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的野犬55

  苍蓝与玫红交织而成的菱形方块镶嵌在宝红色的坚固石门上,屋内两侧的灰石砖上堆积着半人高木桶,错落有致的木桶交替上升直到支撑住房顶,地面上铺设着长毛几何形地毯。

  看起来像是一间红酒庄的地窖,昏暗无光,唯一的光源便是屋子中央木桌上的蜡烛。

  白发男人用钥匙将大门打开的时候,便看见被绑架来的武器贩子头目像是白雪公主一样双手交握地平躺在正中央的赌桌上,黑发软软铺散在脑后,雪白的皮肤在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

  呼吸均匀,唇瓣微微弯着,看起来就是已经进入了美梦的模样。

  a:“......”

  戾气极重的男人也不由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想说的话,“......这是安徒生童话的拍摄现场吗?!一群混蛋!谁让你们把客人摆在桌面上的?!”

  同时一脚狠狠踹在负责看守的手下腰间,被踢到的下属捂着腹部半天没有爬起来。

  a积威已久,作为下属的他们不敢反抗,更加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含冤地吐血。哪个正常人会把别人放在桌子上,明明是这个家伙自己爬上去的!

  背叛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用这种咆哮般的音量教训自己的手下,当然不是闲得发慌,只是想要让他的目标从熟睡的状态中醒来,与此同时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黑发少年慢悠悠地抬手揉了揉眼睛,从他的水晶床赌桌上爬起来,双腿垂在桌面晃晃悠悠地挂着,还打了个哈欠。

  少年睁着惺忪的睡眼,“何人敢在此喧哗!来人啊,还不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拖出去!”

  背手挺胸站在a背后的手下闻言浑身一个寒颤,眼眶都不敢挪动,只敢用余光惊恐地瞄着这个真正胆大妄为的家伙,尤其是负责将人抱回来的红发青年,心脏更是砰砰砰直跳,生怕怒火中烧的主-人直接把对方给杀死。

  红发的青年一边细小地抽气,一边头皮发麻地在心中感慨。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从未见识过a的手段的少年,才敢用这种嚣张的语气跟a说话。

  他也有过这种无知无畏的时刻,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胆敢妄想成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但这样无知的幻想,早就被现实击破。

  “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a冷笑了一声,阴阴沉沉的狭长眼睛凝视着自己的猎物。一分钟后他才收回这样阴鸷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在人前彬彬有礼的人样,脸上挂上了伪装极好的笑容,似乎在通过这样的表情对面前半大孩子释放善意。

  白发男人拉开木椅,坐在了光宙的对面。

  “现在,你那个可恶的帮手已经落荒而逃。在这间只有我有钥匙的密室里,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来自深渊贩卖者的小发明家。”

  a伪善的礼貌像是一层随意可以掀开的浮油,眼中却含着某种轻蔑,满脸都是势在必得,显然并没有将十四岁的孩子看在眼里。

  几小时前,

  五十人的精锐部队全员出动,在被追捕猎物的逃亡路线上沿着街道逐一排查,顺着耳语般的细细说话声重新找回了被他们无疑错过的小巷口。彼时,织田作还来不及向对面再多讲一句话,用来通讯的电话就被对方的异能者击落在了地面。

  织田作之助来不及捡起击飞的手机,直接反手捞起少年就往另一个方向逃走。两人逃走,一行人钻入阴暗狭窄的小巷追击,好几道子弹发出骇人的破空声从背后激射而来,枪林弹雨笼罩在两人身上,大概是知道这个男人会为他们的目标挡下子弹。追兵们的致死攻击可谓是毫不手软。

  织田作在子弹雨中飞快地穿行着,凭借着异能力小幅度地调整身体躲避子弹,有无数次子弹堪堪打在他的脚尖。

  但拥有如此身手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还击的意向,只是一脚踢翻了路过的铁杠,像腿脚不灵便的老人般废铁踉踉跄跄地滚落在里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除了阻挡大部分枪击外,也挡住了无数人前进的脚步。

  借着难得的破绽,织田作之助带着大猫一样的光宙飞速地逃离了那条暗道,猫着腰钻入了另一条幽深的小巷。

  织田作之助不敢停下脚步,眼球飞速转动着记录周围的一草一木,在脑海中模拟着路线,同时飞快地分析着双方的情况。

  他们只有两人,而对方却有四五十人,要想完完全全甩脱他们是不可能的。但在这种四通八达、地势复杂的小街道却能够掌握更大的优势。

  找到一处视线死角后,织田作背部抵在粗粝的墙面上胸口起伏着,不断大口喘息,但是他的眼神却平稳锐利。哪怕他已经放弃了某种生活,但是身体却帮他铭记了行走在生死边缘的感觉。

  织田作之助感觉到了不妙。

  两人——一人无心战斗,一人绝不杀人。

  这是一个注定自取灭亡的组合。

  “织田侍从长。”

  就在织田作思考着行动方案的时候,一直像是娃娃被抱来抱去也毫不动弹的光宙开口了。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取走织田作放在双层风衣里的异能竹筒如探囊取物。哪怕织田作察觉了他的动作,也不会阻止,毕竟这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你还有自己的使命,你知道的,那些无法放下的羁绊。如果不确认的话,你的灵魂就不会完整,哪怕是应该将以帝国荣光为旗帜的战斗,你的脚步都会被那些凡物束缚。”少年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某种光芒,凝聚了异能的竹筒被他双手交握置于身前,“这样的侍从,哪怕具有再强大的能力,也注定会成为帝国道路上的障碍物。”

  “去吧!!!黑暗帝国的新任侍卫长!!!上天吧,黑暗帝王完美计划的破坏者!”

  织田作之助:“???”

  随着这一声洪亮的呐喊,光宙站起来摆出了实心球投掷的标准姿势,猛地把竹筒朝着从小巷缝隙里冒出的天空上扔去。竹筒飞过了建筑物,落下了目光无法触及的远方。织田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毫无防备的腰腹部,勒成了一个“
  作为异能生命体,他无法离开竹筒的束缚,只能在以竹筒为圆心的一定范围内活动,所以当他凝成人形才必须携带着那件异能兵器走动。等他重新把竹筒攥在手中后,织田作之助再跑回那条小巷口,已经看不见人了。显然被那声怒吼吸引过来的敌人已经把完全没有心思反抗的少年带走了。

  哪怕织田作知晓对方可能拥有不凡的手段和底牌,眼见着少年被带走这一幕像是刺激到了他的某条神经,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是地震,引起了他灵魂里某处的震颤。这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无力后,站在夜色里面的织田作收拾好心情,朝着反方向跑去。ßĨQÚbu.net

  他的眼瞳里明灭不定。

  他从未在优面前讲过那些被他照拂的孩子们的事情。那么,对方口中的“使命”和“羁绊”究竟是指什么呢?现在他需要做什么?

  蛰伏在黑夜里面的孤狼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离去,然后才追寻着记忆与直觉找到了最先藏身的暗道,捡起了当时被打落的手机,暗灰色的通讯机器无声无息地躺在泥水中,屏幕已经灰暗。

  ...

  a好整以暇地看着光宙,洁白手套在膝盖上交叉。

  他这次反叛港口黑手党的行动实在过于仓促,几乎是被逼入绝境时的举动。事情还得从他暗中派人夺取拍卖会的异能兵器说起。下属们在他的命令下杀人夺宝,最后将所有的异能兵器分批藏在他的秘密基地中,而正是因为这些动静,才惊扰了警方,甚至引起了港口黑手党内部对他的注意。

  那天被中原中也和光宙率领着剿灭的港口基地正是他派心腹作为头目管理的秘密基地,当a察觉风向不对准备杀死心腹以防止他向那个乡野医生透露出关于他的情报时,才惊异地发现无法掌控对方的生命。意识到野心很可能已经暴露在横滨的黑暗之下,a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匆忙地率领着精锐部队将新入的准干部绑走,并且和组合搭上了线。

  叛逃,投敌。

  这种毫无感恩与忠诚之心的行为,目光短浅的赌徒将这一切都做的无比顺手。

  他的计划很简单,将光宙收入他的精锐部队中。

  a知道拥有了此人就等同于拥有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强力异能军队,也只有无知愚蠢的乡野大夫才会将这样的人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敌人的爪牙下。

  不过,组合向他开出的条件中,正好有光宙优这个人。哪怕在巨额的赏金前,他也不可能直接把人送出去。只有先掌控了对方,再让这家伙去组合成为他的内应,等港口黑手党被全体歼灭后在里应外合把组合一锅断掉,如此他就能继承组合的所有遗产。

  a从摞成一堆的花花绿绿的筹码中捏起一枚举到鼻尖轻轻嗅闻,半边切割成锋利弧度的刘海遮住了右眼。

  “作为横滨里坐拥无数赌场的人,我可是拥有数不尽的财富。金钱和宝石对于我来说都是随手可得的符号,只要我想,我就能够从那些赌场老手的扑克牌下获得想要的一切。而只要你加入我的部队,我就能用我的财力支持你完成一切你渴望的兵器研究和设计,要知道,就连港口黑手党内部的大份缴纳资金都是来源于我名下的赌场。说实在的,供养着你在黑手党内部做研究的人,本质上也是我,而现在,你只是重新认清事实,为真正应该效忠的人工作而已。”

  白发男人注意到光宙用黑沉沉的猫眼凝视着他,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想要反抗吗?没有用的,这小鬼身上所有的装备和武器都被他的手下搜走了。

  “我可是从那些渣滓嘴里听说了,我的一位心腹部下只是因为你才被港口黑手党抓获的吧。因为你而损失的第五十个人,就由你来填补。意下如何呢?”a并不知道这件事背后,最让他焦虑的——无法操控可能背叛的手下,只是光宙的手笔。他只从口口相传的流言里收取到了想要的情报。

  白发的燕尾服男人将指尖夹着的四枚筹码刷地合拢在一起,另一只手从背后拿出了铁质的宝石项圈,堪堪扔在了光宙手指边。

  许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让他的语气也不再像是最开始那么和善。

  “乖孩子,我希望你不要被强制着见识你身不由己的处境——只要自愿戴上了这个身为我的手下的证明,老老实实听话就好了。”a看到少年终于有所反应——伸出手将赌桌桌面上的项圈拿起来打量着,看起来是已经认命无法反抗的模样。

  白发男人满意地勾起来嘴角,“没错,就是这样。等你成为了我的第50位部下,组织里的那些愚蠢的杂碎就会派人来接你,到时候你只需要跟着他们去到空中要塞里,为我取得他们的情报就好了。看来你比某些家伙聪明多了,这可是难得的辅佐王者的机会。”

  背后的红发青年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a的话音刚落下,黑发少年像是被某个词语触动到了敏感的神经。他蘧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猫眼直直地看向对方。光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然后又吸了一口,看起来有些呼吸不畅的模样。

  在这之前,他的打算也很简单——像一个有担当的、隐忍的、忍辱负重的成熟王者一样,为了黑暗帝国潜伏到敌人的领地中,然后在最后的关头给予对方痛击让敌方从内部瓦解。

  可惜,成为一位隐忍的帝王第一步就即将面临失败。

  光宙憋住被当面挑衅的怒气,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王者?”

  “没错,我就是天生的王者。等港口黑手党的愚蠢野狗们被我和组合的联手铲除之后,我就会将毫不留情地那群拥有一点势力就自以为是的外国人全部送进地狱里面。而在那以后,我会在被毁灭的横滨上面会建立起新的秩序——以后不再有什么特务科,黑手党,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扑克牌的领域。那个时候,我就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新的王者。

  名为a的男人紫色翻领的燕尾服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king的扑克牌,洁白手套的食指中指夹着这张扑克牌,下一秒便将其划破空气甩到桌面上。白发男人朝着前方摊开手,一副即将拥抱着充满野心的未来的自傲模样。

  噔噔两声。

  踩着厚底黑靴的少年撑着手臂从赌桌上弹起,一跃便落在了木质桌面上方,轻盈的动作像一只黑猫。

  “你死了,口出狂言的赌徒。”

  这间秘密地下室狭窄又逼仄,哪怕是暖乎乎的蜡烛橘光,才改变不了这是一间用来拘禁人的密室的事实。它屋顶并不算高,站在桌子上的少年几乎是顶天立地,他试图用睥睨的眼神杀死面前这个觊觎他的王位的人类。

  a脸色突变,表情瞬间就挂下来了。

  显然对方宣判他死亡的宣言触及到了他某个狂躁的边界线。

  男人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背后的红发青年,“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他绑过来的时候没有给他服用那些药物吗?现在他的状态应该是浑身虚弱无力的吧!你这群废物是怎么办事的?再有下次,我就让你们这群渣滓回归大自然,感受这个世间最后一丝实现你们卑微价值的仁慈!”

  红发的年轻人脸色唰地变白,他明白a语言里暗藏的威胁。下一次,可不是那么简单了,这是用生命换回最后的宝石的宣告吗,吗。

  但是这个少年本人的确是被他们用剧毒气体迷晕过,而且身上的鞋子衣服都是被他们用专门的仪器检查过,确认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隐藏兵器。谁能想到对方能在应该昏迷的时候把自己腾挪到桌子上躺着,又能在应该虚弱的时候像只撒欢的狗子一样跳到桌面上去?

  他有些恐惧地看着a,“我们的确后来给他喂过浑身无力的迷药,那个剂量就算是猛犸也会被药倒……”

  a审视地看向黑发少年,冷冷地眯起了眼睛,月牙形状的眼睛里晦涩不明,“哦呀,看来这个小朋友是在强撑啊……”

  “汝等不知本殿下的身份吗?”

  “什么?”

  光宙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燕尾服怪人,“吾可是奥古斯都帝国——也就是自黑暗中诞生的帝国的王者。一个出生于赌场中的扑克牌小丑怪人居然还敢妄想着夺取吾之王位,暗自谋划建立燕尾服小丑王国的阴谋!”

  脑袋还在翻滚着怒火的a闻言一时语塞:“......”

  他不是,他没有,谁要建立这种玩意?!

  “你知道吗?作为黑暗帝国的邻国鸡胸肉国,他们早已被吾等强悍的兵力打的落花流水,现在只敢派那些愚蠢的间谍潜伏在外面苟延残喘。汝可是第一个当面挑衅黑暗帝王威严的人!你可知道激怒了本殿下的下场?上一个激怒本殿下的人,他都已经被帝国的镇国神兽粉红魔兽吞噬殆尽!”光宙深沉地逼视对方,试图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由衷的恐惧,“害怕了吗。”

  a:“......”

  对于这家伙的发言,手下们脖颈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真是怕了怕了。

  白发男人的表情非常阴沉。

  半晌后他突然喷笑出声,眼里的阴云积压在一起一拧就是一团黑雨,“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吗?掌握了一点技术就大言不惭的小鬼。我知道你的异能力是什么?拥有这么足够雄厚财力的我,自然是能够掌控所有情报的。你的异能力虽然并不在外面使用,但是却防不住知情者无意识向外传播的言语。”

  a暴露在灯光下的眼睛神经质般的瞪大,“就是那个吧,就是那个——操控金属的异能力。这也是你能够如此完美的开发这些异能兵器的原因。开始我只是怀疑,但我发现,我辛苦收集而来的所有异能兵器里面最多的成分就是各式各样的合金材料。因为,这就是你最擅长的部分——操控金属。我,没有说错吧?”

  “为了防止你们这种异能力者——你可以看看四周,一个含有金属的物件都没有呢。不管是地板上的石砖,还是木质赌桌和红酒桶,完完全全没有你操控的余地啊。就连原本摆放在屋内的古典时钟也搬了出去,甚至连这里的照明的工具最后也换成了最原始的蜡烛。”

  白发男人狭长的眼中燃烧着火焰,他张开双臂,不无嘲讽地笑道,“这间专门留给你的牢房也是特制的。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异能兵器的辅助,只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机会,自觉带上项圈,我便饶恕了你刚才的不敬。小子!”

  “黑暗帝国的王者怎么需要你这种无知的人类饶恕!”少年冷冷地掀开眼皮。

  白发男人怒极反笑,他仅有的理智阻止他将这个家伙杀死。毕竟组合要求的可是一个毫发无伤的小发明家。

  “哪怕不能将你杀死,但是让你表面上毫发无伤,实则恨不得立马死去的折磨方法还有很多……”a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意,他的大脑里依然被几个成功抓捕带来的思维定势所阻挠,完全将对方当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小孩。

  他朝着后面的手下一挥手,温柔地笑着吩咐道,“把他的手脚拧断,我记得我们还有治愈的异能力者吧,等到组合的人来接人,再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治好。”

  光宙冷笑一声,他将两只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然后同时举起指向自己的额心,像是高冷的奥特曼即将用光线消灭小怪兽的势能姿势。“——接受黑暗光线的审判吧!死亡之眼,开!”

  所有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紧接着,黑发少年的瞳孔里像是出现了灼热的阳光,突然爆发起了两团可怕的光,几秒后这两团光像是能量过大而无法继续凝聚了一样,开始朝着视线的终点爆射过去。就算是a意识到了危险,却也跑不过光的速度。

  看起来像超人类眼中吐出的足以融化钢铁的热视线,打在白发男人身上却像是冰雪消融的一样无害。但被击中了的a却连哼都没哼一下,就噗叽一声倒在了地面上,不省人事。

  事情发生的太快,a的手下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上司如被一刀切的菜鸡直接扑街了,手里面端着的枪械甚至来不及吐出弹.药。

  而那个双眼还在聚光的可怕小孩似乎感觉到他们的动静,似乎又将黑暗光线移向他们的打算。

  一个根本得不到下属真心敬重的首领毫无反抗之力地倒下了,还有谁会他豁出性命呢?

  这群人顿时把手里的武器像是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抛到了地上,心里更是冷汗津津,在他们的眼里,就连a都是一个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而这个什么都没有却能将a扳倒的少年,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啊?

  a的下属们满是绝望的目光凝视着地毯上的几何图案,悲怆又恐惧的潮水几乎将大脑淹没。即使恶魔被勇者打败了,同样是恶人的恶魔仆人难道还能向勇者求救吗?

  好人有勇者来拯救,又有谁来拯救恶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优崽气敷敷:哪个辣鸡敢觊觎本王的王位!打不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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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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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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