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姬子就从对面带来的的配置恐惧中回过神来,她将注意力集中在站在那些付丧神前面昂首挺胸正在得意地叉腰的光宙身上。
光从表面来看,完全是无害又漂亮的少年模样,根本看不出他的内心居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的想法,想要在大庭广众下对这么多人下手。
姬子的额头上已经缀满了冷汗,她忍不住疯狂地脑补,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毁灭这里又有什么好处?
也不知道是被光宙的什么行为激发了内心隐藏的奇怪属性。
“主公,对面那个人会不会是他们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姬子身后的药研跑过来咬耳朵。
“虽然他看起来是付丧神的装扮,但是我好像并没有在它的服饰上看见任何已知流派的家徽或者痕迹。”他这么补充道。
女性审神者意外地扭过头,她悄悄地指向那男孩身衣服身上的复杂纹路,“难道那个不是他们的家徽吗?”
显然,这位女性对于历史的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听到刀剑的解释,眼睛都冒出了一圈一圈的蚊香眼。
可能是太久都没有审神者耐心认真地好好交流过,听到主公的疑惑,药研为这个拉近距离的机会而感到有些高兴,他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图案,“我并没有见过。”
然后他顿了一秒,乍看之下这个图案似乎很神秘复杂,但是仔细再看几眼,就能看出里面包含了鸟,又好像包含了老虎,似乎还有其他的六个脚的未知生物,平时除了涉猎医学书籍还喜欢读一些历史书的黑发短刀迟疑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未知的流派,因为我的孤陋寡闻所以没有听说过,主公您可以问一问我的同僚。”
这些家伙当然不可能看出光宙身上穿的所谓出阵服上面绘制的是什么图案。
毕竟,喜欢自己制作的光宙还没有给自己的帝国设计出一个logo,而且他从来不在意自己手里面画的是什么,从来都是随意发挥。
谁知道这里面包含了多少种传说中奥古斯都帝国里面的圣兽呢?
没有任何学术基础的审神者就没有任何的顾虑了,她放肆地对待对面的本丸进行天马行空的猜测,“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来自未来的一个付丧神?他利用时空罗盘穿越了时空。”
“而他带来的技术也属于未来,然后他偷偷摸摸地潜入其中一个本丸,对里面的刀剑进行改造,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个本丸里面的其他刀剑装扮和我们平时所见的那些不一样了。”
审神者的目光仿佛被自己的想法点亮的灯泡,她似乎能够顺着自己的思路逐渐清晰地解开这一大堆谜团,就像破开混沌的海上白雾一样看见了明亮的灯塔,丝毫没有在胡言乱语的自觉。
“所以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没有见过他了,他可能是未来才出现的付丧神,还有可能是刀剑本灵。最可怕的是——他可能是时政所说的历史修正主义者。”
面色严肃的姬子发表完长篇大论后,她扭过头,目光瞬间和自家本丸的鹤丸国永对视了,他正在一脸羡慕地凝视对面那个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背着钢羽的白鹤,长长的睫毛上面仿佛沾着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款款深情。
“喂!”
“对面的本丸编号......?是不是有点眼熟?”长谷部苦思冥想。
姬子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想理睬这家伙,谁会在意对面本丸的编号,闲得无聊吗?她的大脑早就被那个听起来无比羞耻的名字给占据了。
“怎么了吗?”长谷部忧心忡忡的表情让付丧神们纷纷看向了他。
长谷部想起那个一闪而过的编号,心中不由忐忑起来。
“r6666,这不是之前那个——审神者经常缺席的本丸吗?”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鹤丸殿下,你不是还常常跑过去给对面惊吓吗,比如嘲笑对面没有主公什么的。”
合格的主控当然不会指责姬子授意过这些不礼貌的行为,所以他将矛头对准了经常搞事情的鹤丸。
“原来是他们。”姬子一点一点地皱起了眉头,最后眉间隆起一座小山丘。
在她的心里,那个本丸里面的付丧神一直是一个无法动摇的弱者形象,可怜兮兮地着鼻涕眼泪的那一种,她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看待孤儿院小朋友的视角。
当然并不是指他们能在武力上打得对面屁滚尿流,而是因为每次比完赛之后,对面受到嘲讽却无力反驳的样子让姬子心情格外愉悦。
“如果是他们的话,实力就不足为虑了。”姬子对他们的实力很清楚,“除了他们身上那些奇怪的装备需要我们注意一点之外。”
“但是我记得演练场似乎不能把除了用玉刚木材那些材料制作而成东西带入吧?时政设置了检测装置,如果他们想带着他们那些哗众取宠的东西进去的,是不可能的,还会被直接没收。也就是说,我们是完全公平的状态。”
旁边的付丧神面面相觑。
姬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大概是觉得对面的背后不明势力浮出水面,那种未知的恐怖形象被从前从始至终的小可怜形象取代,她心中的焦急害怕的负面情绪减少了许多。
如果这次他打败了这个邪恶的本丸,是不是能够获得时之政府的嘉奖?她甚至也可以因此而扬名整个世界,得到无数人的崇拜,而到那时政府也会将那些稀有付丧神双手奉上,她也不需要再每天回家面对这些非洲刀剑的蠢脸。
姬子的信心突然开始高涨,史无前例地参与到了战术的布置中,“因为是官方平时会将演练场里面的比赛状况直播投影在外面观众能够看见的屏幕上,所以坐在外面的我并不会有多少镜头。”
平时,没有什么审神者会自不量力地把自己放到出阵或者演练的队伍里面参与决策。
麻烦是其一,经验则是其二。
和平年代长大的人类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这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真刀真枪的战争的刀剑呢?
一般自以为是企图插手、强迫刀剑执行自己的决策意图的审神者,他们的结果都是惨败,然后羞愤欲死地灰溜溜逃走。
参与决策的通讯仪器也只是摆设而已,因此政府也不会浪费镜头投放给决策室里面沉迷发呆挖鼻孔的丑态百出的审神者,还是到刀剑们的碰撞更为有趣。
“你们进去之后先漂亮地战胜他们,让他们知道正义的力量。打完一个漂亮的胜仗后,在所有人面前——直接对着摄像头宣布他们这些家伙的阴谋!”
“没有问题。”
“我们知道了!”“放心吧!”
刀剑纷纷感觉到身上沉重的压力,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演练场比赛的规则还有一些是被三日月含糊掉的,双方先携带需要上场的付丧神进入场地,现场确认后分别进入传送通道进入随机地图,而审神者可以选择留在现场的密闭指挥室里面使用通讯器进行指挥,如选择阵型,排兵布阵。
因此,在听到解说极快地敷衍了一遍规则后,黑发少年的小脸瞬间耷拉了下来,满脸写着“我不高兴”,他幽幽地看了一眼旁边还沉醉在“审神者亲手制作的礼物在我的手里”的几个付丧神,其中一个戴着眼镜人模狗样的俊美军服青年还发出了鬼畜的一连串“呵呵呵呵呵”。
原来领袖是并不能上场杀敌装逼啊。
光宙用深沉的目光和他的愚蠢的随从们进行交流——“你们快来给我下来一个人!让我上去!”
五虎退爱不释手地摸着光宙送给自己的礼物,摸了太多下差点左手刮伤右手。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还是主公专门为他制作的!
虽然性格害羞,但作为一把见过血的武器,他还是十分热爱上场杀敌的,更何况还有主公的精神力量附在拳套上面伴随着他战斗。
听到光宙的话,他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自己的新装备一眼,作为主公的贴心小天使,米黄色短发的小短刀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后,乖乖地将礼物脱下,“主、主公,我其实也没有太想去。”
“......”光宙看到短刀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残酷伸出的右手停在了空中,又收了回去,于是他将目光徐徐转向其他望天望地的付丧神们。
莺丸有些汗颜,眼看着自家主公露出了逼良为娼的鬼畜表情,他看了看周围,居然一个靠谱的人都没有,唯一平时稳重一点的鸣狐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就好像上下嘴皮子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一样,更恐怖的是,莺丸从那个稳稳戴着的狐狸面具中看出了长辈的溺爱。
无奈下,莺丸赶紧出来阻止:“主公,等下的比赛所开设的地方空间非常特殊,人类是无法进不去。如果人类本体进去了,里面受到的伤害恐怕无法修复。”清越如溪水的声音响起,但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确定,因为他也没有见过人类进去的先例。
毕竟,哪家的审神者会这么想不开啊!
平时特别喜欢小孩子的逗鸟.老年喝茶组织中的一员,第一次感觉到了熊孩子带来的恐怖。
黑发少年的目光有些发直,旁边悄咪咪地观察着审神者表情的付丧神们莫名从他的脸上读出了一种“人生如果不能装逼那还有什么意思”的悲怆感。
“靠装备的外观吓人一跳,也是有可能的嘿嘿!”鹤丸国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侧边的脸颊,歪着头眯出一个坏坏的笑意,他对着自家的少年审神者说道,“主公,对面的家伙们以前在您不在的时候欺负过我们呢!”
光宙瞬间打起了精神,嚷嚷起来:“碾碎他们!我会在背后支援你们的!”
——“大家期待已久的演练比赛马上开始!请各方需要出战的成员就位!审神者请进入各自的指挥室。”裁判兼职解说看了一眼双方阵容,对政府更加了解的他并没有把光宙这个生面孔当成付丧神。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光宙高冷地挥手示意,付丧神们摆出了同款高级脸飞速走进了传送门。
解说也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从见到这个奇怪本丸的惊讶里面脱离出来,他的兴奋状态转为平时的慵懒,这样的解说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了,见过无数种阵容,他们再与众不同还能打出什么花样来呢?
“等等,怎么回事??”
“为什么对面能够带着除了刀装之外的装备进入演练场,这不公平!”姬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大摇大摆传送进地图的几人,满脸不忿地对着话筒大喊着,纤纤素手用力地按着联系裁判的按钮。
观众们疑惑地看向裁判,纷纷露出质疑的表情,解说也迷茫了一会儿,接着他也注意到了出现在地图中少年审神者本丸里面付丧神们的清新脱俗的扮相依然没有改变,他还一位这些头盔面罩爪子都是装饰用的,等到比赛的时候就得摘下,而且像五虎退带着的那个神奇手套,难道他不用自己的本体刀战斗了吗?
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r6666本丸付丧神脸上迷茫的表情,就好像这些刀剑们也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
裁判紧急联系了一下检测部门,似乎听到了什么很令人震惊的消息后,在观众们阵阵喧哗声中,他终于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下巴和旁边的话筒,“我已经向检测部门确认过,他们证明这个本丸并没有作弊行为,他们的刀装栏上面的物品正是他们手上的这些装备!”
他的语速渐渐加快,似乎是感觉到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也就是说——想要通过检测,这些物品是用玉刚木材之类锻刀材料来锻造的,这难道是他们的审神者掌握的技术?”作为时政的工作人员,他当然清楚现在并没有这样的手段,唯一可能就是这个技术来源于他们自己。
观众席一片哗然,他们看向光宙所在的指挥室的目光开始变得无比的火热。
解说收敛起自己有些激越的心情,开始给大家泼冷水,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当然,我们无法判断这些装备的属性究竟如何?说不定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好,我们重新将焦点转移到我们的比赛上面,大家都已经进入地图了,现在是短刀的博弈时间,他们是否能为自己的本丸侦查到对面的队形呢。”
“姬子本丸中的药研藤四郎已经悄悄潜入埋伏在对手所藏身的森林里面,正在极目远眺,似乎想要观察对面的阵型,我们将镜头转向,额——黑暗帝王这边!”biqubu.net
观察着屏幕切入画面的解说一边说一边陷入了沉思,他斟酌着自己的语气,但是还是越说越慢,他感觉自己遇到了职业生涯中的挑战。
“这个队伍的六位付丧神似乎正在听从安排,一会变成——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阵型,现在就暂时命名为六芒星阵,一会儿变成一字形,然后现在又在不停的从方阵和鹤翼阵中变来变去,可谓是变幻莫测,防不胜防!”
解说调了一下机位,对准了姬子本丸那个潜伏在树上的药研藤四郎的布满了错愕的脸,“呃,显然,对面的药研陷入了迷茫!他已经站在原地十几分钟了,依然没有看出对面是什么阵型。”
“这是一种新的战术吗?等等,他们的通讯器红光一直在闪烁,难道?!我们将画面切到的他们的审神者黑暗帝王的指挥室里面,天哪,这居然真的是他的指挥,不敢相信!”解说尖叫起来。
指挥室画面中的光宙头顶上戴着战术耳机,犹如一个小王子一样神气又骄傲,如玫瑰般嫣红的唇瓣翁动着,吸引着大家的视线,他坚定而专业地对着话筒里面吩咐着战术。
于是,全场观众都听到了这家伙冷峻的有力声音,挥斥方遒,排兵布阵,就好像一位资深的患者,“血腥战场上的寒风瑟瑟,刺骨的风却无法打败战士们坚毅的心,他们坚定地追随着他们的帝王的步伐,看到身材矮小又孱弱的敌人,他们相视了一眼,呐喊着'这是为帝王而战的时刻!!!'”
“......”解说懵逼地看着自己的话筒,就差拿出一个镜子照着自己看他的嘴有没有在动了。
他没有解说吧,难道是这个审神者在解说吗?
“白鹤战士看到了前方成堆杂草,他缓缓的走到了前面。镜头给他的白金色的竖瞳做一个特写!他在对自己的内心说道,错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于是,他拿起了自己背后交叉的双刃,身后钢铁伸展开,猛的对着面前藏在大树上面的敌人挥舞起了自己的武器!”
全场:“……”
???
鹤丸:“……”
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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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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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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