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一切的叶瑜舟,忽然想要给罗妙一个惊喜。还是在老师帮助下,送出惊喜。
果然老师在制止罗妙之后,心里有一股怒火,自己上的课难道这么不精彩,学生还没下课就想走?
“我们推迟5分钟下课。”老师下大了这条命令后,不管学生们的哀嚎,说起了下一道题目。
轻轻一笑,5分钟太多了,张木散只要2分钟不到就能来到自己的班级后门等待,至于等待叶瑜舟的时间,肯定不止5分钟。
在老师讲课的过程中,叶瑜舟故意收拾好书包,放在课桌的角落,一看就知道她下课很快就会离开。罗妙一回头看到这个景象就更着急了,如果没有搭上叶瑜舟,怎么能在张木散的面前完美露面呢?
就在片刻之后,让她更不可置信的画面出现了。
张木散出现在了班级后门,一脸深情地看着叶瑜舟。
一把刀慢慢刺入了罗妙的心脏,原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温柔的看着别人,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叶瑜舟同样转头,深情的看着张木散,但是内心活动就和张木散完全不同了:唉,谁让我的男朋友这么帅气又有钱,找来的蝴蝶啊蜜蜂啊,我只好亲自出马设计杀虫了。
5分钟之后,老师宣布可以下课,叶瑜舟就走向班级后门,牵起了张木散的手,两人一起走向食堂。
忽然,叶瑜舟凑近张木散的耳边说道:“我们会被人跟踪,跑起来好不好?”
张木散没有说话,拉着叶瑜舟就跑了起来,同时心里还在疑惑,为什么叶瑜舟早上都没有来过他的班级,就知道裘箜回来了?
罗妙在班级门口愤恨的看着两人渐渐跑远的身影,追了几步之后大喘气,不得不停止了追逐的步伐。
为什么,他们就可以手牵手奔向幸福,自己却不可以?
叶瑜舟,我罗妙一定要把你的幸福,全部毁灭!
到了食堂之后,叶瑜舟和张木散打好饭坐在一起,不约而同地说出了相似的话:“罗妙(裘箜)回来了。”
两人相互一愣,随即一笑。
回来了如何,没有回来又如何,他们相爱的事实并不会改变,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怜虫。
她们并不是拥有丑陋的外表,也不是只有贫穷的家境,如果要寻找,可以真正的寻找到属于她们自己的幸福,可是她们不想,也不愿。
因为她们的内心笃定了,现在叶瑜舟手里拥有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幸福的。
人类的信仰最有力,也最可怕。
叶瑜舟看着吃着饭菜的张木散,内心都是满足。
这个年纪的家庭富有的男孩子,如果没有遇到她,应该会和朋友们一起上课,下课打球,然后一起去图书馆看看书,假期不定期去旅行,过着休闲但是又充实的生活吧。
张木散正吃着,忽然一下抬起了头,盯着叶瑜舟。
叶瑜舟被吓到,含糊地问:“我、你,你怎么看着我?”
“在过去的4分钟里,你注视我的时间达到了3分半,碗里的菜都没有动。”其实张木散是怕叶瑜舟饿着,自己好像长得很好看(其实非常好看),但是也不能让师父吃不饱饭啊?
马上,脸上的红晕就出卖了她。
为什么张木散连看他这件事情都能说得一本正经啊!
她立马低头大口扒拉了几口饭和菜,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木散劝了两句不要吃太快小心噎着,就没有再问叶瑜舟,那个他很想问的问题:约会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虽然他知道叶瑜舟的家庭状况很差,可是女孩子如果为约会精心准备,就说明她很重视。
他,希望被重视。
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张木散选择忍下这个问题,反正也就在这个周末了,不是吗?
就在两人享受午餐的时候,忽然叶瑜舟的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向来叶瑜舟和张木散坐的地方都伴随着无数关注,这人一往这边坐,顿时食堂都安静了下来。张木散一抬头,脸色直接黑得不像样。
是,罗妙。
叶瑜舟转头,看到是她之后心情也是差的不行,不客气地问道:“你坐在我和我的男朋友旁边,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请你站起来,我们不喜欢被打扰。”
罗妙顿时无比尴尬,开始悔恨自己早上为什么没有沉住气,直接给了叶瑜舟一个瘪。叶瑜舟可是在和裘箜的争斗下脱颖而出的女人,难道听不多懂?是自己欠缺考虑了。
可是,叶瑜舟的言辞也未免太恶毒了!至于这样对待自己的初中同学吗?
裘箜的计划在前,自己硬着头皮也要装作和叶瑜舟很要好的样子。
“瑜舟,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刚回来找不到以前的朋友一起吃饭,所以才来和你坐在一起的呀。再说了,我和张木散,不也是初中同学吗?”
这回,张大少爷惊讶了:“我在初中见过你吗?”
问题让罗妙恨不得掀桌子就走,张木散初中三年,难道记不得自己长什么样子?!oh天哪,她此刻真的是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叶瑜舟没忍住,笑了。
张木散怎么会这么可爱,反击的罗妙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诶,等一下,张木散不会真的三年都没有见过罗妙吧?可是他记得刘嫣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作为当事人的张木散并没有做什么解释,而是冰冷的甩出:“我没有见过你,就算你是,你也打扰了我们,请你站起来,转身,离开。”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他关注的人,从来只有叶瑜舟而已。至于为什么会记得刘嫣?当然是因为她和刘嫣的接触更多,存在感刷多了就有了。
躲在一旁的裘箜看罗妙的脸色已经差的不行,便悄然出现。假装正义的使者对罗妙说到“罗妙,就算你们是初中同学,也不该这样打扰人家,我要是你,我就直接起来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爆发出一阵嘘声。
天哪,裘箜在帮助叶瑜舟?这可是爆炸性新闻!
不过,这也太奇怪了吧!裘箜可是被张木散硬生生从学校里必走的人,此刻站出来帮助叶瑜舟,说不通啊。
罗妙在裘箜出现后,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是,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所以吃饭的时候我没有朋友去找,只能来到叶瑜舟的旁边,是我错了,对不起。”
说完,罗妙就起身,离开了食堂,饭菜都没有动一口。
叶瑜舟和张木散在罗妙离开之后,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着饭,让“远道而来”伸张正义的裘箜,只能无奈离开。
锐利的眼光在叶瑜舟的眼里闪现,她觉得是时候,要反击了。不然有些人可能觉得她们的演技,好到无人识破。
食堂外校园角落。
罗妙一脸愁容的看着裘箜,抱怨道:“这个叶瑜舟真是油盐不进,居然对自己以前的初中同学这么残忍,真是丧尽天良!”
裘箜的面色也是很不好看,罗妙暴露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太多,完全是一下子就暴露,之前的铺垫根本毫无作用,还不如她自己一个人回来来得强。
“行了,就算张木散和叶瑜舟没相信,那些白痴学生们也会相信。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八卦了。”
“那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裘箜略一思量,说道:“既然你已经表明了你的立场,那明天你就转回高二,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然后去和张木散说能不能恢复你副社长的位置,我们再考虑下一步。”
罗妙点点头,如今打草惊蛇,只好小心谨慎些了。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便问裘箜道:“你知道叶瑜舟复读过一年这件事情吗?”
被问的人白了罗妙一眼,这不是废话?当初叶瑜舟刚出现,裘箜就派人调查过她的祖宗十八代了,只不过山里来的丫头,本以为没什么威胁,谁能想到现在张木散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啧。
“我总觉得叶瑜舟留学的事,还有什么隐情我给忘了。”罗妙一直放不下心里的那种想法。好像她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就卡在心里想不起来了。
裘箜直接给了罗妙一个白眼:“想不起来就别提了,我帮你练习一下老师,换到高二你原来的班级去,班婕妤。”
什么?!
罗妙忽然回忆起,自己在第一次面试张木散商务社的副社长的时候,在厕所里说的话,难道那时候裘箜也在?这……虽然现在她们是合作关系,但也有些尴尬啊。
于是她勉强一笑,快速离开了。
裘箜在原地看着罗妙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轻蔑的微笑。
罗妙啊,罗妙,以后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当初进医院的时候跟我有关系。连班婕妤三个字都在你面前提起,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虽然你笨,可是你好控制啊。
她不得不承认,看着自己曾经害过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地被自己命令,着实很有趣。
地下组织总部。
男人看着满房间的盆栽,满脸的享受。
有时候他会想象自己是一盆小盆栽,然后在土壤里自由生长。长到一定程度之后,有自己的果实,然后看着果实发芽,成长,就像正常的父母一样。
可惜啊,现在他这个身份,所有来接近的女人都是接受过训练有专业目的的,别说是结出果实了,找到另外一盆看得稍微顺眼的小花都没有,怎么办?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男人猜,是调查军火库的事情有结果了。
“进。”
一位女生走了进来,她正是在军火库过了一夜的韩仪媞。
听闻军火库出事,她立刻主动申请去调查,毕竟这一夜的房钱,还是得偿还一下的。而且前脚她刚走,后脚就出事,看来也是有人在暗中监视。这不,今天就找到结果了。
“部长,在告诉张木散这件事之前,我觉得可以先告诉他的父亲。”韩仪媞意味深长的说道,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爆炸了。
男人今天心情不错,看着韩仪媞卖关子也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而是让她坐下细说。
韩仪媞猛地摇了几下头,她不是黄莘妡也不是叶瑜舟,别说是坐下了,连刚才和部长倜傥都是这件事给的勇气,而不是她自己。
于是她停止了卖关子,直接汇报:“根据军火库附近道路的监控摄像表面,来到军火库指示工人安置炸弹的人,开的都是企业专门用来接送老板的车。”
男人忍不住给了一个白眼。
这是什么脑子?知道是来干坏事的居然租车都不会,是上帝特意派来笑死他的不成?商务车非常好找,而且有的企业为了凸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会专门定制一种型号的车,来当某种象征。
“接着往下说。”他快没耐心了都,这猪一样的对手,是几百年才能遇见啊!
韩仪媞即将说出重点:“幕后的那个人,就是裘箜的父亲,裘励!”
危险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开来,男人原本好看到有些登峰造极的五官开始流露出杀气,双眉紧皱,似乎很像此刻就亲手了解了裘励。
合着裘家生意做那么大都是天赐的?脑袋一代比一代更不好使?
先是裘箜不顾地下组织的存在,径直对叶瑜舟多次下手,后是裘励不顾地下组织的威严,径直炸毁了3分之一的军火库!要知道这军火库已经多方预定了合作,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正垂涎凶手给他们折磨一番呢!
韩仪媞看男人已经动怒,便解释了裘励的动机。裘励在半个月前曾向张云修表示联亲之意,但是遭到了张云修的婉拒,又怕张木散拥有自己的势力之后对裘箜更加不理睬,所以才出此下策。
没办法,张家那别底子过硬撬不动个所以然,叶瑜舟那边在学校里和老师一起住不好动手,张木散亦然在保护之中;只能从军火库炸点地方消消火了。
说起来,还真挺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