尖叫出声。
只要是男人,初见白水涵,便都会被她的绝世容颜所惊艳,哪怕是嬉皮笑脸的霸刀也不例外。
不过他终究是位心念坚定的天才武者,片刻之间头脑便恢复清明。
“在下霸刀,拜见白宗主!”
“不知霸刀少侠来我武清宗,到底所为何事?”
白水涵红唇轻启,身坐宗主大位上,自然不能再像以往那般随意,此时的白水涵比曾经单纯的冰冷之外,还多了些许华贵不容侵犯的气质。
“哈哈,倒是没多大事儿,我听说这帆洛郡城中来了位复姓独孤的姑娘,善使一手剑法,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
就在霸刀与白水涵大殿商议的时候,帆洛郡城苏家新宅门外,此时却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唐兄,你说那武林传闻到底是真是假,隐居百年的第一剑道家族独孤家,真有传人现身于世了吗?”
“对啊,唐兄,还有那传播得沸沸扬扬的御虫之法,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唐兄,你看……”
苏府门前,几位富贵公子模样打扮的少年围在一起,他们神色各异,却个个都透露出一丝高傲之色,看向路边的行人时,眼中均会不自觉得闪过些许不屑。
而在他们的圈子正中,则站着一名面色苍白、看似营养不良的瘦弱青年,看容貌正是那日在县城中被贺丁几人当做帮手,想找杨修岚复仇的唐火。
“哼!无风不起浪,就算没有独孤传人和御虫之法,想来也是新出世的天才之辈,你们千万不能大意!”
唐火冷哼一声,这几位少年武者背后的家族乃是唐门附庸,虽说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可与那些真正顶尖的势力相比还是远远不及的。
数日前他们在半路上偶遇唐火,便纷纷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想与这位唐门后裔打好关系。
对于这些家伙,唐火虽然不屑,可又不好撕破脸皮。
好在几人的身手足以应付大部分的事端,因此这一路行来,倒是没给唐火带来其它麻烦。
唐门一向以诡、毒威震武林,他们人数稀少,却少有势力敢去招惹,很大原因便是因为他们那种神鬼莫测的手段,一不留神着了道,铁定一命呜呼。
因此唐火对传言中的御虫之法还是颇为在意的,毕竟毒虫也是他们常用的一种攻击手段,虽然在数百年的探索中已整理出了不少粗浅的手段,可终究还是没有正统的传承。
若真如传闻中所说,那名初姓少年可以对一群金色甲虫如臂指使,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唐火都要将御虫之法夺到手中。
“唐兄说的是啊,我等实力远不如唐兄,确实是该多加小心……”
锦衣少年们纷纷开口应承,其中一位满脸骄狂、长着鹰钩鼻的男子从中迈步而出,也不伸手叩门,直接一掌拍出,整个苏宅府门都被那股强劲的力道震得四散而碎。
“唐兄,请!”
鹰钩鼻拱了拱手,脸上笑意不减,仿佛身前的苏府只是自家后院一般。
其余少年们也不以为意,他们都是来自江湖中各个势力的天骄,对这种凡俗间的世家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唐火眉头轻皱,他没想到鹰钩鼻的行为如此粗暴,顿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只是当下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抬腿跨入苏家新宅。
不过就是一扇木门,毁了便毁了,想必这苏家家主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大门被猛然击毁的声音响彻在方圆百米,只是近日来帆洛郡遭逢大变,因此并没有什么好事者敢探头探脑。
苏家众人也察觉了动静,这会儿均随着苏长青走出观望,家仆们手持木棍扫帚,气势汹汹地怒视着越来越近的唐火等人。
初不言与独孤茯苓此时也在苏府之中,正与魔教俘虏们交谈着什么,这些魔教高手近日生活惬意无比,胸中戾气也被磨去了不少。
听到府门爆响的声音,初不言与独孤茯苓对视一眼,起身便往前院去了。
而他们刚刚行至半途,一阵肆无忌惮的叫嚣声便传入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