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壅等人定下此事后,生怕拖延下去事机有变,故是立刻分开准备祭礼祭坛
其实各人心中还是有所疑虑的,但在上境大能的威胁之下,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无力挣扎,生死随时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这令他们产生了莫大恐惧,而赤周魔主似也是他们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说起来以往所有魔主,哪怕迟尧等人与这位赤周魔主的关系也并不如何亲睦。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一位到底在想什么。
不止如此,诸魔主在面对其人时,总是感到有股莫名压力,所以一直避而远之,便其消失不见,也没觉得不对,反而多了几分轻松,可没想到现在却要主动与之勾连,求其相助。
待把一切都是准备稳妥之后,六人便焚香礼敬,并于心中默诵其名。
只是这等举动持续许久,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灵壅、迟尧二人没有什么表示,然而恒景等人却是心中起了犹疑,这位赤周魔主究竟是真正消亡了,还是收到他们祭礼之后不肯予以回应?
又是一番长久等待之后,见始终无有结果,恒景忍不住看向灵壅,道:“恐怕此事并不如道友所想?”
灵壅正色道:“我以为非是如此,而是我等态度不够谦卑。”他看向众人,道:“诸位同道以平辈之礼相奉,赤周魔主哪里会来理会我等?既是祭拜,那吾等当以大礼参拜!”
迟尧等人都是暗皱眉头,以往赤周与他们只是平辈相论,现在却要在未曾确定情形的前提下对其参拜,他们本能的就想拒绝这等事,要是结果并非如他们所想,那岂不是既落了面子又成了笑话?
灵壅却是不管他们如何,对着祭坛,自己一人先是拜伏下去,便是与他一向亲厚的简童、挚悒二人也是有些犹豫。
迟尧见其等如此,稍作思考,沉声言道:“不管如何,赤周魔主终归是世上第一位魔主,我等驻世之身都是以其为参照,拜上一拜也是无妨,何况我等也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了。”
落了脸面和性命威胁相比较,到底哪个重要,诸魔主自然分的清楚,就算心中很不情愿,这时候也只能抱着万一心思了,于是齐齐拜了下来。
灵壅此时忽然察觉到,似有一道目光从极遥远之处过来,落在了自己身上,令他神魂也是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在察觉到这等变化后,他不禁激动兴奋不已,这无疑说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连忙再是一拜,大声言道:“赤周魔祖在上,我等后辈在此祈拜,现如今人道之中有大能成就上法,我辈自思若对我有所敌意,则无法对抗,故来请益。”
诸魔主此刻也是察觉到了异常,都是心神一震,与此同时,只觉眼前场景一变,却是发现自身停留在一片巨陆之上,可再是一感,不由一阵惊悚,自己竟然只是停留在一根巨大无比的手指之上。
迟尧在初时震撼之后,也是再度拜下,口中道:“我等拜见赤周魔祖!”
这等能为,绝然不是以往那个赤周魔主能够做到的,所以立刻改口,随灵壅称呼其人为魔祖。
而就在这等时候,诸位魔主忽然感觉到有无数话语和画面往自己心神脑海涌入进来,杂乱异常,根本无法分辨。
诸魔主都是知道,这是由于双方层次差距过大,他们一下看到了太多东西,但一时又无法理解,这才导致了这般情况。
他们本想传递出什么,可此刻每一人都是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向自身压来,而他们在这股力量面前却是无比渺小。
好在这等景况没有持续太久,正当他们感觉自身承受不住,即将被压垮之时,周围场景轰然崩塌。
只是一个恍惚之间,他们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祭坛之前。
当迟尧等人从茫然之中恢复过来后,都是露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恒景不解道:“方才那位……当是赤周魔祖了,只是那方才情形,不知这位到底是何意思?”
灵壅笑道:“诸位,我觉得不必在意此事,即便赤周魔祖什么都不言,只是接纳我等供奉便已是足够了。”
迟尧沉声道:“是这个道理,这位无需对我等许诺什么,只是见我等一面,已是足够宽容了,况且我等方才不是没有收获。”
在场魔主都是暗自点头,虽然现在他们之中还没有一人臻至真阳层次的顶峰,可而今见到了真正的上境妙法,并且对方还是以魔主之身成就的大能,此对他们日后修道无疑是莫大帮助。
灵壅提议道:“我等当建一法坛,在上长奉魔祖牌位,并传告诸弟子,以示对魔祖之尊崇。”
迟尧点头道:“此是正理。”
诸魔主也是纷纷出言赞同。他们明白,这不仅仅是为了祭拜,只要有魔祖牌位在此,他们就仍有底气与人道对抗。
张衍正身此刻正在清寰宫中与旦易交言,对世间这些魔主的异动并没有如何关注,不过他伟力却是顺从他意愿自发回应。
在察觉到现世之中的变化后,他投去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这些魔主及异类现在还是有用的,便不提搅动因果之事,人道若无外部威胁,那么内部必起纷争,所以留着也比除去作用更大。
旦易此刻坐在客席之上,他之前接连向张衍请教了许多关于炼神修士的疑问,但他最为疑惑的,便是对于自己最后所看到的那一幕场景,于是又问起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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