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纪天行相信絮儿不会食言,肯定会按他的吩咐去做。
但他不会完全信任絮儿,早就提前做了准备。
他帮絮儿破解金月法镯之时,就在絮儿身上悄悄布下了一道阵法印记。
那印记是无形的,只有他能感应到,他能凭那道印记探查到絮儿的位置。
如果絮儿遵守诺言去办事,那道印记就会在几天后自然消除。
若是絮儿私自潜逃,他也能很快将其抓回。
纪天行对云瑶解释了一番,微笑着道:“总而言之,你不用担心,我们静观其变,等待消息即可。”
云瑶这才放心,点了点头道:“希望那个絮儿能有点用处,否则我们就打草惊蛇了。”
纪天行挑了挑眉头,语气笃定的道:“就算第一次行动不成功,我们还能再找机会。
端木飞羽是个纨绔恶少,不知犯下了多少罪行,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我们拿他做突破口,总能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两人闲聊了几句才安静下来,都盘膝端坐在床上,默默的打坐修炼。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清晨,纪天行和云瑶几乎同时结束修炼。
两人动用秘法,易容换装之后,一起离开了房间。
他俩刚走到客栈楼下的大堂,便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
众人都盯着大门口的墙壁,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怀着疑惑走到大门口,抬头望向门外的墙壁。
只见,墙上贴着一张宽大的宣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上千字,列成了十几条。
“端木家主端木煌的次子端木飞羽,实乃卑鄙无耻之徒,猪狗不如的畜生!
三年之前,端木飞羽看上中州城于氏家族的千金,几番用强而不得,便设计谋害于氏一族。
于氏一族满门被灭,仅剩那位千金还活着,却被端木飞羽掳走,狎玩摧残三个月后,将其残忍杀死。
两年前,项城的天峰楼被摧毁,近千人被残忍杀害,也是端木飞羽所为。
那起惨案的缘由,是天峰楼与端木飞羽的药材交易起了纠纷,端木飞羽妄图以低价强行收购天峰楼的药材。
近两年来,水原城先后有三位大家闺秀神秘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此事亦是端木飞羽所为!
他贪图美色,暗中派人将那三位小姐掳走,囚禁在水清街的优伶院中,轮番玩弄和摧残,数月之后又将三人全部杀害……”
当纪天行和云瑶看清纸上的内容时,眼中都闪过一抹冷笑之色。
毫无疑问,纸上的近千字内容,全都是端木飞羽犯下的各种罪行。
不过,那十几条罪行之中,最后几条才是最重要,也最让人感兴趣的。
“近五年来,端木飞羽利用职权之便中饱私囊,大肆侵吞端木家族的产业和资源,用以挥霍和享乐。
尤其是端木御龙被杀之后,端木飞羽更加肆无忌惮,已暗中侵吞了十六座丹药工坊和庄园,价值不可估量……
端木御龙死后,端木飞羽十分惊喜,整天声色犬马,醉生梦死的享乐。
甚至,端木飞羽自以为能取代端木御龙,成为下一任端木家主,经常自鸣得意,以家主继承人自居……”
整张宣纸上,洋洋洒洒上千字,将端木飞羽的种种恶行都公布于众。
而且,端木飞羽昨天在优伶院里说的那番话,也被写在了纸上。
纪天行和云瑶都明白,这件事肯定是絮儿做的。
围在大门口的人足有三十多个,大多都是中州城里的人族百姓。
众人看完宣纸上的内容,都露出了满腔震惊的表情,义愤填膺的议论着。
“真没想到,端木二少不仅纨绔无端,还做出了这么多残忍无道的恶行?”
“这上面所说的十几桩惨案,全都是近几年才发生的,没想到竟是端木飞羽做的!”
“是啊!以端木家的权势,灭杀那些小门小户的家族,还不是易如反掌?”
“太残暴了!端木飞羽那个混蛋简直不是人!”
“以前坊间就有很多传闻,说端木飞羽干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他所犯下的恶行可不止这些!”
“端木飞羽简直混账!他大哥才死不久,他不但不急着为大哥报仇,还要拍手叫好,简直没有人性!”
“这家伙身为端木家的二少爷,竟然还中饱私囊,侵吞自家的产业和资源财富?这种人简直该死啊!”
“我刚才从南城过来,看到街头巷尾和酒楼茶肆里,到处都贴着这样的纸张,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呢。”
“这些纸是谁贴上去的?谁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不怕死吗?”
“端木世家的人太过嚣张跋扈,尤其是端木飞羽这一辈的几个少爷,一个比一个纨绔歹毒,当然会引起民愤啊!”
众多百姓们的议论声,传入纪天行和云瑶的耳中。
两人对视一眼,便悄然退出了人群,沿着大街继续在城中行走。
一个时辰后,他俩穿过了十几条街巷,看到大街小巷和酒馆茶楼等人多的地方,到处都张贴着同样的布告。
每张布告都会引来许多百姓们围观,引发众人的热议,端木飞羽也被许多人唾骂和声讨。
一夜之间,中州城里凭空出现了数万张布告,张贴在街头巷尾和行人聚集之地。
短短半天时间,大半座中州城的百姓都被惊动了。
无数人都去围观那些布告,愤恨不平的议论几句,咒骂几声。
中州城内闹得沸沸扬扬,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
百姓们怨声载道,对端木家的憎恶情绪急剧攀升。
端木飞羽也变得臭名昭著,成了无数人痛恨憎恶的恶魔!
尽管,端木世家的人发现情况不妙,连忙派出大量人手,在城中到处撕毁那些布告。
但是城里张贴的布告数量实在太多,端木家的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快速清除。
再加上,很多百姓都已看过布告,口口相传之下,消息早就散播开了。
就算端木家的权势和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堵住各族百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