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封匿名信。当着张木散的面打开,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木散”,他回答道,但是目光一直锁定着那一封信,不曾离开。那封信上歪歪扭扭近乎草体的字迹,还是能清楚的看出他和叶瑜舟的名字,以及举报的内容。张木散皱起了眉头,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无意间的罪过什么人,但是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到。
校长一脸慈祥地看着他,对他说“这封信也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桌面上,我本来还在质疑这封信只是有谁在针对你们,既然如此,看来却有其事了,呵呵。”张木散此时的表情非常复杂,他根本不知道他刚刚的做法无意间承认了这件事情,还可能会拖累叶瑜舟,毕竟他今年也只是15岁的小男孩,虽然家里有个几乎万能的爸爸,但是相较于校长,此时的他显得格外无力。张木散恨自己的这份无力。
校长接着连问了几个问题,张木散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便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但是他很有心眼地把摘花的时间段缩小为近一个月,因为他也不敢想象校长如果知道他的花园已经连续几年被他俩荼毒,他还能不能走出这间办公室。于是校长的问题结束后,张木散被罚在校长室外站到晚上9点,并且打电话通知了家长。
张木散并不怕通知家长,顶多回家就是被父亲大骂一番。此时的他全心都系在了叶瑜舟身上,一颗心,五味杂陈。
此时叶瑜舟家中。
贾流溢一脸好奇地盯着面前这个一出去就变得垂头丧气的小女孩,笔在手里打转了好几圈,卷子上却终究只有“解”这个大字。这个小女孩此时两眼无神,瞳孔涣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此时叶瑜舟的心里的确是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很不安,但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后果和苦楚都只能自己承担。
“我刚刚听到你说什么认错?”贾流溢看不下去这失神的模样,发问了。
“没事啦,事情简单一点说就是我摘了花,但是我不想去认错,但是另一个跟我一起摘花的人可能已经在去认错的路上了。”叶瑜舟眼中的光又黯淡了几分,隐隐可见泪花。贾流溢沉思一会,把今天的卷子,笔和课本都收进了包里。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无奈地发现叶瑜舟的思绪好像顷刻之间飘得更远了,流溢老师扶额。
“会不会以后就见不到他了…...”叶瑜舟喃喃自语道。贾流溢终于忍不住,抬起他修长且好看到性别模糊的左手,往叶瑜舟脑门儿上一弹!“啊!老师你干嘛!好痛啊!”我要告你虐待共青团员!她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嘶~~~可疼了。
“好了小宇宙,今晚课都不上了,你跟我这个知心大哥哥聊一聊是怎么回事,其实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岁。”小宇宙是贾流溢自行给叶瑜舟起的外号,这一起就没停下来过,天天小宇宙小宇宙地叫着。叶瑜舟此时难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几岁?他可比今年作为花季少女的她大了整整十岁好么?!长得帅学习好,怎么就这时候数学不好了,真是的。
“我不是不想去认错,而是我……..”叶瑜舟说到这里,又顿住了。贾流溢再次伸出手,不过这一次他轻轻地摸了两下她的小脑袋,搁在十几年后的现代,那动作叫“撸猫”。
“好啦,不要去想什么有有无无,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该想想未来的事情,把数学努力补好,你就能上全c市最好的庆离中学了,那才是最重要的。”叶瑜舟字字句句都听着,庆离中学的好她自然有听说过,每一次省级考试的成绩综合都排在前三。这对一所有7000学生的大学校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庆离中学就做到了,还做得比谁都出色。每一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弱处,而那所中学的宗旨就是:你最弱的地方也要比别人强。所以庆中,就是每一个准备中考的学生最炙热的梦想。
贾流溢看她也意识到了现在成绩的重要性,便不再说话,等她自己领悟。
过了良久,叶瑜舟看向被收起来的卷子,对贾流溢说“老师,我懂了,卷子拿出来吧,我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