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迷迷糊糊被拥抱

    凑近倪久舜的耳朵,叶瑜舟小声地说道:“一会不论我和部长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不要有任何动作和反应。”

    倪久舜点头,准备等会就把这句话告诉黑帽。

    不再多说,叶瑜舟回到了会谈桌旁自家部长的身边。这时,沙威远远地从门口进来,一字一字地和妄报告周围出现了很多不明的船只,不是海警,更不是海盗。看着刎自得的脸色,妄不怒反笑,“让他们围过来吧,血沙又不是不好客。”

    倪久舜和黑帽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既然如此,我带走我要的人,引爆器留下。”现在正是海外日出时分,她喜欢看日出,早些结束的话,还来得及。

    妄大笑着摇头,一声令下,刚才被遣散的人们又围了回来。那些人打开了关着黑帽和倪久舜的笼子,各自分几个人扣着两人的肩肘半跪在地,那几个人的腰间,明晃晃的别着武器。叶瑜舟不解地看着妄,难道真的要拼个鱼死网破,他才会满意吗?

    看到刎对他不耐的神情,一种报复之意从心而生。他悠悠的说道:“我的愿望看来是实现不了了。既然如此,大家一起葬身海底吧~从现在起,我数十下刎你要引爆一个炸弹哦,不然的话,你要的人,就会断掉一只手。我开始数啦,10、9......”

    刎轻蔑一笑,那些在血沙王座附近的手下们脸色早就已经变了。

    谁想因为一句话就把下半辈子的人生搭在这里?可是如果违抗boss的命令,下场又十分的艰难。他们不知所有的反应都在刎的计划之中,在面临生死的时候,谁敢拦路,人类就会不计代价地除掉谁。

    “你很孤独吧。”

    “你说什么?!”妄死死地盯着叶瑜舟,心里思考着刎因为这个女孩和自己拼命的可能性。孤独?什么是孤独,想念刎的那种感觉,叫做孤独吗?

    “这么多人的性命要因为你的一句话葬送,你连在地狱都害怕孤独吗?”叶瑜舟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愤怒过,他是血沙王座的主人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把人抓走,引来别人,最后却所有人都得听他的规则,不玩就葬身于此?强盗,活生生的强盗和神经病和合体。

    “你放肆!给我往她的脑袋上打出一个窟窿!快!”

    沙威听到命令立马上膛了一颗子弹。

    “谁敢!”刎举高了引爆器,所有的人不敢妄动;但刚才叶瑜舟的一番话确实戳痛了他们的心。他们不想死在这里的,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听了boss的命令是死,违抗boss的命令还是死,谁又为他们考虑过?

    黑帽看时机一到,对着周围的所有人大声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血沙是只能容忍一个强者的地方,两个强者无法联手,只能选择其中一个。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当年谁才有真正的资格坐上血沙王座吗?”

    在场的有些从小在血沙受训一路走来的人们只剩下对生存的本能向往和对强者的尊敬,在黑帽这一番话之下,许多人议论纷纷;当年的刎是提前被妄以叛逆的罪名处理流放的,难道妄害怕自己会输给刎,才提前把这个可能扼杀于摇篮之中?议论声一开始就愈发不可收拾,所有人都开始认为,妄和刎单独进行比试才是最好的办法。

    沙威拼命地叫手下安静,却也无济于事,只好请示妄的意思。

    妄欣然答应,他站起来,用灿烂的笑容问道:“如果我赢了这场比试,所有人不能再反抗我的命令,你们答应吗?”

    一阵沉默之后,底下开始纷纷有了响应:“我答应!”

    “我也是!”

    “我们只认强者!”有不少手下意识到,妄和刎手里的筹码其实对半分,引爆了炸弹和妄同归于尽的命令没什么两样。一山不容二虎,只有其中一方倒下,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叶瑜舟没料到事情发展的会这么快,看看黑帽笃定的脸色,转头担忧的问:“部长,你可以吗?”潜艇上的休息根本不叫休息,叫暂时不干活。她里他很近,近的可以看到他白皙皮肤眼底淡淡的青色。她不知道妄休息的状态如何,但妄在这里生活的更久,一定更加适应。

    “担心我?”

    “当然担心你了部长!”她都不知道自家部长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她还去关心妄不成?真的比试起来,她任何作用都起不到,只能把所有的筹码押在他身上。

    叶瑜舟也非常清楚,这场战斗不死不休!如果部长在这里倒下了,她又有什么脸面回去见黄莘妡、方沅他们?如果可以,她此刻都想代替部长自己上场。

    刎看叶瑜舟的眼神愈发让被看的人不明白,他起身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住了叶瑜舟。

    黑帽、倪久舜:嗯?他们刚才眼睛是不是坏掉了?还在抱居然持续了3秒、不,已经5秒了,可以把其他有看到的人眼睛都戳瞎吗?张木散问起来他们要怎么办啊!

    妄眼里的嫉妒几近疯狂,沙威不解地看着自家boss为什么别人拥抱都这么来气,妄并不知道他又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把炸弹的位置告诉沙威。

    叶瑜舟大脑当机了一会,愣愣道:“部、部长?那个你如果很累的话和他说延迟一天在比试好不好?我们两边人都有筹码,他会答应的。”应该是累极了想找一个地方靠一下吧,部长在地下的时候,可是很少离开沙发的。

    刎慢慢地把头抬起,两人的鼻尖距离不到10公分,“我不希望你因为部长的身份担心我,把我当成张木散竞争者,现在开始。”说完,他就松开了叶瑜舟,暂时放弃了那样的温暖,因为温暖,需要代价。“让你的人清场吧,我准备好了。”

    柳家附近的咖啡馆。

    临近咖啡馆的一张英式白色小圆桌两边,坐着两个妆容和精致都十分惹人好感的女人。咖啡馆里的服务员们知道这里经常一些上流社会的人出入,却很少见到容貌这么出众的人;在闲暇之余视线就不自觉地往那张桌子飘。

    只见两人时先交谈了一会,然后其中一个女人忽然拍起了手来。

    孙若听完裘箜的计划之后赞叹不已,“不错不错,你从来都是那么出彩。现阶段应该在筹备状告柳家的证据了吧?”

    “差不多。”裘箜今日选了一条略显华丽的裙子,配上略微有跟的皮鞋,头发半扎起半放下,让人单从背影上看就知道是个美女。她并不在乎孙若对自己计划的夸奖,她更渴望知道另外一件事,“之前你在宴会上说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开始?”

    孙若的神色有些担忧,“裘箜,你可要想好这虽然是柳榄的孩子却也有你一半的骨血;孩子是无辜的。柳榄也不会和我丈夫一样对你动手。手术我可以给你安排上,我不对你隐瞒,这个手术对身体有非常大的伤害,以后拿不准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就像我一样。”

    “你?!”她想起孙若在宴会之上对她说过的的话问道:“这就是手术的副作用?你就不怕你的丈夫知道了,在你和我的计划完成之前先活活打死你?”

    裘箜自己的内心也开始害怕起来。作为一个女孩,她对相夫教子的生活内心依旧有渴望,遇到一个除了张木散之外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生下一个和她一样优秀的女孩或是儿子,让裘家的血脉延续。可转念一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屈辱和委身之下怀上的。

    她每天都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在慢慢长大,若是自己复仇之后生下了孩子,以后问起孩子的父亲或是知情的人告诉了孩子;那时的她又该如何?打掉只能越早越好,时间越拖孩子越大手术的风险就越高。

    但,自己肚子里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看裘箜陷入了纠结之中,孙若握住了她的手建议道:“我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对你不会有隐瞒。我和你联手就是为了拜托我丈夫,抛弃什么鬼家族的期望,然后好好过完这一辈子。我没办法再怀上孩子,为此感到可惜,所以想求你慎重考虑。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做的手术台上看看,你确切的认识到后果,才能做出决定。”

    “好。”裘箜呼了口气,决定去看看做的手术是什么样的。

    两人结完账出了咖啡馆后,上了孙若的车扬尘而去。

    刚和一群贵妇人下车走进咖啡馆的柳母看着离去的裘箜,觉得有些奇怪,裘箜不是说和孙若出来喝喝咖啡就回家?孙若车离开的方向并不是柳家,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玩,我还有事要先走,算在我账上。”柳母说完就出门上了车,吩咐司机追上刚才那一辆车。

    “诶!”贵妇们对柳母的离去感到十分不满。

    “柳家现在的脾气可真大,我们得罪不起!”

    “可不是嘛,不仅是她,还有柳家那个未来儿媳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昨天好几个富家小姐想要接近柳榄居然都被她挡了回去;只靠自己那张脸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多难看,死抓着柳榄不放。”

    “你说得对,现在我们这个圈子哪个老板不是在外头有着情妇,就因为一个孩子要弄断所有人的门路吗?”

    “刚才比我们先出去的两个女人倒是有一个挺像裘箜的,会不会柳夫人就追她去了。”

    “哎哟不是吧,自家的儿媳还要追啊!”

    贵妇们一阵哄笑:“哈哈哈哈哈......”

    服务员默默地听着这些贵妇们的谈话,心里也忍不住开始猜想,刚才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会不会就是柳家媳妇。如果是的话,刚才的服务就该更好更细心一些的。

    车一路开出了市区,前往了一个非常偏僻的郊外别墅,在别墅门口停下之后,看门的保安要求裘箜和孙若把所有的通讯设备交出来,说等会进去之后会有女医生搜身跟核验有没有预定,没有的就会被直接赶出来。

    裘箜略微诧异的打量这栋别墅,随后看向孙若,她们可没有预约。

    孙若笑着说道:“麻烦进去告诉姜医生,我是孙若他之前给我做过手术,这次来是给他介绍病人的。”

    保安打量了孙若和裘箜许久,确定两人的衣着是有钱人的标准之后,朝着墙壁上的一个对讲机说了这句话,随后两人得到了进入的许可,一路直达手术室。

    2分钟后,柳母的司机也带着她到达了这里。保安和刚才一样问柳母要身上的通讯设备,却遭到了拒绝。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要这些?叫裘箜出来!鬼鬼祟祟的和孙若跑到着,难道是见她之前纠缠不清的那个张家大少爷!今天被我逮到了就别想逃!”柳母来势汹汹,有种裘箜不出来就绝对不善罢甘休的意思。

    保安眉头皱起,这个地方绝对不能暴露,看样子这个老女人还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他得想办法先缓一缓。

    “我们也是受命办事,不该说的话被人打死也不会说,但是人进去了总是要出来的,不妨我请你进去到大厅坐下在那等你要见的人?”

    “这还差不多,司机,停车完车和我一起进去!”

    手术室外部。

    裘箜没想到别墅除了大厅之外的房间全都是隔断成一间间的病房,每间病房都有着特质的门帘,既能透气又看不到内部。孙若说的姜医生此刻正在进行堕胎手术,奇怪的是姜医生允许别人旁观手术,于是她们又在一个护士的指引之下来到了手术室的格挡玻璃之外。

    病床上的女人陷入了沉睡,而带着口罩的医生护士们正在从支起双腿的支架上通过一系列的仪器做着手术。姜医生的手术服不是蓝色而是白色,所以更好辨认。

    孙若和裘箜介绍道:“这里所有的堕胎手术都由姜医生和他的助手们完成,你知道为什么他每一场手术都开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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