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赤司一阵吹的黑发少年虚荣心暴涨,他内心喜滋滋的,表面却是很镇定很高冷,嘴里顺口吩咐着旁边一脸温顺可靠的烛台切,“那你帮我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就回去,今天本殿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烛台切脸色瞬间一变。
篮球少年们感觉自己被一种名为怨念的目光从头扫射到脚,等到烛台切幽怨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中,青峰才呼出一口气,吐槽道:“刚才那个眼罩男,他看我的眼神简直和看出勾引有婚之夫的第三者一样可怕,优你这里的管家,也应该好好管管了。”
黑子冷不丁地出声:“我感觉是更像是在怒视这勾引走自家孩子的花心男。”
再次被吓到炸毛的青峰心脏停跳了一拍:“黑子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而且你刚才是在吐槽,根本不符合你平时面瘫脸的形象啊!”
天蓝色瞳孔的少年神色淡淡地拧过了头,不想理他。
光宙在咋咋呼呼的少年中间相当淡定,他左看看右看看,爬到了大通铺最中间的被窝上面,默默地躺了上去。
旁边注意到他的动作的灰崎勾起了一抹坏笑,他趁着周围的人都在兴奋的打闹着,悄无声息地走到黑发少年身后,赤着的双脚与地板接触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朝着光宙脑袋底下即将接触的柔软枕头伸出了魔爪。
“枕头是我的了!”灰崎得意洋洋地举起手中的战利品,没想到这么顺利,这家伙绝对困的不行了,反应居然这么迟钝,平时在球场上面像猴子一样自处乱窜的蠢样呢?
“——哈,小白脸,撞到头的滋味可不好受?活该呢,你……”
光宙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还给我,愚蠢的猩猩。”
灰崎嚣张地直接站了起来,这样的动静引起了旁边人的瞩目,睡衣已经服服帖帖地在身上了的绿间见状不满地对着灰崎道,“灰崎!你这家伙!”
“烦死了!你们这种恶心的好学生,别在这里假惺惺地烦我,什么规矩,关老子什么事?”灰崎不屑地啐了一口,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绿间余光看见安静地坐在一旁的赤司直接站了起来,眸中一抹诡异的金光闪过,他心中涌出一股不妙的预感,“赤司,冷静点!”
光宙.当事人.优还维持着仰着脖子的姿势,黑眸中不明的情绪如天边一闪而过的流行,“你确定不还给我吗?平民。”
灰崎恶意满满地咧开嘴,眼睛上挑成无比不良的倒三角,“哈?你能拿老子怎么样,有本事就亲手抢回去啊?”这时,他诡异地一顿,因为他突然想起在练习中他曾经无数次被这个无法预测动作的小矮子抢过球。
如果在他放完狠话以后一秒就被抢回去了,那不是超级打脸?!
这么想着的灰崎脸色一绿,于是他朝着手里的枕头大喇喇地伸出舌头。
——舔了一口。
“这样呢?你还要拿回去吗?今天晚上——好好地享受地板。”
众人一脸嫌恶:“……”灰崎你未免也太特么恶心了?!而且在别人家里这么激怒主人这家伙是疯了吗,情商是又多低下啊。
倒是赤司若有所思地看了格外焦躁的灰崎一眼。
灰崎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暴躁,明明是一次很好的聚会,但是自从那场游戏开始,他就有种想要摧毁和抢夺什么东西的欲望,忍不住想要激怒这个人。
“……”已经将双手交叠在腹部,一副即将进入睡美人状态的光宙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然后他懒洋洋地朝着天花板伸出了手,嘴唇轻轻一碰,就像是朝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执事吩咐着,“pillow.”
看起来很平凡普通的天花板立马撕开了一个口子,两只机械手恭敬地捧着一个柔软度x的鳄鱼形状的新枕头在众人呆呆的目光中从天而降,还绕过了原位置不懂的黑发少年,将枕头平整地展开,最后还贴心地拍打了几下,以证实它的柔软度。
“哇哦!”青峰呆滞地感叹。
光宙变了变姿势,把白皙的脸埋进了鳄鱼枕头里,黑色的短发动来动去,他真诚地看着懵逼的灰崎,好像没有在嘲讽他似的,“本殿下的宫殿里面目前没有太多枕头,如果没有吃饱的话,我也不会亏待客人,虽然很少,只有250个,但是今晚应该够你吃?”
灰崎的脸今天第二天扭曲得面目全非,“老子弄死你这个混蛋!”说着直接恶狠狠地扑了上来,和一脸嘲讽的光宙扭打起来,枕头被撕扯成条状,里面的羽毛飞的满天都是。
“喂!”“你们两个成熟点好不好!”几个半大少年跑过去拉架,被烛台切辛辛苦苦铺好的整齐被褥被踩的乱七八糟。
混乱中在旁边围观的紫原也不知被谁踹了几脚,他不在意地挪了挪庞大的身躯,但是手里的零食被一脚踢飞,僵硬了一分钟的巨婴到最后忍无可忍地加入了进去。
“我要撵爆你们!!!”
“谁踢了老子?该死的蠢峰!”
“紫原君,不要拽我的袖子,谢谢。”
“谁打飞了我的眼镜的说!”
一片混乱——
赤司在混乱的人群中敏锐地躲过各方有意无意袭来的拳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被压在了最底层的光宙直挺挺地拖了出来包围圈。
这群血气方刚的篮球少年也不知道是因为打出了火气,还是趁乱下黑手,完全没有注意到赤司的行为。
由于身高相仿,被抱在怀里的少年的双腿还懒洋洋地耷拉在地上,胳膊上面还紧紧地夹着那只软绵绵的鳄鱼枕头,丑萌的墨绿色大脑袋被按在线条优美的下颚处,少年的语气依然十分深沉:“这就是我喜欢夜色的原因啊,当然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肆无忌惮的随心所欲。”毣趣阅
赤司无言地垂下赤红的眸子,看了靠在胸口的黑乎乎毛绒绒的脑袋一眼。
两人就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半拖半抱地缓慢移动到了旁边的宽敞阳台上。
赤司不知是处于什么心理,在光宙没有出声的情况下,并没有立即放开架在黑发少年腋下的手臂,反而好像忘记了这一回事情一样。
两人维持着诡异的姿势,远远看去,竟然好像一对亲密的恋人一样,一人信赖地依靠在另一人的怀抱里。
赤司不知道这种莫名执着于一个人的感情从何而来。
他对于站在压抑黑暗中的人总是不由自主追逐着光明的人这种说法完全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但是,严格冷漠的母亲,失踪不明的父亲,名门子弟却被放弃管教、被至亲的人扔在一旁的人生。
明明是同样的基底,这个人却能如此肆意地生长着。
但是这样同样扎根与淤泥的人为什么能开出这样灿烂到让整个世界都会不由自主追随的光芒呢?
大概是太多对自己的期盼被投射在其他人的身上,因此给予这个人太多自己的目光,然后习惯成了自然,到最后,仍在经受家族的折磨和家庭的压力的他,心中的情感,就变质了。
成为了一种占有,以及更深层次的东西。
*
幽幽的奶香混合着……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违和的古龙水气味顺着紧密相连的温热躯体传至赤司的鼻尖,打断了他不断涌动着的思考。
光宙动了动,挣脱开了赤司征十郎的禁锢后,完全将身后同龄少年幽深的视线视而不见,他自在极了地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依靠姿势,大概是因为大脑结构与常人不同,也有可能是年龄不够大,让他没有一种普通少年应该有的羞耻意识。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光宙对着空旷的夜空棒读着,俨然进入了哲学思考的状态,好听的少年音传出去很远,但是却掩饰不了其中爆炸般的中二病气息。
“啊,总是用沉默说话用黑夜疗伤的我们,有一天会不会被沉默欺骗被黑夜埋葬。”
还好他家不在人流密集的市中心,不然非得被当成神经病不可。
“今天的月色真美。”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黑发少年的诗朗诵活动,搅乱了平静的月色,火焰般赤红的眸子下面仿佛流动着表面平静实则暗藏着涌动着的滚烫岩浆,翻腾间,似乎有一条金色的光影浮出,就像是在里面遨游的巨龙吐出一丝诡异的金焰。
这是一种非常隐晦的表达心意的方式,只要是在课堂上曾经听讲过都应该明白夏目簌石的这个典故。
光宙嘴里唧唧歪歪的哲学话语被卡在了喉咙里面,他深沉地转过了头,双眼紧紧地凝视着赤司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静默,一股清风呢喃着从旁边走过。
屏息间,赤司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他甚至还听见了少年语气中努力压制着的兴奋和激动。
“你也听到了吗?就在刚才,月亮,他告诉了我。”
“他会见证奥古斯都帝国统治地球的奇迹的!”
赤司:“……”
这是在说什么啊。
月亮——他,还是男性的他,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暗示呢。
总之,赤司觉得这家伙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也完全没有接受暧昧信号的天线,再这么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被逼成吐槽役的。
这样,他要怎么继续自己的计划呢?
赤司垂下在月光下面反射出蛊惑般的光芒的脸颊,在夜色中依然红得耀眼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神。父亲的教诲在他的脑海里面猛地响起,碎片般的词句从深处蹦出,轰鸣般炸开,让他的大脑隐隐作痛。
优胜。
要赢。
想要什么就一定要不择手段的拿过来。
喜欢的东西。
他微微晃了晃头脑,里面犹如幻觉般的影响和蛊惑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赤眸少年定了定神,终于清醒过来。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赤司刚想抬起头表示抱歉,自己竟然失礼得走神了那么久。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的家伙已经完全转过了身子,把脸凑到了自己跟前,黑色的瞳孔中仿佛跳动着金色的火焰,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光宙见他回神,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用这张脸这样的表情做出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你的眼睛,很美呢。”天然的家伙这么由衷的说道。
红中带金,这是要变异了吗?好独特的设定啊?
被这一直球打得有些愣神的赤司心脏停跳了半拍,他终于明白这家伙的属性了,居然是个粗神经的天然黑中二病吗?
赤司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眸中只剩下了一汪温柔的赤红,“光宙,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啊。”
大概是没有什么人问过这个问题,黑发少年思考了一下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有的啊!”
赤司呼吸一窒,脸色却依旧冷静,“是谁?”
“当然是——本殿下帝国的子民啊!”
赤司:“……”
拒绝一切套路,光宙牌告白绝缘体,你值得拥有。
赤司有些头疼,如何打动一个心怀天下的中二病,真是一个可怕的课题。
他虽然没有在意过,但是在自己的鞋柜里面常常能见到一些同龄女生塞进的情书,不过全部都被他以一种疏远而冷漠的态度退还了回去。在学校,即使在学生会和篮球部都已经有了职位,赤司依然秉持着低调的原则,从未将自己的身世说出去。
因此,这也导致了光宙的名望比他的还要恐怖,再加上他身上的那一种很魔性的吸引力,光宙的追求者应该是如过江之鲫一般数不胜数的才对。
赤司在脑海里面回想了一下,再根据刚才发生的情况进行模拟演示和情景对比,然后很快他就发现——
他几乎没有见过光宙被女生约出去过,因为不仅爱慕者找不到光宙的本体,他们作为队友捕捉到的机会其实也不多。
更何况以现在的状况来看,面对同龄人害羞紧张饱含情感的“我喜欢你”,会被直接理解成对于伟大的王者的仰慕,直接将追求者当成追随者来处理。
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也许,是时候另辟蹊径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在小角落里面说什么呢!”
“啰啰嗦嗦的家伙,看我今天不把那个小白脸打爆!——喂,赤司,你在这里干嘛呢!”
吵吵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这一片安静的角落似乎从一片独立空间拉进了现实世界。
赤司没有回头。
少年的面庞一半沉入了朦胧的黑影中,赤司可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尤其是针对根本没有防备的人,他的大脑飞快地计算分析着。
半晌后,他轻笑了一声,转头对光宙说道:“听说你有很多漫画的珍藏品,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邀请你一起欣赏我所收藏的书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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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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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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