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下打量了裘箜大概20秒,张木散确定自己是想不起来她到底与谁相似后,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会议室学校就这一间,我们先预定的,请你按流程走。”
旁人只以为张木散的这句话是充满着不悦,谁又能想到他只是在生气自己想不起来呢?
裘箜的脸色一僵,站在原地一时缓不过神来。罗妙的反应也是同样惊讶,想裘箜这样的美人张木散也能面不改色的拒绝了,那究竟什么样的女孩有那份幸运能入他的眼呢。很显然,她又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叫叶瑜舟的女孩,和他形影不离。
也难怪她会忘记,毕竟裘箜现在处于焦点状态之下,所有人都在观察她的反应。
倪久舜听到张木散给出的回答差点把早餐喝的豆浆都吐出来,张大少爷不懂怜香惜玉这一点,不断地在刷新着下限。如果今天是倪久舜在这里开会,裘箜来借用会议室,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的话,倪久舜还真有可能就借了。
裘箜毕竟是拥有不一般气量的人,对张木散依然保持大家风范的地说:“好,这一次是我唐突了,不过以后有会议室使用时间问题的冲撞,我能来找你商量吗?”
张木散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接着就再没看裘箜一眼,而是反复的看着手里的手表,赶人的意思未从口出,却又让裘箜知道自己该走了。看到这一切的罗妙在心下暗喜:总算面子上赢了一局,要走的人是她。
倪久舜在一旁拍手叫,高!张少爷就是张少爷,赶人都不用说话的。
裘箜再一次地展现了自己的气度,对着张木散的后脑勺和其他人露出了一个得体迷人的微笑之后,转身优雅地离去了。白裙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好似形成一朵优美的栀子花,一刹绽放之后,消失在会议室的门口。
走之前她还特地关注了一下罗妙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不由觉得罗妙目光短浅,一点小事也值得洋洋得意。
除了张木散,沉浸在刚才那转身一幕的4人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倪久舜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丢脸,毕竟美的东西大家都喜欢看;当年在部队里,女兵个个都是不输男兵的好将。能在学校里看到这样娇美的女孩,倪久舜表示喜闻乐见。
另外两个男生的脸皮稍薄一些,他们两人相视几回,脸上都有了红晕。相反的则是罗妙,她的脸色由一开始少女自带的红润,变为惨白;她的得意没有维持很久。
此刻她的心中十分复杂,她费尽心机进入了商务社,在张木散面前尽职尽德,在其他人的面前被排挤,被疏远,被孤立。这些她都可以忍,因为她能获得和张木散接触的机会。可是裘箜今日的出现,像往她的脸上打了一个看不见的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裘箜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假装,甚至都不需要去争取;就能获得跟她差不多一样名正言顺和张木散接触的次数。她平时最期待的就是社团会议和工作交流,可是这两样都是集体进行的。
裘箜却可以凭借今天的这个说法,单独和张木散进行交流讨论。孤男寡女,谁又能保证谈的都是关于会议室的问题呢?
这巴掌不仅让罗妙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她的心里此刻也是燃烧着一把嫉妒之火。
她在心里暗自宣誓到:裘箜,我一定能在你之前,先得到他的垂青!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张木散继续进行工作分配,还特地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加快了语速;忙坏了记笔记的4人。
“散会。”15分钟之后,张木散宣布道,他收拾东西,准备起身和倪久舜回去午休。
这时,罗妙叫住了张木散,“社长,能耽误一下吗,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您帮一下忙。”她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可怜,实在是让人不忍心拒绝。
张木散虽然很想说,不,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社员,有什么事情他有这个责任去了解一下;他让倪久舜和其他人先走,自己和罗妙留在了会议室里。示意罗妙,有什么事情快一点说,早一些回去各自休息。
罗妙的眼中顿时有了泪光,她对张木散带着哭腔诉说道:“社长,自从我进入了商务社,就有很多女生明里暗里针对我;说我没本事还赖在这里,就连,就连我的同桌,也这样想我!”
说着说着,罗妙就要哭出来,但是她的话还没讲完,罗妙深知自己还不能哭;又把眼泪逼回去了一些,继续说道:“现在学校里都没有人跟我玩了,她们都在孤立我,想要让我退出社团,呜呜呜….”这时她才哭了起来,达到了她心中预计的效果,自我甚是满意。
听完事情的张木散,感觉自己比刚才更累了。
很遗憾,父母亲并没有教过自己如何处理这一类的问题,思索一番后,张木散对罗妙安慰道:“人之常情,你在社团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把社团看作是你的第二个家,别太在意她们。”
张木散并不知道这样安慰的效果如何,曾经他的叶师傅是这样安慰一个哭泣的女生的,所以他认为,这样安慰,肯定没错。
果不其然,罗妙渐渐止住了哭泣,对他感激到:“谢谢社长,我就知道社长是关心我,在乎我的!”说完,她对张木散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和他道别,走出了会议室。
张木散一个人在会议室内,总感觉刚才罗妙说的话有些很奇怪的地方,可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哪里很奇怪;就连刚才她的笑容张木散也觉得是有些不能理解的。
他只能很勉强的认为,罗妙笑了,就没有那么难过,没有那么难过就说明他的安慰起了作用;也就是说他以后不用再安慰了。
想到这里,张木散送了一口气,走回了宿舍。今天这个会,开的可真累。
午休时间,在教学楼的高一年段的空空如也的教室里,有一间只坐着两位妙龄少女。两位少女将门窗都关好之后,开始了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